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胖子一头雾水:“什么免死金牌?”
“夏姨,我回家一趟,很快就回来。”夏正阳起身,与夏洛伊说道:“宋婉君说的没有错,他们来的架势就说明了这个调查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集团耗不起,所以想要解决这个事情,恐怕是要另寻捷径了。”
梁宽看着董事厅另一头的宋婉君等人,微笑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组长,好像有两个人出去了。”柳化也是对那无止尽的资料给弄烦了,趁着机会小小偷懒一会。
“柳副组长,有句话说的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坐镇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是我们解决不了的呢。”
梁宽那种迷之自信的表情其实柳化十分讨厌,就好像全世界就属他最聪明,可眼下人家才是组长,自己就是个副的,有些话恐怕也不能说的太直白,“咳,我看那女人搞事情的能力不小,可不能半路出幺蛾子啊。”
“他们要整幺蛾子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是正规的调查组,上面领导亲自发话组建的,他们除了配合我们工作,还能干什么。”梁宽微微一笑:“就算他们不配合,难道我们自己不会找问题吗,这偌大的集团,想要找出一点小毛病来那不是轻而易举吗,还有,我们这个调查组里有来自各部门的同事,样样都能吃死对方,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没担心。”柳化讪讪一笑,只是总感觉眼皮子在跳,心脏也没办法安安稳稳落在胸口,那种无形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梁组长,你说咱们这次成立调查组,目的会不会是刚才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拖延他们集团的迁移计划?”
“这些话不能乱说,上面领导的意思也不是我们能揣摩的。”梁宽看一眼柳化,知道眼前这个在法院混迹了十几年的老油条绝对没有这般看着简单,也许刚才的那句话就是在试探自己,“做好我们自己的本职工作吧。”
“对对对。”柳化点头:“那我先去忙了。”
见到柳化走向稍远一些的地方,梁宽轻轻哼了一声,“老油条,还想来我这里套话,什么状况不会自己看吗,哼哼。”
所有人都在忙着,梁宽无聊的抓着一支笔看着眼前的一份资料,眼睛看似在看着,脑子却已经神游,突然,耳旁有人说道:“梁组长,出去的两个人回来了!手里还有东西!”
“嗯?”梁宽从神游状态中清醒过来,抬头去看,就见到夏正阳怀里抱了一幅东西,正往里走。
梁宽的眼睛从第一时间锁定那副东西后就一直没有离开,看着夏正阳把那东西给摆在了桌子上。
“这是?”柳化身为副组长,有义务问清楚这突然送进来的东西,眼前的是一副装裱好了的画,画中是梅花,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事,你们继续啊。”夏正阳不指望柳化能看出点什么来,如果说这个董事厅里有人能看出点门道来,那恐怕还得是那个在省内混的风生水起的梁宽,而这幅画也正是为他准备的。
“可是你搁一幅画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知道吗。”柳化皱眉似乎有些不悦,“如果这幅画跟我们现在工作的内容没有什么关系,那请你尽快拿走。”
“怎么就影响了?”宋婉君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们这些人也坐在这里,是不是也影响你的工作了,你要不要拿根笤帚把我们一块赶走啊。”
听到那女人发话了,柳化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连忙远离了几步,似乎连那被揍过的屁股都在隐隐发烫。
“就摆在这里!”宋婉君看上去气呼呼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梁宽看。
隔着很远,梁宽只能看出那是一幅梅花,却没有办法细看,只是对面那传递来的眼神里到处透着挑衅,这让梁宽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很显然,那副画应该是有点门道的,也许就是他们没有办法之下祭出的自以为是的可以翻盘的东西,可是区区一幅画,就算是大有大头,还真能翻天了不成。
想到这里,梁宽忍不住顺手捞起桌子上的茶杯,借着喝水的时候把嘴角的讥讽给藏了起来。
等喝完茶,梁宽站了起来,一脸微笑的走了过去,“我来看看这幅画有什么门道。”
尽管调查组的人还在各自忙着,可一个个耳朵都已经竖了起来,就如所有人想的一样,这幅画在这种时候搬进董事厅里来,那一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梁宽站在画的跟前,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要说这民间啊,还真是有大把的人才,这幅梅花看上去是精心画出来的,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泼墨而成吧,这人的画攻和心境都达到了让人敬畏的程度,信手拈来几分钟内就一气呵成了这幅画,了不起了不起。”
“哟,你还懂画呢?”宋婉君可没看出来这幅梅花到底有什么不同,充其量就是出自某人之手,要不然跟地摊上批量卖的年画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色彩的国画,看上去一团黑漆漆的,宋婉君觉得要是自己房间里挂这种画,半夜起来上厕所还得被吓一跳,还是那种色彩斑斓的画看上去更舒服。
“我不懂,可是第一眼看去,这幅画就给我一种自带气势的感觉。”梁宽这话倒不是客套话,眼前这幅梅花,无形中似乎是真的带有一种气场,越是细看就越让人心惊,要说那梅花枝干和主形是泼墨而成,也委实是太过惊人了,那种程度的泼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