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下把脸砸在邹拾光怀里,不愿意让邹拾光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邹拾光也是不敢乱动,知道她在哭,就帮她轻抚着背。然后这座小山上的景色就极其的奇妙。所有的树木,建筑物都没了,眼力好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山顶上一男一女相拥而立。
破鬼门一处偏殿中。
“爹,这……”
“咳,好了,师祖的事你管什么管,传令下去,那座小山任何人不可接近,不可窥视,不然严惩不贷。”
“是,爹。”
邪奕领命后离去,就剩下邪靡在那喝着茶感叹年轻就是好。
黄昏。
夕阳地照耀下,整个破鬼门也是别有一番景致,而在那座小山上,刚好能看到日落的全貌。
“日落真是美啊。”苏不悔坐在小山上,双手托腮,笑着看着落日。而邹拾光就坐在她身旁。
“眼睛不疼了?”
“我没哭!”
邹拾光笑笑,这女人怎么这么要强。
“诶,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像这样看晚霞吗?”苏不悔看着落日说道。
“嗯?为什么会没有机会?”
“……嗯,我就随口说说。”苏不悔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太傻了。“其实我想问,你对我的来历一点都没问过,你不怀疑吗?”
邹拾光看了苏不悔一眼,然后笑道:“没必要吧,我想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我问了也没用,而且总觉得你来历不简单,再说,我现在可是天下无敌,什么都不怕。”
“嘁,自大狂。那你这么厉害,万一哪天与我为敌怎么办?”
“我怎么会与你为敌,你想多了。”
“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形势所迫,你必须与我为敌,那你会怎么办?”
“形势所迫?”邹拾光有些不解。
“对啊,你是王阳明的徒弟,那肯定是站在传奇圣殿那一边的,那万一,万一我是他们说的邪派的人怎么办。”苏不悔说这句话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以邹拾光的聪明,自然会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意思,她想知道邹拾光的回答。
果然,邹拾光愣了愣,看着苏不悔,发现苏不悔也在看着自己。这样四目相对,邹拾光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洒然一笑。
“邪派?你是说刑天盟吧,其实在我来说,是正是邪不是哪一个势力就能决定的,正派里也有不少人渣,邪派里,也不乏豪爽仗义之人。再说,你也看到邪靡这样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苦衷,都有着自己的正义。我觉得,只要是不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无辜之人的不幸之上,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活,正邪又哪会分得这么死呢。”
一番话,倒是让得苏不悔愣了愣。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骗你做什么,特别还是在这些价值观上的问题里。”
苏不悔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继续问道:“那如果以后,我们一定一定要打一场,你会怎样?”
“诶,我觉得你这人好像是很想和我对立啊,你这么想打一场,我就在这陪你打嘛。”
“谁想和你对立!”苏不悔一瞪邹拾光,“我是说,到时候你想推都推不掉,一定要和我打,一定的,你会怎样?”
“我还能怎样,只要你不做坏事,我总不可能用无敌剑意一剑杀了你吧。”
“哼。”
“不过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会先打败你,然后再守在你身边,不让别人伤害你,怎样。”邹拾光笑了笑。只是他没看见,一旁苏不悔的眼眶又是湿润了。
趁着邹拾光还没转过来,苏不悔赶紧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然后装作不屑地说道:“切,你这样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那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这样,我听说你们地球有个什么拉勾,就是拉过勾以后两个人的约定就不能反悔了,是吧。”
“小孩子的玩意儿。”
“你拉不拉!”
“行吧行吧。”
邹拾光伸小拇指,和苏不悔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苏不悔说道一半又停下了。
“你又怎么了?”
“一百年对你这种传奇之上太少了,至少要一万年。”
“行行,你爱怎样怎样。”
苏不悔一笑。
“好啊,再来,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