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生来便被赋予了不同的天赋，有的人，有很高的语言天赋，有的人，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有的人对数据十分敏感……
而对于吴药，余鸣现他对外界的变化很是敏感，一静一动，一起一伏，他都能探查到极其细微的变化，只是对于这些细微的变化，没有一个导师来引导他将其联系起来，结成一张细密的网。对此，余鸣曾经花费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为他构建这个支架。
“如果你还活着……现在会是什么样呢……”吴药闭起双眼，将眼里所有的挣扎都藏起来，放任自己瘫倒在沙上。
脑海里，被封存已久的记忆，狂风暴雨般席卷而上，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住。
——
清晨，阳光洒进来，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个晴天，吴药从沙上醒来，脸上的睡痕淡粉淡粉的，跟苹果似的。
动了动手，感觉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低头，看见一条暗色的毛毯盖在身上，毯子是他卧房里常盖的那条。
可昨晚，自己去拿过吗？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而后他又想，为什么大冬天的，只盖了一条毛毯，却不觉得冷呢。转头看向窗边，窗户紧闭，他记着昨晚没关起来，冷风还嗖嗖嗖的往里进的。
从沙上站起身，一抬头，又看到空调上显示着23c。他昨晚完全没有动过空调，他有个坏习惯，一旦有问题想不通，就喜欢冰凉的东西，可以提神醒脑。比如说洗个冷水澡，吹吹冷风什么的。
“小耀……昨晚来过吗？”
洗漱好后，他走到隔壁。
“咚咚咚……”伸手敲了没几下，门便打开了。白耀顶着乱蓬蓬的头，衣服略有不整，要不是那双眼清明的不像话，吴药还以为他刚睡醒。不过，白耀确实也是刚睡醒，只是多年来出任务所养成的习惯，不允许他醒来后还仍旧混沌。
“小耀，一起下去吃早餐怎么样。”吴药朝他咧嘴一笑。白耀嗯了一声，对他说一句“你等等。”，转身回房。等再出来时，已经是平时的清冷模样，刚刚那副傻傻的小模样，早不复存在。
要不是今天亲眼见了他这副模样，连吴药自己也不会信他还会这样可爱。
他们选在了刚出小区的一家餐馆里，这里恰巧位于高路的入口处，平时有不少运货路过的人会来这儿吃早点，还有小区里的人，进城的人，总之这里人流量很大，来往的人也很复杂，是个获取情报的好地方。
刚一进门，店里的员工便热情地迎上来。
“先生，请问吃点什么？”
吴药跟他说了句两碗瘦肉粥，店员就微笑着去吩咐后厨了。他们找了个空位，刚一坐下，就听得隔壁桌的人谈起了近几日生的大事。
“那个警局局长肖一，前天被查出来贪污受贿，这不，上头立马就给抓了。”一个被晒得很黑的中年大叔，他咬一口手里抓的包子，对着旁边的另一个大叔说。看他的样子，像是常年在外漂泊，经历了风吹日晒的一派形容。
他刚说完，一个大叔接过了话，他身上的衣服不知是洗过多少遍，暗红的大衣上泛起了白，“要我说嘛，都当上局长了，那工资肯定不少，都这么有钱了，还贪什么贪。”
“唉，可不是嘛，越是有钱的，怎么越是贪呐。”又有一个胡渣没刮干净的大叔插进了嘴。
吴药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没想到37号房对于肖一这么温和，只是把他的罪证上交了。
这个念想还没落地，就听隔壁桌的大叔，话锋一转。
“说起来，游龙集团那事儿，还真是造孽。”
吴药心里“嗯？”了一声，游龙集团怎么了。心里有疑问，听得自然也上心些。
“是啊，好好的开个会，怎么空调忽然就爆炸了。”
吴药将目光投向白耀，见他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中捧的粥上，本还想着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内情，见他没有交谈的意思，也就放弃了。只是空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爆炸，有点扯了吧，再说游龙是家大公司，不至于剩那点检查空调的钱。
而后听得他们又说。
“也是瘆人啊，整个公司里的人，无一生还。”
听到“无一生还”几个字，吴药起先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又一想到游龙集团，好似跟陈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了然了。
估计，是37号房干的，用这么蹩脚又找不出破绽的方式，来惩罚那些该惩罚的人。这样的做法，也算是在向其他犯罪分子挑衅了。
吃过后，吴药带白耀逛了逛小区。
“你今天不上班。”白耀说道。
“嗯，请假了。”
在回家的时候，白耀总感觉后面，隐隐有人在跟踪他们，但不知是离得远，还是那人身手不错，白耀感觉不到那人的具体方位。
“怎么了？”吴药看他一直往后看，但后面除了小区里的人，没什么奇怪的人。
白耀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
吴药到家时，一眼见到门口的栏杆上，靠着一个大高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