"张富贵安抚从荷回采荷坊,夏至估摸着他是抽身去填写标书了吧。果不其然,很快他的那份标书就交到陈欢的手上。
听雨轩里,陈欢看了张富贵的标书,在看了竞价之后并没有太过吃惊的表情,仍旧照实记录下价格。察觉到夏至一直在往这边偷瞄,于是说道,
夏至撇过头,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连忙捂住了嘴,心虚的看向陈欢。
陈欢放下笔,朝夏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夏至不是很情愿的挪了过去。
陈欢把各家投标的价格平铺开来,
夏至眼神游离,白纸黑字的总不能说什么都看不出来吧,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陈欢指点了几个商家,都是夏至陪同一起去拜访的农庄,水稻的品种和成熟情况都略逊一筹。
夏至继续嘴硬,
这一连串就没个好词,潜意识里夏至对张富贵并无好感可见一斑。
陈欢敲了几下桌子,夏至的心跳被扰乱的没了规律。
经陈欢这么一提,夏至才认真的思考这里边的门道。贩卖第一手的农产品,利润的确不如其他商品充裕,而且张富贵又是送礼又是收买的下血本,现在又报出了低价,成本颇高。在此基础上还想赚取利润的话,只能是在商品本身做手脚了。
夏至思考之后的唯一答案。
陈欢也是同样的想法。
夏至有听后院的方厨抱怨过,有无良的商家把陈米以一定的比例掺在新米里再按新米的价格卖出,利润可观呢。而酿酒所用的稻米对其质量本身要求更为严格,稍有疏忽就会出现一颗老鼠是搞坏一锅汤的惨烈结果。
夏至下意识的反问,难道被陈欢识破了?
陈欢背靠着书桌手臂交叉在胸前,看着夏至笑的高深莫测。
种种迹象看起来事情已经败露,陈欢跟她一个门外汉讨论那么多肯定有其用意。夏至权衡一番决定坦白,
陈欢单手支着下巴,
夏至知道自己闯了祸,心里愧疚也想弥补一番,说着递过来两张银票。
陈欢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夏至含泪追加了一张银票,
陈欢依旧没动作。
夏至咬牙,挥手四百两递过去,已经到了慌不择言的地步,陈欢终于肯伸手贵手,接过银票点了点,
已经吃到肚子里的肥肉还要吐出来,夏至简直肉痛到不行,不过陈欢还算有良心给她留了一百。等等,陈欢那伸出的手是什么意思,还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最后的银票也上交?
夏至把银票护在身后。虽然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不厚道,可是江湖险恶嘛,这是教训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可谓用心良苦的。
……恶魔!最后的银两都要榨的一干二净,这银票她还没怎么焐热呢!
陈欢催促。
夏至五指紧紧捏着银票,颤抖的递了过去。不忍看心爱的银票离开自己,还咬牙撇开了头。
陈欢满意的点了银票,陈欢收好银票之后抛了一两碎银子过来。
夏至条件反射的接住,抗议道,
陈欢手指点脸羞她,夏至虽然对钱有迷之喜好,但很多事情上又保持着孩童的纯真,该说难得呢还是矛盾呢。
陈欢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夏至不由得羞红了脸,低头搅弄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