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邦绝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色愣格河前线,但他更清楚,以自己眼下的伤势,已经力指挥这一场力量悬殊而又事关重大的战役,师长也不会同意,不管从哪方面情况来说,自己被转移到库伦,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心中的那种被迫离开战斗岗位的失落、不甘还有遗憾,借此一战,打出昔日雄风的愿望,成为泡影,痛苦的折磨他的内心,比ròu_tǐ上的伤痛,还要剧痛千万倍,孙振邦觉得,自己就是个逃兵!
孟朝旭去给师长发电报,汇报孙振邦的伤势去了,身边只有两名年轻的护士还有几个通讯员,孙振邦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不知道对谁说才好。
他语气微弱的呼唤护士,告诉女护士,叫几个参谋过来,不一会儿,几个参谋过来,孙振邦吩咐道:“马上将前沿阵地的情况,告诉我!”
一个上尉参谋回答道:“指挥官,战场暂时处于平静状态,阵地还在我们手里,但是,在色愣格河北岸,发现苏军的后续部队,根据他们的举动判断,马上就要开始渡河了!您放心,孟科长已经给各个旅长打过电话,部队对此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孙振邦点点头,就是刚才的那些轻微举动,也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大口喘着粗气,孟朝旭回来了,孙振邦声音微弱的问道:“师长要把我送回后方?”
孟朝旭点点头,说道:“师长特别叮嘱,为了安全起见,一定要在天黑之后,才能把您转移到后方。”
孙振邦喘口气,说道:“朝旭。苏军后续部队,马上就要开始渡河进攻了,你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师长!”
下午两点多钟,苏军的后续部队,开始渡河,宽阔的河面上,冲锋舟飞快的划向南岸,没有铺天盖地的迫击炮,没有密集的轻重机枪子。只有稀疏的步枪子,在做着顽强的阻击,第二波进攻的苏军部队,显然非常幸运,几乎没有遭到什么打击。先头的冲锋舟,就靠近了南岸的河滩上。
而担负火力掩护的苏军坦克。不紧不慢的将一发发低道的炮。打在独立师阵地上,每一发,都会给阵地上的战士们,带来伤亡,前沿的四个步兵旅,轻重机枪火力点。被苏军坦克摧毁了百分之九十左右,每当重机枪开始射击的时候,就会招来十几发坦克炮的打击,战士们的血肉。在爆炸声中,化为一片血雨。
第一步兵旅旅长王青山,看得两眼冒火,他和他的警卫连,已经全部盯在前沿一营的阵地上,这里是苏军重点进攻目标之一,为了减少部队伤亡,他不得不下达命令,剩下为数不多的轻重机枪,停止射击,看着几乎布满河面的苏军冲锋舟,他的心里头,一阵阵发紧,就凭着步兵轻武器,能挡住苏军的再次进攻吗?
不但苏军的冲锋舟速度很快,而且,苏军工兵们,又开始架设浮桥,王青山对身边的一营长说道:“组织枪法好的战士,专打老毛子的冲锋舟,对了,射手们要分散射击,别被苏军的坦克找上!”
很快,外蒙古边防军的阵地上,响起一阵凌乱而稀疏的步枪射击声,不少苏军的冲锋舟,被打漏了气儿,上面的苏军士兵,翻身落水,马上就被激流卷走,但是,更多的冲锋舟,开始加快速度,架在上面的轻重机枪,开始喷吐火舌,压制了步枪射手们的射击,而且,苏军的坦克炮,绝不吝啬炮,哪怕是发现一名独立师战士,也要打来几发炮。
王青山咬着牙,对一营长吩咐道:“命令全营的战士,每人准备二十枚手雷,老毛子不让咱们露头,那就用手雷招呼!”
很快,后续的苏军部队,少部分已经登上河滩,独立师的阵地上,响起密集的枪声,这又招来苏军坦克更加疯狂的炮击,在滩头立足点的苏军士兵,开始用轻重机枪射击,密集的子,打在战壕边缘,打得阵地尘土飞扬,冒起一阵阵烟尘。
王青山知道,就一营现有的重武器火力,已经法阻击后续的苏军部队登上河滩,两股苏军部队会合在一起,肯定又是一场恶战,可惜自己手里的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否则,打个反突击,也能压下去苏军的气焰,或者,自己指挥的是老底子的部队,也会打个漂亮的反击战。
想到这里,王青山摇摇头,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感觉到可笑,前沿阵地上的兵力密度,已经降低了三分之一左右,原来不少连级部队的阻击地段,经过几场恶战下来,守卫的兵力,不过两个排。
这时,一名背着步谈机的通讯兵,敏捷的跑到他身边,说道:“旅长,指挥部要跟你通话!”
王青山拿起话筒,说道:“我是王青山,指挥部请讲!”
“王旅长,接到师长的命令,隐蔽在乱石山一线的预备队,全部投入战斗,指挥部已经命令部队马上运动上来,还有,我们的轰炸机群,马上就要到达,派出专人,负责指示轰炸目标!”说话的,是指挥部作战科科长孟朝旭。
王青山哈哈大笑,说道:“知道了孟科长,正想着好事儿,援兵就来了,不但地面有,连天上的轰炸机都来助阵,这仗好打了,请你转告指挥官,我老王的阵地,保证寸土不丢!”
“通讯员!通讯员!”王青山盯着河面上、河滩上的苏军部队,高声喊道。
几个通讯员跑过来,王青山命令道:“马上通知其他部队,为咱们的轰炸机指示轰炸目标,主要是苏军的坦克,狠狠的炸,把那些铁乌龟都掀翻到河里,看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