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狼狈的逃离,踩着那些洒在她身旁的钞票,疾步越过他。
夜斯沉捏着手,视线比之前还要冷沉。
夏暖走出房门,迎上了正要进来的阿肯。
阿肯知道,夏暖和夜斯沉一定是闹了不愉快。
阿肯有些歉疚:“夏女士,你先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不必了。”夏暖绕开他,只想离开。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强力的隐忍着眼中的不舍,狠心背过身。
“先生,对不起,是我骗夏女士过来的。”阿肯不得不坦白。
夜斯沉心头一怔,转身看着阿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肯说出了缘由:“因为先生您。”他停顿一下,又缓缓的说:“她离开后,您就病倒了。我知道,您是不希望她离开的。于是我就去了机场把她截下来,阻止她离开,先生一定好奇为什么夏女士会愿意跟我回来这里,那是因为我骗她说先生病重,她得知后,伤心欲绝,担忧的跟着我来这里探望您,昨晚先生一直高烧不退,却又没法进药,是她一点点耐心的喂你喝下去的……”
“够了,阿肯。”夜斯沉打断了他的话。
心却有些难受。
那个女人如果心里真的有他,就不会和莱西搞在一起,他讨厌对他不忠诚的人,他已经受够了欺骗,他不想活在谎言和算计中!
“夏女士是真的关心你,先生,她有可能会去赶航班。”
阿肯强调着,见夜斯沉一直都是无动于衷,叹一口气,离开了。
夜斯沉走到窗户旁,站立,撩开窗幔,看着楼下那抹落寞的身影,眸色深沉。
这个时候,米可打来了电话。
他知道,米可是问他的身体状况。
“米可,我很好。”夜斯沉有些烦躁。
“哦,那就好,先生,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那边,米可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什么事?”夜斯沉有些心不在焉的问,视线一直落在窗外那一道倩影上。
“哦,就是,就是莱西和夏暖要去澳城结婚。”终究,米可还是洛黛儿要追杀夏暖的事情吞咽了下去。
夜斯沉闷闷的嗯了一声,挂了米可的电话。
那边,米可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些内疚。
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告诉夜斯沉,夜斯沉肯定会被惹恼,然后会毅然决然的和洛黛儿离婚。
一旦离婚,洛黛儿肯定会不依不饶的分财产,对音乐公司和夜家都是有亏损的。
而况,现在莱西已经去救夏暖了,夏暖肯定会逢凶化吉。
米可这样一想,心中的内疚稍稍减轻些许。
夏暖走在林荫道上,一辆车追了上来。摇下车窗,夏暖看见了阿肯。
顿住脚步,夏暖看着阿肯。
“夏女士,先生叫你回去。”
“阿肯先生,我绝不可能在回去了,我出现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污染他的眼睛,你不应该叫我过来的。”
夏暖斩钉截铁的打断了阿肯。
“先生没有重病,我那是骗你的,他不过是想见你一面,所以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激将你跟我回来,不过,他虽然没有重病,但是的确是高烧不退,不过你陪了他一晚,他看起来好多了。”
“阿肯先生,你居然骗我!”夏暖恼火的捏着手,愤恼至极,怪不得夜斯沉说那种话来羞辱她,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说想见她!
什么病危,什么想见她最后一面,不过是阿肯编的!
阿肯笑了笑:“我为我的欺骗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过先生说了,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办,等你办完了这件事在离开也不迟。”
夏暖不听,只是加快步伐,朝前方的一辆出租车挥手。
“先生要你回去商量婚事。”阿肯的话令夏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看着阿肯。
阿肯低低的说:“是夏女士的婚事。”
“你告诉他,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夏暖不想回去,不想留在这里成为破坏他们家庭内部矛盾的导火索。
“身为兄长的我,为你操持婚事是我的义务。”车内,传来了夜斯沉低沉的声音。
夏暖心口一恸,下意识朝阿肯行驶的那辆车看过去。
夜斯沉也坐在车内……
夜斯沉下车,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是要和莱西结婚么?我叔叔过世了,兄长如父,这场婚礼我会替你们办。”
他捏着她的手,用力将她一拽,霸道的打开车门将她推进去,夏暖不稳的倒在后座位上,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夜斯沉也坐了上来。
她要打开车门,可是,车门被夜斯沉用电子遥控钥匙锁住了。
“婚礼的事情不劳烦你,我和莱西自己可以搞定,让我下车!”
夏暖抬高声音,表达自己的坚定决心。
“我已经向媒体宣布了你们的婚期,到那天,所有人都会参加,身为妹妹,不能让哥哥难堪。”夜斯沉不紧不慢的开口。
夏暖看着他,张口结舌,她知道,他决定了事情不容更改,而且现在他还曝光给了媒体,她想不配合都不能。
“婚礼的事情我正在筹备,妈,您就不用担心了。”夜斯沉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夜老太太瞪着夏暖,一副随时要把夏暖撵走的表情。
夜老太太有些气不过:“斯沉,筹办婚礼的事情应该是由莱西家负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叔叔过世的早,这件事本来就该我这个兄长来操办。”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了夜老太太的话,对着夏暖温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