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团在东满地区攻势如虹,势不可挡,八天之内,日军连失要地,日本在东满地区的军事、政治、经济基础,被完全摧毁,不仅如此,各地抗日武装,借此良机,纷纷主动出击,打击当面之敌。
在血手团兵锋不及之处,这些抗日武装,对日本“满洲开拓团”,各地警察署,山林讨伐队等日伪军事目标,行政机构,发起波浪式的连续攻击,整个东满地区,已经没有一支成建制的日伪武装。
而关东军的近二十万大军,却远在西满的安东一线,有的部队还在增援安东的铁路线上疲于奔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对血手团之主力部队,所处位置的错误判断造成的,不仅如此,一连两次的战略失误,把关东军的主力部队,一步步到远离血手团,真正攻击目标的位置上来。[
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二十万大军滞留在安东一线,所事事,东满战事正酣,关东军主力部队,竟置身事外达八天之久,期间,既没有做有效的军事部署,也没有做相应的战略调整,任凭东满各地皇军全体玉碎,坐失东满沦入反日武装之手。
所有的一切,应该有人为此负责,关东军内部,对于屡次与血手团交手,均遭惨败,都质疑司令部的战略决策,有些少壮派的军官,矛头更是直指最高司令官武藤信义,甚至要求他剖腹自杀,向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国民谢罪!
在这种情况下,大本营全权代表,陆军部事务官,南次郎陆军大将,飞抵奉天。
仅仅几天功夫,意气风发的武藤信义大将,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基层官兵传过来的反对意见,司令部那些高级参谋们质疑的目光,都深深刺痛这个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大日本帝国侵略事业的狂热军人的高傲内心。
东满局势刚开始恶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把在安东一线的关东军主力,迅速调往东满战场。
可是,与血手秋离的两次大规模较量,都失利的阴影,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内心,这是个可怕的对手,他的用兵之道,完全不按常规出牌,你永远法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就算是现在马上调动部队,最快也得十到十二天的时间,先头部队才能出现在东满的战场上,等部队到了,血手团的部队,又会神秘的消失,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忽然出现。
血手秋离,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可怕的对手,没有一点征兆,仿佛突然横空出世,武藤信义想破脑袋,依然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理出头绪。
在军事地图上,他把历次和血手团交战的地点、时间全部标注出来,试图从其中寻找到某些规律,非常痛苦的是,一点规律都没有,交战地点,跳跃性很大,几乎是不相连的地区。
更让他痛苦的是,每一个交战地点,都意味着有一个皇军的部队被消灭掉,这些地名,在他眼前扩大,渐渐幻化成一张带着嘲笑的、很年轻的支那人的面孔。
下午要和大本营的代表见面,难道就只能汇报这些伤亡数字、丢掉的城镇、失去的矿山?自己连失败的原因都没有找到,哪怕是一条貌似合理的理由。
他的心里,忽然涌出难以压抑的痛恨和愤怒,双手在空中狠劲儿一抓,就像要把那个让他屡遭惨败、颜面尽失的血手秋离,凌空抓来,掐死、捏碎,可是,刺痛的只是自己的手心。
武藤信义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一种发自内心的力感,使他身心疲惫,全身力。
不过,最起码有一点,武藤信义感觉对了,那就是,血手秋离,很年轻,年轻得出乎他的意料。
此时的唐秋离,却是心情很好,从安东传来的情报显示,尾追自己的鬼子主力部队,现在还滞留在安东一线,原来以为,只有十到十二天的时间,可以把东满地区搞得天翻地覆。
可是,八天时间过去了,鬼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情报显示,鬼子的主力部队向东满地区进击的迹象,武藤老鬼子被打怕了,两次合围的失败,武藤现在是惊弓之鸟,他猜不透,我下一步的攻击目标是哪里,没敢轻举妄动。
这八天时间,是老鬼子武藤白送的,那好,就领这个人情,再给你玩儿个大的。
鉴于鬼子没有新的举动,部队在东满地区做短期休整,时间为五至六天。
把这一地区的战略资源,再做一次彻底的搜刮,然后运回基地,伤员也同时返回,上一次因为时间比较紧,活儿干得不细,这回,连一个钉子都别留下。[
同时,命令基地后勤部,给部队补充物资和药。
二、三、四支队和炮兵支队,在东满地区,隐蔽待机的那段时间里,各部队都招收了大量新兵,而且素质都很好,现在,除了一支队因为连续作战,部队损失较大,没有补充兵员外,其余的支队,兵力都达到了将近六千人。
这几个支队长,等待命令等得闹心,闲着没事儿干,就玩儿命的训练这些新兵,还别说,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使这些新战士的各种军事技能提高得很快。
随后又打了几场大的战役,有了战场上生与死的考验和历练,这批新兵成长的迅速,很快就形成了战斗力。
三个支队和炮兵支队的整体战斗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因为有了这些新鲜血液的加入,原来的老兵们感觉到了压力,自发的形成了一股提升军事技能的热潮,整个支队的整体实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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