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徐按照岑琳的交代,在医药箱里找到了几盒退烧药,细细比照了一下药品说明书,最后按照说明书上的说明。
喂林以薰服下退烧药之后,冷亦修睡意全无,一直守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便量一次林以薰的体温,好在在天亮后,林以薰的体温总算退了下来。
林以薰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的梦,可究竟是什么梦,她却记不起来。
她缓缓睁开眼,落入眼中的却是冷亦修,男人靠在床边,似乎是睡着了,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经过一夜,多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疲惫。
林以薰不知道冷亦修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样子,却无心深究。想起昨日的种种,她厌恶地将脸别致一边。
这个男人,就是多看一眼,也会污了她的眼睛。
而她的这一细微的动作,却让睡梦中的男人惊醒过来。下意识地,他伸出手,摸了摸林以薰的额头,见林以薰没有再发烧,男人不由释然,却在转眸的刹那,对上林以薰充满恨意的眸子。
“被碰我!”
闻言,男人眯了眯眸,四目相对间,空气似乎变得凝滞。良久之后,冷亦修缓缓收回手,淡淡移开眸光,低低开口道,“饿了吧?我让怡姐给你熬了粥。”
说着,男人拨通了怡姐的电话,简要地交代了几句,很快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先生,您让我给林小姐熬的粥,刚熬好的,让林小姐趁热喝吧。”
昨天怡姐替林以薰担心了一夜,早上听冷亦修吩咐自己熬粥,才放心下来。先生既然主动要求她替林小姐熬粥,那便说明,昨天先生应该没有怎么为难林小姐,而林小姐也没有惹先生生气。
瞧着冷亦修行至床边,从碗中舀起一勺热粥,亲自送至林小姐嘴边,怡姐不由欣慰地扬起唇角。先生总算学会放下身段,哄林小姐了。
这就对了嘛,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如果先生能够一直这样温柔地对林小姐,林小姐又怎会一直和先生闹别扭。
在怡姐看来,林以薰之所以对冷亦修不理不睬,只是在闹小别扭,而她却不知在林以薰身上所发生的种种。
她正为二人关系得到缓和而欣慰,却在这时听到林以薰愤怒的声音从主卧内传来,“你的好心,还是留给你的程颖吧,我不稀罕!”
随之而来的是“哐当”一阵摔碗声,怡姐被这突如其来的摔碗声吓了一跳,透过虚掩的房门,她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冷亦修一脸灰败地走出主卧。
见她站在门外,男人有些意外,却无暇细究,只是沉着脸对她道,“你进去将地上收拾一下。”
“先生,您的衣服脏了,要不我去拿一身干净衣服,为您换下来吧?”
男人循着怡姐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上也沾有不少粥,不由点了点头。
冷亦修换上衣服,对怡姐交代了几句,让怡姐照顾好林以薰,便离开了,想来是去了公司。
怡姐送走冷亦修后来到主卧,将主卧地板上残渍收拾干净之后,又去厨房盛了一碗热粥上来,试探地问了问,“林小姐,喝点热粥吧?”
林以薰无力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道,“我不想吃,你先出去吧。”
“不吃饭怎么行?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您几乎滴米未进,再这样下去,身体也吃不消啊。”
“我吃不下。”
“多少还是吃点吧,这粥我熬了一个早上,很稠很香很好喝的。您就尝一口,尝一口好不好?”
怡姐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林以薰,见她改变主意,怡姐不由一喜,将一勺热粥送至林以薰的嘴边。
只是,热粥刚下肚,林以薰空荡荡的胃便剧烈痉挛,不但将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出,就连胃酸也随着被吐了出来。
见林以薰痛苦得扭曲的小脸,怡姐忍不住心疼,连忙取过纸巾,为她擦拭干净,却在这时看到林以薰抬眸,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就说嘛,我吃不下的。”
经过这么一遭,怡姐再也不敢劝林以薰吃东西。
“怡姐,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怡姐愣了愣,继而用力点了点头,倾身为林以薰掖好被子,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一出主卧,她便打电话给了冷亦修,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他。
闻言,男人淡漠的俊脸上划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痛意,他沉默良久,终究薄唇轻启,“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男人无力地靠在身后的老板椅上。他有一种直觉,事情正朝着不受他控制的方向发展,即将脱离轨道,而他除了死死拽住方向盘,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冷亦修沉思良久之后,又打电话询问了岑琳,像林以薰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
“她昨晚发了一晚的烧,自然是很虚弱的,再加上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吃不下瘦肉粥,也是正常的。你让屋头的阿姨,给她弄点清淡的粥,再让她出门活动活动,晒晒太阳,过两天就没事儿了。”
听岑琳这么一说,冷亦修不由放下心来。果然,中午的时候怡姐打电话过来,说林以薰已经能吃下一些东西了。
于是,一到下午,原本笼罩在高气压的总裁办公室,竟然画风一变,一整个上午顶着包公脸的冷**oss,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对此,公司的高层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陈特助大致能猜出其中的端倪,这一切大概与半山别墅里的那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