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吴药陷入了昏迷,一睡,便整整睡上了三日,期间白耀寸步不离,日夜守着他,不愿离开一步,而白西爵每次恰巧路过,都不免要受一顿白耀的白眼。
不是说了不会有事的吗,怎么现在还不醒。
想起那晚找到名单后,众人刚舒出口气,全部的注意力,自然是都集中在那份难得的名单之上,天际透出一片光亮,才知竟是不知不觉中,已然天亮。
“天都亮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莫辰提议道。
白耀随意扫一圈,不见吴药的踪影,“吴药呢……”他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药,不是刚刚还……在这儿吗?”莫辰接过话茬儿。环顾两圈,真的不见吴药。
就在白耀欲颠之际,白西爵的话音,不疾不徐的响起。“吵吵什么,人在这儿。”
不道是什么时候,白西爵的人,早到了一楼的沙边上。沙里窝,好似有个人形。白耀一跃而下,至沙边上,看往沙里似睡着的人。
白耀担忧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略有心虚的白西爵瞥他一眼,将目光转朝别处,“呃,估计是累了吧,睡一觉就好了,呵呵……”
然而三天都过去了,吴药还是没醒。
三天后的现在,白耀用一种近乎杀人的眼神,瞪着一次又一次路过的白西爵。白西爵只能装死充愣,用头顶对着白耀跟冷箭似的眼神。
其实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往这儿走的,只是,白耀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要把吴药搬来他的实验室住,害得他只得将所有试验器材搬到隔壁。那他得工作吧,工作之余还得吃喝拉撒吧等等等吧,不得往这里路过吗。他把实验室都贡献出来给吴药睡了,白耀还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来看他,这是为哪般。
还有今天,琐事好像特别的多,不是渴了,就是尿急什么的……
估计是老天也可怜他弄得里外不是人,所以今天,吴药终于是醒过来了。
白西爵看到转醒的吴药,最先凑了过来,不过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嘘寒问暖,“吴药吴药……”白西爵一脸兴奋,“你小子是怎么摸出那画幅里有两张纸的,那纸明明薄的跟没有似的。”
吴药将头低下,似是在沉思。
白西爵和白耀,两双眼,齐刷刷望着他,连白耀也好奇起他的能力,简简单单这么一摸,就能知道里面藏了两张纸。
吴药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抬起了头,张口,说:“什么两张纸?”
那晚吴药说完“这幅画有四层”后,便再支持不住,往一旁歪去,因他歪倒的那边,是栏杆处,那姿势像是靠在上面暂歇一样。众人的注意力,又都放在画幅里找出的纸上,所以一时,无人现他的异样。
病床上的吴药又仔细想了想,当时画幅松动,他就是那么意思意思的往上一摸,后来是摸出了隔层了吗。
白西爵将他晕倒后,他们在画幅里找到的纸跟他说上一边,见吴药嘴上哦了一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白西爵遂坐下来,等待着他的解答。
“画取下后……”
“我看到画的夹板处,有松动的痕迹,松动处没有什么灰,看上去又不像是有人刻意拆开了擦拭的,所以我猜……”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西爵打断,“就、就光凭这些?”他的下巴都快要掉了,这算不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
“那你为什么当时要说有四层?”白西爵不死心的继续问。
吴药又陷入了沉思,当时昏昏沉沉的,说的什么自己都不太清楚。不过按照常理来推断,当时说的,只能是。
“这幅画有问题,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你们谁听成了四层。”
听力不好的白西爵:“……”
听力不好的白耀:“……”
还有没在现场的莫辰:“……”
不过,事实如何,又有谁会知道。也许吴药真的一摸就感受到了,也或许,真的只是他们听错了。
不久后,白西爵问吴药,“你是怎么准确无误的判断出这些的?那样一间屋子,我们即便再怎么绞尽脑汁,都不会锁定在那里。”
吴药静默良久,说:“因为那幅画,更因为……画上的人……”
“当得不到一个人时,有的人,会习惯以他的方式来生活,以此麻痹自己,那个人一直在身边……而陈旧,恰恰是那样一个人。”
“老实说,余家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急切的想证明自己,可又没那个能力,所以常常破绽百出,容易拖后腿。”
“陈旧是个不错的谋略家,他这样的人,身边留不得废物,一旦察觉到身边人有异,便不会顾及情面,赶尽杀绝。所以余家成入得了他的眼,定然是有其他原因的。”
白西爵低低轻嗯一声,表示赞同。
余家成做事确实是破绽百出,他们之所以能够查出顾城的这么多事,还找出了不少商贩,就是因为有余家成这条线。
“当我见到陈旧时,许多的疑问,就都想通了。一如说余家成这么凭空冒出来,没有任何背景,是怎么在顾城混得风生水起的,又如,他的余氏庭院,实则内里根本就没有传言中那样的金碧辉煌,为何一直没有哪个报社报道过……”
吴药将疑问一一道出,又一一解释出来。
话题再转回来。
吴药突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陈旧抓到了吗?”
白西爵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吴药便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