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施泄气道:”依姐姐之言,即便得到十二枚印信,也是枉然。“苏姬摇摇头,笑了笑,神秘道:”本门祖师苏秦,从师始祖鬼谷子之时,曾经听闻始祖谈及此事。想要得到长生之术,必须待得七曜映月,月明如昼,紫宫闪烁,这时将十二枚印信置于月下,印信显现出长生之术。虽然如此,但只有半个时辰,而且文字繁多,没有十数人齐心协力将文字誊抄一遍,也是徒劳。“
晁衡笑道:”此事怎么听起来如此玄妙?会不会是无妄之言?“公孙施不满道:”公子怎可乱说?既然是师祖之言,必有八成可信。“忽然感觉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垂头丧气道:”如姐姐所言,凑得如此机缘巧合之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苏姬盈盈欲笑道:”七曜映月,千年才能一遇,此景一出,天下必有大事。”公孙施叹道:“千年一遇?到那时我等已化作腐土。即便有何天下大事,与我等也无关。”晁衡明白苏姬肯定还有后话,笑道:“施儿,待掌柜把话说完,再感慨也不迟。”
苏姬对晁衡,倾城一笑道:“公子不愧是有大智大通之人。”公孙施道:“姐姐何不直接了当地说,你与公子惺惺相惜便是。”苏姬顿显窘态,晁衡对她笑了笑,说道:“掌柜不就是一说,施儿又何必多心?”
公孙施佯嗔,跳脚,指着晁衡道:“好哇!公子竟然帮姐姐说话,不帮我。“看了看二人道:”看你二人犹似眉目传情,说不定早就暗通款曲。”晁衡皱起眉头道:“我与掌柜本就清白之人,被你用如此粗鄙之言一说,日后我二人如何相见?”
公孙施见晁衡有些气恼,讪笑上前,拉住他的手,撒娇道:“施儿方才所说,皆是戏言,如今我倒是指望公子能把姐姐也娶了。“苏姬甚是惊讶,没想到,公孙施竟然当着二人的面说出此事,让她很是难为情。心中满怀期望,用被子挡住脸,只留出眼睛,偷偷地瞥了晁衡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公孙施。
公孙施早将她的举动看在眼中,会心一笑,向她投去安心的眼神,晁衡却怒道:”昨日你莫非中了邪,今日怎得满口胡话?掌柜乃万金之躯,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做得这一厢情愿之事?”苏姬很是失望,公孙施急道:“施儿之言,即是姐姐之意。相公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晁衡冷冷道:“嬬儿伤未痊愈,掌柜又被歹人所伤,这两日我忙得焦头烂额,还有何心情谈论儿女之情?”公孙施还想争辩,晁衡摆手道:“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言。”公孙施原本怕她日后面对文鸳时,无结伴之人,会落了下风,故而将苏姬牵扯进来,也好有个伴。听到晁衡此言,公孙施撅着嘴,一赌气,转过身,不再理晁衡。
苏姬心中感到甚是酸楚,强笑道:“妹妹皆戏言,公子又何必当真?奴家是何身份,能与公子结识已是三生有幸,又岂敢有何非分的念想。”转过头,暗自抹了把泪水。
晁衡微笑道:”掌柜如此一说,倒是教在下,无颜以对。掌柜的心意,在下又非草木岂能不知,只是。“说着叹了口气。
苏姬问道:”公子有何难言之隐吗?“晁衡点头道:”在下之妻,在大难之时,也不离不弃,如今还在灊山替我守孝,我已是滥情无度,唯恐日后无颜相见。在下即便娶了掌柜,也不能给予任何名分,如此一来,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成了江湖笑柄,掌柜以后也难立足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