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上诉后,银安殿不但一切正常,甚至和以前相比反还有些风轻云淡,但越是这般,梁启超等人心中就越是不安。其他不少,最少在各地的驻军依旧驻留在各县县城——刀还是架在脖子上,什么时候会砍下来根本不知道。
为此,梁启超找人在报纸上撰文批评政府不撤军、不去收复西域是劳民伤财,但这种文章在报纸上讨论讨论就好,报界根本拿太尉府没办法,后来有记者居然想闯进太尉府找总参谋长贝寿同中将质问此事,不想被军队当场抓住,此记者被捕后报界照例进行声势浩大的声援,但军事法庭连公开审判都没有,该记者最终以擅闯军事禁地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舆论手段不好使,在律师的建议下,诸人又发起纳税人诉讼,以国家军队不去西域驱逐俄人却逗留内地为由,状告太尉府滥用军费——既然是纳税人,那就有权监督每一分税款的使用,看见滥用公款之行为,纳税人可凭纳税证明成为原告,对滥用税款行为人进行起诉,这是《大中华国纳税人权利法》上明确授予每一位纳税人的权利。不过,和税务有关的诉讼全归国税局税务法庭负责,是以案子虽然开庭审理,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原告败诉。
就这么忙忙碌碌,等诉太尉府滥用军费一案结束,日子已经是深秋。在土地改革补偿案开审前,南京城也和当初沪上一样,被党员越来越多的护宪党挤满,提前一日在城内住下的梁启超诸人,满脸微笑的等着明日的终审判决,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依旧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