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采薇怔楞的看着他,耳边响着他方才那番即带着无奈宠溺又有些霸道的话,方才的那些怒气竟早已消去,只剩下几分无措和心悸,眼神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竟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只得在对方宠溺的笑声中被他牵着手走出了巷子。
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比方才又少了一些,整个街道已经颇有些冷清下来,一些摊子也已经开始收摊准备打道回府,而街上的人也零零散散,言采薇心乱如麻的跟在顾暻安身边,仍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耳边清净之下让她心里竟微微紧张起来,浑身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就连呼吸也不觉得放轻了不少。
顾暻安却似丝毫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嘴角带着笑意的牵着她的手,安静的走着。这静溢的气氛下,两人却是各有若思,直到身边的摊贩越来越少,人流也几乎见不到几个之后,言采薇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然到了言府外的街道上。她这才回过神来,自觉应当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个我,我今日答应他出去只是因为他到我府门外等着,我不想让言府的人看到便只能答应了他,但我和你保证,我和他并未发生什么,就是距离也只有到三尺。”支支吾吾下,她还是选择了解释清楚,虽然这解释她也不知顾暻安会不会信,但她还是不希望他有所误会,让自己背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名头。
然而,身边的人却只是在她解释的时候微微加重的手劲,在她说完后又像是放松了一般,轻柔的笑声充斥着周围,她看着对方那双温和的眼睛中流露着的光彩一时也看呆了,顾暻安看着她眼里不自觉微微带上的迷茫,眼里的柔意更深。
“好了,我知道你性子,虽然偶然会失了分寸,但断然不会做那些个越距之事,至于那个段秉珏,你若是一时心软应了他,他脑中的念头便越坚定,你也知他这半年来越发冷淡的性子,如今便是给他个救命稻草便能牢牢的抓着,往后他若是送礼你便一应回绝,若是再上门来,你便不理便是。”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言采薇自然也都知道这个个法子,但知道是一回事,到时候却仍由要见机行事,如果不断了他的念头,就是避着又有什么用。想着,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段世子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清醒过来,不要再将她认成世子妃,但愿哪日他能忽然醒悟吧。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言府门口,顾暻安和她叮嘱了不少应对段秉珏的事,她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直到两人分别的时候,言采薇正准备进门却忽的被顾暻安拉住了手,她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他,以为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见他眼中尽是看不透的心思,似是欲言又止,却又迟迟没有开口,还未等她开口,他却先绽开了一抹浅笑,只低声道:“你早些歇息,改日我便来看你。”
她茫然的看着他,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最后也只得也回以一笑让他放心,便转身离去,心中却是有些放不下,暗自带着几分不安,却没能看到身后那双眼睛里深深的犹豫和深沉。她独自回了院子里,自上次教训了吴秋兰之后,那人再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至于言馨怡更是见着自己便绕道走,她也省了不少的心思。
顾暻安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他是想要问她为何功力进长的如此之快,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自然是不信她光凭着自己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进张,那些攻击自己的招式中便有他之前未看过却知道的招式,若是没有高人指点和教导她不会长进如此之快。
可他早已便答应她不会过问,虽然她也与自己许了承诺,他若是问了她自然也会不假一言,但他也看得出她每次那为难的神色,他心中的疑惑便迟迟的开不了口,想了想,还是放了心思,罢了,这相处下来他虽不能说是对她一清二楚,却也是知道她那性子究竟如何,他又何必再问呢。
那晚的事便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天不亮她便又起身去了宅子习武,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的武艺比之前精进了不少,学的东西也不少,林远身为护法会的东西确实千奇百怪,什么易容,暗器,机关,还有用毒,医术。简直十项全能,而她原本也从一开始的只习武渐渐的开始各式各样都的学。
不过,他虽是会的多,但却都不是精通,对付一般的武林人或者普通人还行,可一旦遇上稍微厉害的高手,这些个招式便都没了用处,而段秉珏似乎是上次遇着顾暻安之后,也并没有再如之前一般频繁的出现,没了找她茬的人,她在言府和宅子之间来回也方便不少。不知不觉已经接手了闻风阁不少的事,和那些个长老护法的也更加的熟悉。
直到她某一日回了言府,便正巧遇到绿萝心不在焉的做着事,神情似乎带着几分焦虑和担忧,她便升起几分戏弄的心思,上前恐吓了她一番,倒是将她吓得脸色一白,随即便没良心的笑的开怀,“你这副样子是做什么?莫不是在这地方还有谁欺负你不成?告诉我,我这便去给你讨个公道。”
“小姐!”绿萝无奈的喊道,看着她眉眼间却是没有丝毫焦灼之意,便担忧道:“奴婢方才去大厅拿东西的时候偶然听到了夫人院子里的人的话,说是大小姐不日便要回府来,也不知要待上几天,到时候为了迎接大小姐,夫人也会将二小姐放出来,到时候小姐你可如何是好?”
“大小姐?你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