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那女孩挺好的,家庭条件也不错,肯定合你们心意。”嫂子眉开眼笑说。
“好什么好,现在他上高中,能成事吗?况且,我们家一穷二白,有什么资格处对象?”老爹一肚子的意见。
相比之下,我娘好奇多了,拉着堂嫂的手,连忙问女孩的情况,嫂子光捡好的说,还给她看了柳洁的照片,弄得我娘心花怒放,一个劲说中。
我那叫一个郁闷,如果是前阵子,把柳洁带过来,她肯定跟个乖宝宝一样,老爹也不见得是这个态度,只是现在,我和她处于冷战期,关系脆弱的很。
真正闹了矛盾,我才明白,为什么嫂子有段时间,要借酒消愁,每天非得把自己喝糊涂,才好入眠,我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也不容易动情,但跟柳洁交往这么久,我觉得,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
做梦都没想到,能威胁到我的情敌,不是个男人,这给了我前所未有的紧迫感,难道我要拱手相让,成全她们?显然,我做不到。
“叫你收拾东西去,听到没有!”老爹再次强调一遍。
“我不想,你别强迫我,行吗?”我尽量用商量的口气。
“不行,滚去收拾东西,最后说一次!”老爹阴沉着脸,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一想到刘雨涵的虚伪表现,我就格外恼火,偏偏爹娘还对她那么客气,如今听她的意见,要我去学校住,我的委屈,又有谁能懂?
“就不搬走,谁也不能强迫我。”面对老爹的咄咄逼人,我并没有退缩,我不想被剥夺,仅有的一丝安慰。
“你个混账东西,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是吧?!”之前在学校里,老爹还压抑着情绪,回家后,我没顺着他的意思,彻底激怒了他,腾的一下,冲过来,如同一颗轰炸机,无情地向我开火。
那一拳一脚,打在我身上,竟感觉不到疼痛,呵呵,或许心里的委屈和苦楚,已经淹没了痛吧。
“打吧,你要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反正是你生的。”其实论打架,老爹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但作为一个儿子,我不可能跟他还手。
小时候,我看那个封神榜,里边的哪吒一气之下削骨还父,削肉还母,还觉得他是糊涂蛋,但真的到了这一步,我才体会到那种无以言表的悲凉。
“喂,你们爷俩干嘛呢!”很快,我娘和嫂子注意到了动静,急忙冲出来,拽着老爹,此时的我,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破了好几块。
“别拦着我,这小子欠收拾。”老爹火气依旧,推了一把嫂子,她那个小身板,飞快的后退,撞倒一个塑料椅,不由摔了一跤。
我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冲过去,把嫂子扶起来,她身上被划了个口子,不停在出血。
“都怪你啊,那么大力气,万一摔倒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责怪起了老爹。
他面露尴尬,皱着眉头问嫂子,有没有啥
事。
嫂子摇摇头,“小风,不许没大没小,做人要懂得孝顺,别像你堂哥一样。”
我有点不明白,嫂子干嘛在这时候,提起堂哥,还怪他不孝顺,可能是无心之言吧。
“老头子,你有毛病啊,他是你亲儿子呢!”我娘忍不住骂道,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尘,听到她的责备和关切,我只觉得鼻头酸溜溜。
说实话,来了城里两个月,我一直在尽可能好好表现,最初,被嫂子抓住了把柄,我成了她的热液供应商,她对我的态度逐渐转变,现在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学校方面,也是尽量小心翼翼,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刘雨涵,惊动了我的爹娘,搞得我辛苦这么久积攒的好印象,全都烟消云散。
“哼,亲儿子怎么了?不听话就该打。”老爹瞪了我一眼,走出屋子去抽烟。
平心而论,娘挺疼我的,不过农村女人分量轻,跟她讲了些心里话,她就同意,跟老爹商量商量,过了会儿,老爹进了屋子,我被打的面目全非,一副可怜虫的样子,我娘就怨他,下手不知道轻重,说我还算乖巧懂事,有的村里孩子,十几岁不学无术,被关进去坐牢,爹娘一辈子蒙羞。
然后,嫂子又开口,说在我这儿,住的挺好,不愁吃喝,只是学习方面可能跟不上,夸我是个聪明孩子,只要愿意学习,一定会名列前茅。
我给老爹做出了保证,期中考试要拿到班上前三名,不然就搬到学校,可能见到我挺惨,他叹了一口气,勉强答应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甚至觉得,被打一顿也值得,要不是爹娘在场,我真想亲嫂子一口。
如果去住宿,想跟她见面,可不容易,毕竟她去的太频繁,也容易产生误会。
本来,嫂子要留他们住一宿,但老爹说家里农活多,而且摩托车还停在那边的火车站,票先就订好了,然后嫂子带着我,开车把他们送到火车站。
爹娘一走,我长舒了一口气,嫂子却是盘问起我,“小风,你怎么搞得,学习下降的那么厉害吗?连姨夫他们都惊动了。”
嫂子还不知道刘雨涵和柳洁的事,这么丢人的事,我也没准备提,这阵子,嫂子偶尔会给我吸nai,甚至温柔地帮我撸出来,却不给我更进一步的机会,可把我郁闷坏了,难道要辜负堂哥的期望吗?
“呃,可能上课开小差吧。”我扯了个理由。
“哎,都赖嫂子,你是不是上课,脑袋里全想着坏事呢?以后不能麻烦你咯。”嫂子略带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