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瞪向吴药,吴药明白过来,立马问:“叔,这钱,你大概要筹多长时间?我这边,有点急。”
白西爵:“很急啊……那,明天下午六点之前行吗,我公司那边你也不是不知道,前两天刚投进一笔钱,还没有收回本呢。”
吴药又将目光投向了光头,见光头点头,才说了句“嗯,这样也行。”
想到了什么,白西爵又问:“钱是打到你那张卡上,还是别的账户?”
光头指指吴药,示意他让白西爵打到自己的卡上。
吴药:“叔,就打到我的卡上吧。”
“成,叔记住了。”
还没等吴药再说什么,光头把电话抢过来,说了句“叔叔,我们这边还有事情,不打扰了。”电话挂断后,光头叫了人来,把吴药又关了回去。
夜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吼声,惊醒了吴药。
“什么声音?生了什么事?”吴药从睡梦中惊醒,紧张的问道。可是周围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回复他。
“喂,你们说话呀!”
嘶吼声越来越大,他能从这声音中,感受到那些人的痛苦和恐惧。他的心上,一颤一颤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白西爵跟他说过的话。
人体实验!
难道就是在这里?
“怎么,被吓到了?”他隔壁的人嗤笑道。吴药看过去,就是今天跟他说话的人。
吴药定定心神,把那些不属于他的情绪,全部抛出去。
问道:“你知道他们生了什么吧。”
“知道,我也知道,很快我们也都会变成那样。最后都会死。”
吴药往那边挪了一点,靠在铁栏上,悄悄地说:“你想过逃出去吗?”
或许,这个人,能够帮他。吴药这么想着。在他知道有人想要他死后,他更加迫切的想出去。虽说白西爵现在肯定在想办法救他,可是白西爵什么时候能够找到他还不是个定数,万一想杀他的人,提前来了呢。
那人问道:“怎么,你有办法?”
吴药:“这里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如果你能跟我说说,我或许真的有办法。”
男人又嗤笑了几声,吴药以为他不会理会自己了,没想到笑过之后,他正正经经的跟吴药说起了这里的情况。
吴药确实没有猜错,这个人曾经试图逃跑过,只是跑出去后,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又被抓了回来。抓回来后,遭到了这帮人的轮番暴打,身体还没有好利索。
“厂房里装了很多摄像头,所以守得人不多,因为上次我逃跑的原因,所以里面的灯现在一刻都不关。外面门口那里,有三个人守着,大概两个小时会换一次班。厂房外面都是树,据我所知,只有一条路出去。那条路上,有很多他们的人巡视,要想避过去,有点难。”
“而且,就算你幸运的避过了那些人,沿着唯一一条路跑,在路的那边有四条岔道。上次我选了最右边的走,结果走进了他们的老巢,就又被抓了回来。”
吴药弹了两下铁栏,“这个,你是怎么弄开的?”
“我是个工匠,所以习惯随身带一把小型的锯刀,被带进来的时候,他们没有搜身,所以锯刀一直在我身上。前段时间,趁他们不备,我据开铁栏,逃了出去。”
吴药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找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还有个问题,吴药想不通。
问他:“他们,之后就没有再对你下过手?”
“从他们口中,好像是说在等什么人过来。你看到那些人了吗?”顺着他指的方向,吴药看到那个隔间里的几个人,都半死不活的躺着,脸上,手臂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大多都溃烂了,流出黄白的脓。
吴药甚至能够闻到,从腐肉里散的那股腐臭味。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
“他们……”吴药指着那些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再待下去,我们也会变成那样。”与其那样痛苦的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即使是失败了,被活活打死,也比那样好。
在厂房的这些天里,他的耳边,一直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的精神,现在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那人看向吴药:“只是,我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连铁栏都弄不开,更别说是出去了。”
吴药的目光,扫到了手腕上,定在一条很普通的麻绳手链上。这是来之前白西爵给他的。
吴药脱下手链,呈在那人面前,“或许,你可以用这个试试。”
他说着,将绳子绷紧,在铁栏上割了起来。很快,铁栏上就出现了一条细痕。
这种材质,是一种新型的材料,坚固无比,在市面上流传的很广,只是它的价格太高,很多人都买不起。而且这个东西遇到水就会变硬。
白耀,莫辰,还有他,白西爵都给了一条。因为它太过珍贵,白西爵害怕行家看上了给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这个材料里,加了些东西,改变了它的触感和外貌。
不大一会儿,铁栏就被割开了。
吴药看着与他关在一起的这些人,小声询问道:“有谁想跟着我们一起出去吗?”
等了几秒,没人回应。
吴药又询问起来隔壁铁牢里关着的人,还是没有人应他。
“走吧,要是逃跑被抓到,会被修理的很惨的。”那个人在告诉他,关在这里的人,都已经被收拾的麻木了,不敢逃跑。
吴药:“那好,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