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爵走过去后,并没有看见那个人。
环顾一圈后,确认了这里是个车库,还是个很空旷的车库,基本没有几辆车。而且他所在的这个出口距离电梯有一段距离,就算是一个青年人,走过去也要花上几分钟,更别说一个老人了……
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白西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真有意思。
“铃铃铃……”手机铃声忽的响起,吓了他一跳。
“喂…”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后,他慢吞吞掏出手机接道。
“西爵,你去哪里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流沐晴四下寻找着白西爵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明明刚刚看到了,总不能看错了吧。
“……哦,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要等你一起去吃饭吗?”
“不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乖啊……”
说话的空挡,白西爵现左手边墙上挂着一盏拳头大小的灯,里面的灯泡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但是外面却光洁无比,一尘不染。
这不符合逻辑……
白西爵看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话那边的动静。
“西爵……西爵??”
“啊?怎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流沐晴控诉道。白西爵脑海里浮现出她撅起嘴闹脾气的可爱模样。
“抱歉,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你刚刚又说什么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最近好奇怪啊……”流沐晴无奈的叹口气,说句“你忙”就挂断了。
白西爵看着电话,出神几秒后,收起手机,开始研究起那盏灯来。
等回去以后,再找流沐晴吧。
看着这盏灯的外壳,又伸手摸了摸,虽然透出一种年代感,但手感倒是不错。像是被磨得没有任何棱角了一样。
白西爵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老人说过的话,他说自己住在程建楼里,已经很多年没跟人说过话了……
程建楼是实验楼,里面没有安置住宿的东西,而且学校里也没有传出来过有谁住在这里,那么,如果……
“咔嚓!”那盏灯毫无预兆的被转动。接着,白西爵左前方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
如果是在地下呢……
见四下无人,白西爵沿着楼梯,踏进了地下室。
里面亮如白昼,一条延伸出去的路看不见尽头。走到一条岔口,白西爵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进去。
这条路通往一间放置样本的实验间。
里面有很多挨着的器皿,每个器皿里都有东西。主要是从胚胎期,到婴儿期,再到青年老年时期的人体标本。
每个器皿底部,都有关于这一标本的详细介绍,来源,年龄,健康状态……
“你怎么进来的?”苍老的声音把白西爵从思考中,唤了回来。
“……走进来的……”白西爵下意识的贫嘴道。
老人看着他,一双混沌的眼睛里渐渐清明。“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地下室不对外开放吗?”
白西爵摇头。
“因为这里是禁地,是学生,乃至学校里所有人的禁地。”苍白沙哑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实验室响起,透出一种阴森之感。
白西爵额头上沁出薄汗,老天不至于对他这么坏吧。
“不至于吧,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你说走着走着,忽然地上出现个洞,而且还有楼梯可以下去,所以……”
“所以你就顺着楼梯走下来了?之后又恰好走到这里。”老人盯着他的眼睛,陈述着清淡到没有任何东西的话语。
白西爵吸吸鼻子,略有些尴尬。
“……嗯,似乎…是这样……”
老人在他的注视下,走到器皿边上,“约莫三十年前,我刚刚获得博士学位。我的团队在一次研究中,离奇死亡,他们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伤口,玻璃、刀刃的划伤,撞到重物伤的淤青,还有抓伤,挠伤……当时警方怀疑是竞争方买、凶杀人,但监控录像中,并没有找到外人进入的痕迹。”
“那最后查出来了吗?”白西爵追问。
老人点头,“查出来了。”
“我们找到了一位同事的手机,里面录了一段视频……是关于那天生的事情。”
“他们是怎么死的?”白西爵又一次问。
“他们都是被自己身边的人杀死的。”
白西爵皱起眉:“自相残杀?”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就算是他们之中某几个生了冲突,也不至于所有人都跟着起冲突吧……再者,得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到杀人的地步。
老人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他们之间,并没有矛盾,再者,不管私下里有什么问题,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者,都不可能在实验室里打架。”
听着听着,白西爵的目光,不禁转向那些标本。
“这些东西……跟那件事有关?”他没头没脑的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
但是老人在听到这个话后,眼睛闪了闪,迸射出兴奋的幽光。
“咳咳……”老人清清嗓子,“因为所有的被害人与加害人全部丧生,所以那个案件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我隐隐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诱因。果不其然……我在他们所有人的血液中,提取出了一种病毒。”
“什么病毒?”
老人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看过丧尸吗?因为感染了病毒,身体生变异,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能凭着本能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