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三岁小孩,都能听出赵老头是在说反话,他语气中透露的威严,让阎少一阵心惊胆寒,他连忙摇头,“不不,赵爷爷,那是故意诬陷我的,你千万别误会!”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不承认错误就算了,还想着狡辩,看来,你是无药可救了。”赵老头叹了一口气,他翻手之间,多出一把匕首,然后扔给了三爷,后者颤颤巍巍接住了。
赵老头便是轻描淡写道,“你来吧。”
“啊...”不只是阎少,连三爷也当即一愣,“义父,小阎他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蠢事,而且他已经够惨了,请您给个机会吧。”
之前在我面前,三爷表现出诚诚恳恳,唯命是从的样子,因为他没得选择,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现在面临着赵老头强人所难的要求,三爷有些恕难从命,其实他骨子里,还是挺疼阎少,否则,也不可能在覆灭虎头帮不久后,就给他买一辆数百万的跑车。
他和赵老头相识多年,虽然期间并没有多少联系,但他还是觉得,赵老头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好歹他是赵老头的义子,小阎也算沾亲带故,这件事应该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机会?像这样的蠢材,不需要机会,让你动手就动手,磨蹭个什么啊?之前为了对付那小子,连我亲孙子赵云飞都能牺牲,都老江湖的人了,这点魄力没有,拿什么成大事?”赵老头不无敲打说道。
“义父,从前的你,不会这么心狠手辣,为什么?”三爷扑通一声,便是跪倒在地,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只是,赵老头并没有动容,冷哼一声,“你也说了,那是从前,要不是当初对庄风手下留情,怎么会有今日的如坐针毡?讲真的,我赵铁汉有生以来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让文特一举击毙庄风,早知如此,我就亲自出马了,现在的他,已经成长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严重影响到我赵家的利益,那些跟他走得近的阿猫阿狗,以前根本上不了台面的,最近都开始有恃无恐的跟赵氏集团竞争,完全是骑到老夫头上拉屎撒尿啊!”
他一番话,流露出了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可能赵老头做梦都未曾想到,数月前的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可以肆意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正因为他自诩名门正派,所以借助了一些关系,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却被我逢凶化吉。
到现在,即便赵老头弄上几起栽赃嫁祸的计谋,这些地方官员,都不敢配合他了,毕竟我大摇大摆跟总司令等人一同出入,这足够体现出一些东西。
虽说在场之人签订了保密协议,但聪明人仔细剖析一番,便能做到举一反三,要知道,欧阳俊早就放出狠话,让我活不过精英选拔赛,结果他们欧阳家一声不吭,保持着绝对的沉默,我却是活蹦乱跳。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试想一下,若是欧阳俊夺得桂冠,恐怕各种喜讯,早就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这样一来,几乎可以排除欧阳俊夺冠,而我高调的跟杜馆长他们吃饭,这就可见一斑!
只要这么一推想,就让人觉得细思极恐,如果我摘得桂冠,为什么要隐瞒消息,外界大多数人觉得,这是在给欧阳家留些颜面,其实吧,杜馆长有这样的想法,是出于对我的保护,战胜欧阳俊那还没什么,只能证明我是一匹当之无愧的黑马。
而我的强势一招,击飞了欧阳老头,这堪称是骇然听闻的爆炸性消息,一旦公之于众了,我就会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如此一来,血魔残识的事儿,很可能面临着东窗事发。
尽管欧阳老爷没有感受出黑暗之力,可杜红尘却能看出端倪,他在南云省固然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但泱泱华夏大国,也不乏一些大隐隐于世的高人,万一某些心怀不轨之辈,看中了血魔残识,我将永无安宁之日。
所以说,杜红尘临时的决定,看似是成全了欧阳家,实则上在帮我拖延时间,只要消停一年半载,我若是挺住,完成自救了,那就皆大欢喜,将来更是前途无量,对于南云省也是一大可造之材,倘若失败了,至少不会掀起武林中的一场浩劫,血魔残识的秘密,也将一直隐瞒下去,只能说,他的这些考虑,着实是良苦用心。
而直到此刻,赵老头回想起来,我对抗欧阳老爷的最强一击,他心底都是一阵后怕,如果换做是他,绝对当场被轰成渣渣!毫无疑问,现在的赵老头,每时每刻都是坐立不安,担心我跑上门血洗赵家。
那样一来,赵家都没有抗衡之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阎少自作聪明的向我发难,纯粹是帮倒忙,在他看来,这样的蠢材死不足惜。
“义父,话不能这么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按照我对那小子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主动找麻烦,咱们应该先冷静下来,然后从长计议。”三爷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他很少见到赵老头这么暴跳如雷的,但联想到精英选拔赛的事,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呵呵,没有从长计议的机会了,阿三,这做人呀,不要忘本,想想你这条命怎么来的,给你一点思考时间吧!”赵老头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发脾气,但他越是这样面沉如水,就越让人感到害怕。
本来赵老头就心神不宁,这阎少还往枪口上撞,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抹去他的罪行,唯有一死,才能消除赵老头的恨意。
三爷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颇为的复杂,他看了一眼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