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六大武馆的排名有先后,但也没有明显的高低之分,可以说是齐名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用不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包括现在,前边还有一名京武堂的弟子带路,这些沾沾自喜的声音,被听得一清二楚,人家眼神里,流露出不加遮掩的鄙夷和得意,明显感受到了,国威武馆这些人的羡慕嫉妒之意。
京武堂常年霸占着武馆排名的榜首之位,被誉为当今武者的最高殿堂,如果说,其余五大武馆,都是重点大学,那么,京武堂就是重点大学中的北大清华,只要是京武堂的成员,走到哪儿,都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喂,你们要当狗,也注意点场合啊。”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内门弟子,也察觉到了,带路者略带轻蔑的眼神,仍旧是滔滔不绝,仿佛在他们眼里,遭到鄙视,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可笑的是,在自家武馆,就知道欺负外门弟子,来到这种地方,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哈巴狗,不过他们也挺聪明的,陈宗师在场时,就没讨论这些话,身板也算直挺,现在来看,全是装出来的。
相反的,外门弟子还没有这么卑贱,或许在他们看来,能有幸进入国威武馆,就已经是人生巅峰了,不敢再奢求什么。
“噶。”我的一声呵斥,让他们不由得愣住了,也激起了各种不满。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呀,说谁是狗呢!?”
“他奶奶的,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你以为报名了踢馆赛,就可以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可能骨子里,就是一种奴才命,所以压根没觉得,自身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
“呵呵,你们还真喜欢对号入座啊,我是觉得,就算当一条卑躬屈膝的哈巴狗,也没啥用,多可怜呀。”我冷冷一笑。
“哼,小王八羔子,你给老子安分点,这样的场合,我不想出你洋相,今天的参赛者,那都是榜上有名的年轻翘楚,运气不好,遇到心情不爽的人,直接把你弄死,运气好,恐怕也得缺胳膊少腿,如此一来,这辈子你也没机会当上大师兄,之前那个约定,也可以提前履行了。”这时候,大师兄杨泽成不由得讥讽道。
其实,每一届的踢馆赛,都会有死伤的情况,只是没有对外报道罢了,听上去像是互相切磋,提升的友好赛事,实际却是暗藏杀机。
毕竟,能参加踢馆赛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换而言之,至少是各大武馆拿得出手的天纵奇才,一旦出现什么闪失,那就是血亏,虽然有生命危险,依旧阻拦不了参赛者的狂热。
在武者领域,很常见的一种情况,就是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就单挑,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在至高无上的荣誉面前,许多事情就变得简单化了。
而且,每一届的踢
馆赛,总有那么少数几个,能被四大家族看上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六大武馆,向四大家族输送人才,而且可以巩固地位。
“你怕了吗?”我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杨泽成。
他明显一愣,有些恼羞成怒,“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我注意到了,他的底气不足,作为国威武馆年轻一辈的领头羊、省榜第八,国榜十四的天才,他肩上的压力特别大。
踢馆不像内部的切磋,对手绝不会手下留情,如果遇到名次相近的家伙,他还能应付,万一是省榜前五,国榜前十的那些妖孽,他很难招架。
排名这东西,越往上越难爬,杨泽成给自己指定的目标,就是三年之内跻身国榜前十,不过对外宣称是一年,其实这么说,主要是想取得陈宗师的青睐,只要成了独一无二的关门弟子。
之所以这些内门弟子马屁拍不停,很重要的一点因素,是由于陈宗师培养弟子的方式,哪怕是内门弟子,也只能接触三四成的东西。
真正的关门弟子,才能继承陈宗师的衣钵,而他只选一人的宗旨,一直未曾改变。
其余的各大武馆,也有关门弟子一说,但都不止一个人,至于那种方法可取,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小子是智障吧,刚才训斥内门弟子,现在又质疑大师兄,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千万不要淘汰的太快,省的那些支持你的人大失所望。”罗涛没好气道,眼中掩饰不住的戏谑,他们都参与过踢馆赛,有这方面的经验,相对来说,更具优势,不过每一届的踢馆赛,都在变动,也不知道今年搞的什么花样。
因为后边,又进来了一批武者,应该是其他武馆,所以我也懒得说什么,以免被外人看笑话。
一边走着,一边参观京武堂,我发现,这地方还真是了不得,除了建筑的宏伟庄严,随处可见的一个小型练功堂里,居然就有不下十把下品利器,一两把中品利器,随意的放置在架子上。
眼尖的我,看出来了,大部分利器,都挺新的,没什么年代感,不过威力是有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当今的铁匠,弄出来的玩意。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工艺水准,也是相当之高的,很多剧组拍古装戏啥的,都需要大批量的兵器,这时就得专门的铁匠,或是工厂加工生产。
工厂就不说了,基本是走量的劣质品,但出自铁匠之手的东西,还是很有考究的,那些经验丰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