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一个个被震得说不出话,言芷叶却是不甘的瞪着言采薇,许是之前被激怒的太狠,这会儿即使她搬出了皇上,她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以为你搬出皇上便能掩盖一切了?不错,婚约一事是皇上下的旨,可我就不信定安王那样的人会看得上你?我可看到好几次都是你故意的去接近定安王,你还说你没有用那些个手段?”
“怎么?我定安王在你的眼里便是这般愚蠢到任人算计的蠢货不成?”言芷叶话音刚落,不等言采薇反驳,只听空气中忽的传来一道温润低沉的嗓音,原本那如春风拂过的温柔在此刻听着却似乎带着几分阴沉和微怒。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那方才还说到的定安王爷竟出现在了那走廊上,一身鱼白色的蟒袍,举手投足间都是满身的优雅温润如玉,只是那以往看着柔和的眉目在此刻却宛如暴风雨来临一般,阴沉沉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而言采薇也是颇有些以意外的看着顾暻安,随即又莞尔一笑,原本以为他不会回来,却没想到竟还是如此及时。
顾暻安立身站在走廊下,目光阴沉的扫视了一遍那些个面露惊惧的人,在看过言采薇的时候,眼里又多了几分如沐春风的笑意,温柔似水让人心中软了一片。言采薇心领神会的也绽颜一笑,如此默契的场面看在众人眼里却温馨自然,让人又羡又妒。
顾暻安走下走廊,直直的朝着言芷叶走去,声音低沉道:“本王倒是不知道言二小姐看人还有如此的高见,既然言二小姐如此会看透人心,那不然你来替本王算一算本王此次剿匪是胜还是败?杀敌多少?缴获多少战利品?如何?”
言芷叶一张脸惨白的看着顾暻安,心里早已是恐慌不已,她哪里又能想到定安王竟会忽然出现在言府的后花园,没有一声的通报,她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顾暻安那一双凌厉的目光,激的她心冷。
“王王爷,您怎么会”她哆哆嗦嗦的说道,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双腿却打着颤险些站不住的瘫软到地上,而周围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行了礼,纷纷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暗自猜测他在这里出现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尤其是方才那个讨伐言采薇的,此刻早已是一双眼睛又惊又怕。
顾暻安却是丝毫不予理会,只看着言芷叶,片刻冷声道:“算不出来?本王还以为你有什么媲美天象监的能力,却只是一张嘴空口说白话?你可知道这世上犯了欺君之罪可是要论罪当诛的,你如此在京中大放厥词,肆意的污蔑本王及本王未来的王妃,你说该处什么罪?”
言芷叶心中一惊,犹如雷劈一般,一下瘫软下去,跪坐在地上便开始磕头,带着哭腔的喊着“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此事不关芷叶的事,这这流言不是芷叶传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敢承认,一旦承认了她便会受罚,一张脸顿时哭的梨花带雨的。
虽然年纪不小了,可言芷叶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定安王爷,被吓的瘫软到地上也属正常,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在狡辩便让顾暻安更是不喜了,微微躲过她准备拉着自己裙摆的手,冷声道:“欺君之罪也就罢了,再加上一条死不悔改也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这冰冷的语气激的在场的人都暗自打了个冷颤,而言芷叶怕的不知所措,只知道不住的磕头求顾暻安恕罪,后者却不理会,只抬头看向其余众人,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样子,眼神冷淡的开口:“本王和言三小姐的婚约乃是由父皇下旨,经本王点头定下的,你们若是再敢随意捏造谣言中伤言三小姐的清誉,毁我定安王的名誉,本王也不会顾忌不顾及皇家的颜面次次忍让!”
一番话让让方才还愤愤不平的人立马跪了下来,惊惧的喊道:“王爷恕罪!”
顾暻安不耐的看了眼这些人,转身看着言采薇,在知道她并无大碍之后,眼里也算是稍稍放了心,接着又厉声道:“今日之事本王便不予尔等计较,不过方才言三小姐有一句话说的好,我浩大的天元王朝,人才辈出,什么时候这大臣之子女竟成了没有见解,只知道听人摆布的傀儡?当着是我天元王朝的不幸之事。”
“今日之后,本王暂且不治你们的罪,不过以防我王朝往后的盛世,今日之事本王会亲自命人告知下去,该好好学学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至于你言二小姐,捏造谣言,蛊惑人心,毁本王的名誉,这罪名本王会和言夫人好好算算。”他说完后也不去看言芷叶瞬间灰白的脸色,只转身走到言采薇面前,朝着她伸出了手。
言采薇不言而喻的笑了起来,看着他这般霸气的出现,替自己说话,又下了一番警告,心中说不暖心也不可能,倒也从容的伸出手,握住了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群跪地的人松口气的同时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却是五味成杂。
这事之后,不知为何此事便被传了出去,似乎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谣传的厉害,不出一天便满城皆知,都是传言定安王爷如何的护着言三小姐,言二小姐如何心狠手辣,言三小姐如何足智多谋拆了她的诡计,百姓津津乐道,这城中的风向也在不知不觉的开始改变,世人又开始称颂定安王爷和言三小姐的这段姻缘如何的般配。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此刻两人离开之后,在走出了人群之后,言采薇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