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回到了钟山,去看望了母亲曾桂华。
钟山,青山绿水中充斥着乡土的泥土气息,与那个有夜斯沉的世界有着天壤之别。
夏暖踩着刚铺好的水泥路,看着周边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冗长的梦境中走出来一样。
等梦醒的时候,她不得不回归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曾桂华早已经收起了之前的锋芒,对夏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握着夏暖的手,一个劲的诉苦。
曾桂华告诉夏暖,夏颜是如何对待她,如何忽略她的病情,叫她出去找工作挣钱,甚至她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夏颜根本连一口水都不给她喝,不但不给他喝水,而且还一个劲的说她是累赘,说是她给她拖穷的。
“小暖,还是你对我最好,你姐每次一有钱都会想到赌博,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现在她在s国和夜恩沉一起坐牢,也是她罪有应得,她当初被夜恩沉收买之后,就帮夜恩沉一直针对你,我反对也没用,她根本不听我的,有时候还对我拳打脚踢,她动不动将那个阿豪带回来过夜……”
曾桂华喋喋不休的,而夏暖耐心的听着,为她擦拭着泪水。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现在我回来了,不会不管你。”夏暖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再次为曾桂华擦拭着手指。
曾桂华看着夏暖,又看了看外面:“夜斯沉没有派人送你回来吗?对了,你打算待多长时间?”
夏暖眸色一黯,将泪水吞咽进了肚子里,淡淡的说:“我不走了。”
“你和夜斯沉不是要结婚吗?你不是来接我去那座国际大都市参加你的婚礼吗?”曾桂华一脸的迷惑,看着夏暖。
夏暖清瘦的脸上掠过了一抹悲伤,很快消失不见:“那是虚假消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以前只是在他那里做过保姆。”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就很在乎你……”
“妈,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在问了。”夏暖打断了曾桂华的话,唇角溢出了一抹苦涩:“过两天我们去澳市,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澳市,和钟山只隔了大海,就在钟山对面,然而,却和钟山有着天壤之别,澳市,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以前和钟山一样偏僻,不过因为地理位置占了优势,被政府改造成了经济贸易出口中心。
一年比一年繁华,那里,汇聚着各界精英,金融骄子,是一座节奏快竞争快的大都市,而夏暖要的就是这种快来磨炼自己。
曾桂华则是一脸的难为情,看着夏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暖只想着工作的事情,并没有察觉曾桂华的异常。
直到夏暖准备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曾桂华叫住了夏暖:“可是小暖,我都收了钱的,你总不能叫我在把钱退回去吧?”
夏暖顿住了脚步,看着曾桂华:“什么钱?”
曾桂华难以启齿的说:“那些人知道我是夜斯沉的岳母,纷纷从各地赶过来,向我要签名,我跟他们说,一个签名最低五百块,于是他们付了我钱,现在你和夜斯沉没关系了,我从哪儿要签名?而且,我还答应了各地方电视台的采访,就在明天。”
夏暖皱眉,隐过眼中的怒火:“妈,把那些钱都退回去吧,你不应该给他们承诺这种空头支票。”
“可是,你叫我怎么好意思退?钱我可以退,面子该怎么挽回?现在所有人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嫁给夜斯沉,可是现在你们又断绝了关系,我要怎么说?我总不能说夜斯沉只是玩玩你而已。”
曾桂华有些不愿意退钱:“要不,你给夜斯沉打电话,叫他把签名寄过来。”
“我没有他的电话,更不会向他要签名,如果你不退,到时候,难堪的还是你。”夏暖进了厨房。
曾桂华无奈中又透着一丝不甘。
只好按照夏暖的吩咐,等那些歌迷索要夜斯沉签名的时候,她将那些钱退给了歌迷,只借口说,签名太多,夜斯沉太忙。
歌迷扫兴至极,灰溜溜的离开了钟山。
曾桂华到手的钱又飞走了,她偷偷的瞒着夏暖去参加了电视台采访,夏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在电视上看见母亲曾桂华侃侃而谈她和夜斯沉所谓的罗曼蒂克之爱。
而这些都是曾桂华为了挣钱臆想出来的,夸张的成分几乎占了大部分。
夏暖气急,给电视台打电话要求停止录播,而电视台那边为了挣收视率,却根本不理会夏暖,继续做采访。
夜斯沉基本已经隐退,大部分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有时候会和音乐人在一起做灌录创作作品。每天都有慕名或知名的音乐人来拜访他。
只是,在费城的别墅,他会想到夏暖,于是为了叫自己分心,他带着孩子回到了摩都的庄园。
在那里,他免费开放了庄园里的一切娱乐设施,允许几百甚至上千人进来游玩,从那以后,那坐庄园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无尽的快乐充斥着每个角落,却无法充斥他的心。
他坐在液晶电视屏幕前,看着电视上转播的一家地方电视台节目。
这是一个采访节目,采访的对象是夏暖的母亲曾桂华。
“请问夏太太,你敢保证你的女儿会和夜斯沉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我当然敢保证,夜斯沉和我的女儿夏暖永远都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这可是他亲自向我保证的,他还说会为夏暖盖一座城堡,把她当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