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生了个败家的丫头,要把这一家子都败没了才算完那,可怜我那苦命的秘儿,还没娶亲呢,这可怎么办嘛!”
苏青云看着刘四的架势,多多少少也明白过来。
他虽为人正直,却也不傻,知道刘四这要人是假,趁火打劫方是真。
但自家这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开这个口,让刘四这地痞无赖占了先机,更没有硬是把好好的闺女往火坑里推的道理。
登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拦着家丁,喊着“别砸了,别砸了,”
但这声音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停,”
刘四手一抬,笑眯眯地看着苏青云,
“我们刘家呢,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家,既然你们苏家实在舍不得闺女,要不这样吧,这人呢,我们刘家就不要了,”
苏青云一听这话喜上心头,一边在地上坐着拍大腿的苏云氏哭闹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支着耳朵听刘四说话。
“但是,毕竟当时白纸黑字儿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苏家苏如是嫁与我们家老爷,配成冥婚,我们刘家出礼金三两银子,但是你们苏家现在又不嫁了,既然不嫁了,那作为惩罚,”
刘四端起茶碗,抿了口茶,继续说到,
“作为惩罚,你们苏家除了返还三两银子的礼金,还得另外再出五两银子作为违约金,来弥补我们刘家的损失”。
刘四说完,苏云氏登时就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我的秘儿正缺这钱娶老婆呢,刘大管家,那小贱货带着她儿子出门去了,你们再等会儿,等她回来我就叫她跟你们走。”
“啪!”
“贱人!”
整个屋子静了一静,苏云氏愣了一下,登时又坐在地上哭闹起来。
原是苏青云见苏云氏越说越不像话,竟一巴掌将苏云氏扇倒在地,
“秘儿如意是你的孩子,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难道就偏如是是你在田间地头捡的不成?你平日里打骂苛责如是,我就暗地里对如是好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过多计较,可如今,你竟然要你女儿去送死!契约是你签的,配劳什子的冥婚,愿意要钱要去你去,我女儿绝对不能去送死!”
苏云氏不说话了,只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着。
骂完老婆,苏青云扭头,
“刘大管家,我这里就只有我东拼西凑的五两碎银子,剩下的三两银子,您且宽限几日,等小老儿凑到了就马上给您送去,您看怎么样?”
这厢刘四摆弄着茶碗,挑了挑眉,斜眼睨了苏青云一眼,
“这几日是多少日?难不成你苏家要是一直不还,我刘家还能一直宽限不成?你苏家想耍无赖,我刘家还要开慈善堂不成?”
“你!”
苏青云手指一阵颤动,不停地喘着粗气。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定还清你这三两银子!”
苏云氏一听,三两银子,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可能还的清!就是再把苏如是那赔钱货连带着那小拖油瓶一起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连忙爬过去抱着苏青云的大腿。
“不行啊当家的,咱们家上哪儿整那么多钱啊?再者你将秘儿的彩礼钱都赔给了刘家,那我可怜的秘儿拿什么娶媳妇儿啊?”
“闭嘴!”苏青云恨恨地瞪了一眼苏云氏,
“要不是你这婆娘弄幺蛾子,秘儿会连原本的彩礼钱都没了?”
说着便进里屋,将家里仅剩的五两银子拿出来,递给了刘四。
刘四接过钱,把碎银子逐个用牙咬了咬,确认是真的,便把银子揣进怀里,笑眯眯地带着人往出走,准备回去交差。
正巧苏秘从外面游荡回来,看见刘大管家在,
也不管自己老娘在地上坐着,老爹头上青筋暴起,两颊涨红
只径自朝着刘大管家走去,舔着笑脸,
“诶呦喂,这什么风把刘大管家吹来了,刘大管家大驾光临,可使得寒舍蓬荜生辉呀,”说着就要过去给刘四作揖。
苏青云看苏秘这等做派,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苏云氏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当宝贝似的宝贝疙瘩!”
那苏云氏见儿子回来了,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就开始哭喊。
“诶呦喂,我可怜的秘儿,娘没用啊,留住给你娶媳妇儿的钱,都让苏如是那个小贱货败光了呦,”
这厢苏秘本不耐烦,一听自己娶媳妇儿的钱没了,登时就不乐意了。
只是看到自己爹还在一边,只诺诺问道,
“娘你说什么?我的彩礼钱没了?那儿子拿什么娶小凤?”
另一边,苏如是借用山洞里的用具给流儿做了顿好饭,带着酒足饭饱撑得直打嗝的流儿准备回苏家。
“娘亲外婆不是不让我们回去了嘛?”
流儿牵着苏如是的手,边走边问道。
“娘亲也不想带着流儿在外婆家住了,那样太委屈流儿了,但是咱们得先回去收拾收拾咱们的东西,然后和外公打声招呼,才好搬出去住啊。”
苏如是低头,笑眯眯地为流儿擦掉嘴边的油渍,
“恩!那我们搬去哪里住呢?”
“我们啊,恩,,,,今天我们去的那个山洞就挺好的,又没有人打扰,设施也齐全,周围又有流儿爱吃的果子,地理位置也安全,流儿觉得怎么样?”
苏如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