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离停住脚步,等着赵玉和撵上自己,问道:“玉和,有什么事情吗?”
赵玉和迟疑一下,看着唐秋离的脸色说道:“师长,是这么回事儿,常参谋长今天要到定边战役研究所赴任,是我安排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飞机就要起飞了,师长,您是不是送一下常参谋长?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建议!”
唐秋离惊讶的问道:“常风今天就走,他不是过几天才走吗?为什么这样着急?”
赵玉和回答道:“师长,前天晚上,我和常参谋长谈了几乎一个通宵,他的心情很不好,多少有些意兴阑珊,他对我说,赵参谋长,人生的际遇不同,我追随师长八年多时间,常风悔亦憾,能在驱逐倭寇、收复国土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斩杀日寇,常风心愿以足!”
“但是,国土之内,以倭寇,那我们打出国门的意义何在?争霸天下吗?这不是我的初衷,一介书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更不愿意双手沾满平民的鲜血,因此,与师长的抱负和雄心日渐甚远,所以,常风只有请辞,埋头做学问,我过两天就走,从此之后,血雨腥风与常风缘!”[
赵玉和说完,注意的观察唐秋离的脸色,其实,他也听得出来,常风心里,对师长并没有怨恨,只是他自己内心有一个结,打不开,就此离去,做一个学者,也许是常风最好的选择。
听完赵玉和的话,唐秋离默然良久,低叹一声,自言自语又似乎对赵玉和说道:“常风是个良才,军政都可以独当一面,只是,他的内心有太多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并且。还走进了死胡同,可惜了这个人,和他一席长谈,还是曲解了我的意思。也罢,这样的结局,对他对我,都是有好处的,玉和,通知山虎准备车,我去机场送他!”
中南半岛三月的晨风。吹拂着仰光野战机场周边,苍绿的树木,吹起一身便装的常风的头发,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一架运输机旁边,脚边是一个不大的皮箱,一件淡灰色的风衣,搭在左臂上。身影显得孤单而寂寥。
唐秋离远远的下车,摆手让特卫们不要跟随,只带着赵玉和一个人。朝着常风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常风回头,看见是唐秋离,显然吃了一惊,淡然一笑,目光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说道:“师长,常风是正常履任新职,何劳师长亲自前来相送?愧不敢当,”语气之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冷淡和疏远。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常风,你我共事八年之久,彼此尽知,唐秋离的心愿和志向,你以后会明白。我只希望你不要消沉,我当着玉和的面儿向你保证,只要是你常风想要回到师指挥部来,还想带兵打仗,兵团司令官的位置,必然有你一个!”
常风苦笑一下,淡淡的回答道:“常风多谢师长的抬爱,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不过,也许今生望,但是,常风也有一个保证说给师长,只要是我中华国土,再遭外地入侵,只要是师长登高一呼,常风哪怕是在万里之外,关山远隔,也会立即奔赴师长麾下听令,效命疆场!”
常风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慷慨激昂,神采飞扬,双眼闪烁着火焰一般的光芒,唐秋离神色黯然,手搭在常风的肩头,只说了一句话:“好,我期待着那一天,尽早到来!”
然后,对身边的赵玉和说道:“玉和,你马上安排一下,让我的专机送常风到定边赴任,他曾经是我的参谋长,如今,也还是独立师的将军之一,怎么能坐着运输机呢?又不是发配,弄得这么寒酸?还有,命令定边警备区司令官白世斌,亲自到机场迎接,妥善安排好常风的生活!”
常风待要辞,唐秋离摆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然后,握着他的手说道:“保重!很想尽快看到你在新岗位上的成绩,你要重点研究一下,岛屿作战和登岛战役的有关问题,部队下一步方向,就在南太平洋地区,少不了要用到!”
一架各方面性能,都要超过运输机数倍的豪华专机,缓缓的滑行在跑道上,隔着舷,常风看着唐秋离英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别了,过去的一切,常风喉头哽咽一下,紧闭双眼,一行清泪,滑落在胸前。
从机场回来之后,唐秋离先是到师指挥部打个转儿,把所有的日常事务,都给副师长唐秋生,然后,跑回家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之后,发现梅雪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出现在身边,递上来温度可口的茶水,这才想起来,这几天,梅雪正忙着筹建新闻处,风风火火的,还蛮像那么回事儿!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颇感到没意思,身边缺少一个照顾自己,知冷知热的人,有些不习惯和孤单,不由得思念起在吉隆坡的刘心兰来,这丫头离开自己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还习惯不?
从定边急匆匆的赶回来,就开始着手处理暴乱的事情,心情始终很糟糕,又忙得焦头烂额,仰光的局势也不安稳,一直没有时间接她回来,也不知道赵玉和办这事儿没有?得了,还是让山虎去办吧!
想到这里,穿戴整齐出来,喊道:“虎子!虎子!”山虎闻声过来,只穿着一件白背心儿,浑身一块块儿肌肉隆起,就是两个字“彪悍!”满脑袋是汗,一看就是在训练自己手下的那帮兵,老远就问到:“啥事儿呀小秋!我这正在忙着呢!”语气之中,还不大满意。
唐秋离一瞪眼,说道:“啥事?要紧事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