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柱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的盯着渡河的日军士兵,忽然,他气了乐,咬着牙挤出一句话,“这帮王八蛋,也太他娘的猖狂了!”
正常情况下,部队开始渡河,怎么做,也得在岸边滩头,建立掩护火力点,部署迫击炮或者是重机枪,一旦对岸开始反击,这些火力点起到压制和掩护己方步兵的作用,可是,孟建柱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情形,前面的日军士兵,已经开始渡河,岸边还挤着一堆堆的日军士兵,却没有看到一处掩护的火力点!
“这样也好,迫击炮部队出其不意的打一下之后,就不必担心出现伤亡了!”孟建柱气得暗骂的同时,也暗自高兴,小鬼子越是狂妄,吃亏就越大!
二十几分钟后,最先渡河的日军士兵,已经接近了那河南岸,再有十来米的距离,就可以登上河滩,孟建柱骤然喝道:“十发急促射!开炮!”
正在埋头,用各种工具拼命划水的日军士兵,忽然听到,在皇军火炮轰隆隆的炮击声中,传来一阵不一样的尖啸声,短促而凄厉,似乎就在头顶响起,有经验的日军老兵,立马浑身一哆嗦,顺着尖啸声的方向看过去,硝烟弥漫的天空上,出现数不清的黑点儿,然后,黑点儿一头扎下来,在眼前迅速放大。
“轰轰——轰!”迫击炮弹落下来,日军渡河地点,从那河北岸到河面,都笼罩在弹雨之中。一片黑烟和火光,破碎的弹片呼啸旋转,迫击炮弹落在那河北岸河滩上。正在准备第二批渡河的日军士兵堆里,炸起一团团的污泥和尸体碎块儿,落在河面上,炸翻了渡河工具上的日军士兵,激起白亮亮的粗大水柱!
整个那河河面和北岸河滩上,如果开了锅一般,一团拿出了所有的几百门迫击炮。一次齐射,就是几千发炮弹,落在那河渡口方圆不过几平方公里的河面跟河滩上。炸点的密度可想而知,日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炸得血肉横飞,无遮无拦的河滩上。到处都是日军士兵残破的尸体。殷红的污血,流进那河河水,又被河水带向远方的北黄海。
河面上的日军士兵,更是苦不堪言,一发迫击炮弹落下来,击中挤在一起的日军士兵,河面上激起一道水柱,水柱落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淡红色,简直就是一堆堆的活靶子。有的日军士兵受不了了,翻身跳进河里,可没顶的河水,浸透了身上的军装和装备,于是,身体便如铁块般沉重的往水下沉没。
“八嘎!狡猾的支那人!”河野少将气得大骂到,他的指挥位置靠后,独立师士兵发射的迫击炮弹,自然是炸不着旅团长阁下,可士兵们遭遇到的炮击,比他自己挨了一发炮弹还要难受,拿出来两个步兵联队,连那河南岸的河滩都没摸着,就被炸得七零八落,死伤遍地。
河野少将气得想杀人,可没有下手的目标,在部队准备渡河之前,旅团参谋长曾建议过,“旅团长阁下,虽然我们的炮击,足以摧毁对岸独立师部队的防御工事,消灭他们的士兵,但是,为了确保万一,我们还是应该在河岸滩头,建立以迫击炮和重机枪为主的掩护火力阵地!”
“哼!”河野少将不屑的哼了一声,看了看参谋长,只是脸色不虞的说了几句,“参谋长,有这个必要?你是不相信皇军炮兵的威力,还是。。。。。。?”
就这么几句话,使旅团大佐参谋长立马闭嘴,参谋长不是个傻瓜,他听出来河野旅团长的潜台词,不相信我的判断?参谋长知道,如果自己坚持,接下来,肯定是一顿臭骂,弄不好,还会挨几个大嘴巴子,在第二十一旅团,河野少将就是天,其他的高级军官,包括自己这个参谋长在内,就是渣,跟这样的上司共事,参谋长只能自叹倒霉。
“八嘎!狡猾!可恶!”河野少将气得翻来覆去的骂这几句话,“命令,步兵立即停止渡河,撤到安全地区隐蔽,命令,炮兵立即调整炮击目标,将可恶的支那士兵彻底消灭!”河野少将气急败坏的下达了命令,他要调回来野炮兵联队,将屠杀自己士兵的独立师迫击炮,统统炸成碎片。
到现在为止,河野少将依然坚信,那河南岸的独立师部队,兵力不多,所拥有的重装备,不过是数量不少的迫击炮,日军野炮开始掉头打回来,一口气打了几千发炮弹的一团迫击炮部队,此时,已经安全的撤回来,日军的炮弹,又将炸得面目全非的那河桥头堡一带,重新翻了一遍。
“孟旅长,这仗打得痛快!我注意观察了,这一阵子的炮击,至少干掉了一两千小鬼子,那河河水都染红了!咱们是一名战士轻伤都没有,痛快啊!”一团长孙志远从指挥所外面进来,开口就兴高采烈的嚷嚷道。
孟建柱也非常高兴,这一仗,算是首战告捷,以不伤一人的代价,击退了日军的第一次进攻,干掉了一两千小鬼子,但他心里很清楚,阻击战,没有更多的计谋可以使用,在那河渡口,一连两次占便宜,打的都是小鬼子轻狂大意,接下来,就没有便宜可占了,是硬碰硬的交手仗,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叮铃铃!”炮弹箱子上的电话,忽然急促的响起来,孟建柱抓起电话,第一旅旅长陈梦桥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是孟旅长吗?我在徐岭镇,就听见你们那儿可是炮声不断,打得热闹啊,怎么样,小鬼子还在进攻吗?”
孟建柱微笑着说道:“刚刚交手,零伤亡,干掉一千多近两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