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做?”苏如是听着大夫说能治好流儿的病,心里顿时放心了些,又听这老头说话慢吞吞的,委实急死个人,急忙跟着问道。
老大夫见苏如是如此急切地催促,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位夫人太过性急,总是不听他把话说完,
“老朽一会儿会开一副药单,夫人每天按照单子准备药材,准备五大锅水,慢火熬煮一个时辰,将药材熬成大约两大锅水左右,就可以了,端下来给令郎泡澡就可以了,直泡到水彻底凉透为止,另公子在这期间回头喘不上气的症状,这个时候务必不能让另公子出来。”
苏如是闻言,连忙点头答应,“那大夫,还有其他的嘛?”
“自然是有的,”那老头掐着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的吊着苏如是的胃口,
那边封千离见状,狠狠瞪了老大夫一眼,之后眼神下移,视线绕着老大夫的胡子转了两圈。
吓得白胡子老头一个哆嗦,连忙放下手里的胡子,不敢再拿乔,一口气将剩下的全部讲六玩水了出来。
“每隔一日老朽会过来为另公子针灸一次,针灸后需马上泡进药浴,”
老大夫说到这,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在这期间,夫人需准备黄芪五钱,甘草三钱,葛根二钱,朱砂二钱,三七一钱,天麻一钱,金银花四钱,当归二钱,最后配以十年的人参三钱,用六碗水煎下,小火煎至一碗水后,关火为令郎服下,如此以来,三个月,令郎的情况定会好转。”
苏如是听着,连连点头,眼里的喜悦即将溢出来似的,能治好就好,能治好就好,她什么都不求,只求流儿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这样想着,对于能够治好流儿的病的老大夫愈发的恭敬,连声谢道:“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老大夫见苏如是如此,表示理解地笑了笑,突然想起年少学艺时,自己的娘亲也是,每次自己下山回家,不管胖瘦,娘亲总要揽着自己心肝宝贝儿的一通叫,然后心疼地看着自己,摸摸自己的脸,说上一句“我儿瘦了。”
随即又想到自己的儿女,大抵天下父母皆是如此吧,不过,老大夫眼神一凝,就是不知这位夫人是什么开头,竟然能让将军亲自来请自己这位太医院首席来为一个黄口小儿看病。
想到这,老大夫随即摇了摇头,管他呢,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别人家的家事如何,与他何干?
这样想着,老大夫回头看向封千离,弯了弯腰,向封千离行了个礼,“病已看完,老朽先行告退,待明日再过来为小公子医治。”
封千离点了点头,扶起老大夫,向外走去,“大人不必多礼,今天多亏了大人,这日后的三个月,还要劳烦大人来回奔波,为流儿医治了。”
“诶,”老大夫摇了摇头,“能为将军做事,是老朽的荣幸,将军实在是过谦了,何况治病救人本就是老朽的分内之事,哪里谈得上是劳烦。”
“大人过谦了,不知哪日大人有空,千离想请大人醉仙楼一聚,聊表一下谢意。”别院大门口,封千离抬手作揖,冲白胡子老头邀请道。
白胡子老大夫闻言,连连摆手,“不总不用,将军太客气了,”
“大人,”封千离不等白胡子老大夫说完,突然开口打断,状似无意地说道,
“听说那醉仙楼的桃花酿十分不错,且前些日子,千离机缘巧合之下,刚刚得了一坛子二十年的女儿红,大人,不想尝尝?”
那白胡子老大夫闻言双眼一亮,“如此,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那就这样说定了。”
别院内客房中,
“曦月姐姐,”流儿叫到,“曦月姐姐能帮流儿拿一下竹蜻蜓嘛?”
“竹蜻蜓?”曦月闻言皱眉,“那是何物?”
“诶呀,就是娘亲梳妆台上的那个啦,”流儿指着梳妆台上的竹蜻蜓,开口道。
曦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木头制成,长的怪模怪样的,这东西长的和蜻蜓一点儿也不一样,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哼,果然是乡下来的,一根木头就宝贵成这样。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曦月的动作却不慢,拿过竹蜻蜓递给了流儿,
流儿接过竹蜻蜓,笑得灿烂,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谢谢曦月姐姐。”
曦月看着流儿灿烂的笑容,愈发觉得不顺眼,不由得撇了撇嘴。
两个月后,封千离的别院,
“娘亲,”流儿从药浴中出来,脸色惨白,“流儿好难受,还要再调理多久啊,”
苏如是摸摸流儿的头,“很快了哟,流儿再忍耐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们的流儿的身体就会强壮很多,之后流儿就再也不用担心受欺负啦!”
还有一个月啊,好久诶,流儿闻言,扁了扁小嘴,有些不开心,但是一想到之后流儿就有能力保护娘亲了,就又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眯在一起,笑得见牙不见眼。
苏如是见流儿这样,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喜怒无常,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的,这样有活力的流儿真好。
这个时候,封千离带着白胡子老大夫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看见流儿和苏如是正在院子中玩耍,封千离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满足,真好
这么想着,封千离突然皱了皱眉,自己这样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对?随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