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托夫再也忍不住火气了,他简直对这个满脑袋肌肉、却不知道面临什么样危险的的家伙,鄙视到了极点,难怪,总参谋长彼得罗希洛夫元帅曾经对自己说过,“罗科索夫斯基此人,除了对领袖的忠诚之外,一无是处,当个步兵团团长都勉强!”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请你清醒的面对现实!”莫洛托夫毫不客气的说道,“数十万精锐的德*队,就在乌拉尔山脉西侧,距离库尔干不过是一天多的路程,虽然警戒部队没有传来德军进逼的消息,但谁又能保证,德国人不会进攻?”
“我问你,就凭现在新败之军九万余人,没有重装备、粮食只够维持几天时间,一旦德国人进攻,你拿什么去抵抗?西西伯利亚有多大的战略回旋空间,在这样严寒的冬季,我们又能在野外转战几天?”
“中国人唐秋离的阴谋,你不懂政治,如果中国人想要我们灭亡,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严密封锁边境线,德国人打过来的时候,我们还是走投无路,现在,唐秋离请斯大林同志去托木斯克会面,很明显,是另有目的,且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对于濒临绝境的我们来说,都是一次机会!”“我会不考虑到斯大林同志的安危?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
“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苏联人民的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送到中国人的圈套里!”
“圈套?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倒是想听听,中国人有什么圈套?”
哎呦,莫洛托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大将两个人,顿时吵得不可开交。嗓门儿大得都快把屋顶掀翻了,外面站岗的卫兵,听得心惊肉跳。生怕里面打起来。
“你们不要吵了!”过了很久,斯大林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膀右臂在争吵,但出奇的没有发火,而是平静的说道,但语气之中的威严犹存,顿时,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马上就蔫吧了,讪讪的坐下。
“不要争论了。莫洛托夫同志说得对,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唐秋离的邀请,也是是个机会!”斯大林幽幽的说道,“我已经觉得,去托木斯克跟那个中国人见面!”
“斯大林同志,您。。。。。。”罗科索夫斯基大将瞪着眼珠子,还要劝阻。斯大林的眼中,冒出孤注一掷和倔强的光芒,“我带着莫洛托夫同志一起去托木斯克,而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在我和莫洛托夫同志离开期间,就担任最高统帅部临时指挥员。负责库尔干所有部队和政府机关的事情,我会以书面命令的形式。把对你的任命传达下去的!”
“还有,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一定要密切关注乌拉尔山脉西侧德国人的动向,一旦德军发起进攻,立即撤离库尔干,想尽一切办法保存我们的实力,只要渡过这个严寒的冬季,就有办法了!”
“最重要的,如果三天之后,我和莫洛托夫同志还没有回来,那就说明,我们已经被唐秋离扣留在托木斯克,你也立即率领部队转移,转进至中亚地区,把部队分散隐蔽在当地的部族武装之中,契卡在那里有秘密组织,你可以联络他们,只要站稳脚跟,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有消息证实,我和莫洛托夫同志,都被中国人杀害了,那么,未来的苏维埃政府,就交给你领导了,把我们的势力往中国的新疆一带渗透,国民政府的新疆边防督办盛世才,跟我们有联系,通过我国在迪化的领事馆联系上他,你可以投靠他,借助他的势力,东山再起!”
“盛世才此人,虽然是国民政府的官员,但却是个野心极大的人,有在新疆另起炉灶的意思,你不妨把部队整体编入他的部队里,改变面子都无所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苏联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
斯大林的语气平静,掰着手指头,罕见耐心的细说一切,有关今后苏联流亡政府的出路问题,大有安排后事儿的意思。
罗科索夫斯基大将的眼泪都下来了,斯大林同志的这番话,分明是在交代后事啊,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他伤心不已,但面对重托,执掌了九万多士兵和苏联政府的命运,又是狂喜,甚至,在内心里,隐隐有些期望,领袖最好不要再回来了,悲喜交加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有想哭又想笑,矛盾到了极点的复杂心情!
两个多小时之后,两架轻型双座侦察机,根据几堆大火的引导,降落在库尔干城外平整的雪地上,斯大林和莫洛托夫以及唐秋离的两位特使,在寥寥几名卫兵的护送下,冒着漫天飞雪,呼啸的寒风,登上侦察机,然后,侦察机在雪地上滑行,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斯大林和莫洛托夫,去托木斯克的消息,对所有的苏军军官和士兵,以及政府官员们,都严格保密,除了代行最高领导权的副总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大将之外,大概也就是斯大林身边的几名亲卫,知道领袖离开了库尔干,但具体去了哪里,还是一无所知!
这也是斯大林的老成之处,他害怕因此而动摇军心,如果已自己离开库尔干的消息,被已经大败之后、军心浮动、前途茫然的士兵们得知,说不定,会引起一场大逃亡的后果?
西伯利亚,托木斯克城,东指部队临时指挥部里,刘铁汉笑着对唐秋离说道:“师长,斯大林还真敢来啊,我倒是有点儿佩服他的勇气了!”
“何来勇气之说?”唐秋离笑着纠正到,“他这是穷途末路,来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