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士满遍地狼藉,到处冒烟,大街上却空荡荡的。
但很快,黑人们出现了,一群又一群。
他们认出了合众国总统,欢呼声从一个街区传到了另一个街区。
黑人们将林肯和关卓凡一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笑着,哭着,唱着,跳着。
近卫团的士兵想驱开人群,林肯制止了他们。
黑人们争先恐后地挤上来,跪在林肯的脚下,触摸他的衣服,亲吻他的脚面。
一个老黑人大声说道:“我知道我已经是一个自由的人,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亚伯拉罕慈父的容貌,接触到了他的肌肤!”
黑人们欢呼起来,经久不息。
林肯说道:“不要向我下跪,你们只应该向上帝下跪,感谢他给了你们自由。”
然后有人看见了站在总统身后的关卓凡,这不就是那位“奴隶解放者”、传奇的中国贵族将军吗?
于是,关卓凡也获得了和林肯一样的“待遇”。
关卓凡被深深地、深深地震撼到了。
林肯对关卓凡说,逸轩,陪我去看看一位老朋友吧。
一行人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林肯亲自敲门。
过了良久,门终于开了,一位年轻的太太抱着一个婴儿,神情惊恐地看着门外这群不速之客。
“请问,这是乔治.皮克特先生的家吗?”
“是的,可他……不在家。我是他的妻子。您是?”
“我是亚伯拉罕.林肯。”
“您是……总统先生?!”
“我是乔治的老朋友。”
乔治.皮克特,就是在“五岔口”。被轩军的骑兵师打败的那位南军将领。现在。他已经被解除了指挥权。正随北弗吉尼亚军团一起撤向南方。他的太太怀里的这个婴儿,是在彼得斯堡围城期间出生的,格兰特等北军高级将领,还专门以不同方式向他表示祝贺。他们都是同学。
多年前,林肯还是一个律师的时候,少年皮克特是他的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实习生,后来,在林肯的建议下。皮克特报考了西点军校。
从皮克特家里出来后,林肯神情疲惫。关卓凡发现,和第一次见面相比,不到一年,林肯显得老多了,更多的白发和皱纹,更加消瘦。
林肯和关卓凡还去看了罗伯特.李的家,但是没有进门。李家对联邦总统恶感很深,林肯曾签署命令,没收了李家族拥有的阿灵顿庄园。这座庄园。后来成为著名的阿灵顿国家公墓。
罗伯特.李的太太患严重的关节炎,不良于行。仍然留在家里。
林肯注意到李家门口的岗哨是一个黑人士兵,沉吟了一下,叮嘱关卓凡,换成白人或中国士兵。
回到伪总统府,情报传来:罗伯特.李的北弗吉尼亚军团,在一个叫“阿波马托克斯”的地方,被北上的松江军团截住了。
林肯对关卓凡说:“逸轩,你去吧,我在华盛顿等你。”
他微笑道:“请你和太太一起到总统官邸来做客。玛丽非常希望可以在自己的家里接待婉儿。”
呃,你居然知道“婉儿”。
关卓凡表示了感谢,然后,敬礼,转身而去。
南撤的北弗吉尼亚军团的行军路线扭来扭去,像一个“s”,并非为了甩开后面的追兵,而是为了找吃的。
北弗吉尼亚军团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阿梅利亚。罗伯特.李事先通知军需部在那里准备好十万份的口粮,没有这些粮食,他的士兵是无法战斗下去的。
北弗吉尼亚军团气喘吁吁地赶到阿梅利亚,没有找到一份口粮。李的要求根本就没有送达军需部,“军需部”正在车轮上往丹维尔赶呢。
事实上,就算军需部收到了这份请求也没用,去哪找“十万分口粮”啊?
收集粮草的人在弗吉尼亚乡下,挨家挨户求索农民们的余粮,可几乎一无所获。
唯一的两车皮储备在阿波马托克斯的火车站,于是北弗吉尼亚军团又掉头往阿波马托克斯赶。但当罗伯特.李率军赶到的时候,发现那两车皮物资已被焚之一炬。
那只中国骑兵部队先他们一步。
这下子真正是陷入绝境了。
士兵们从彼得斯堡撤退开始,就没正经吃过东西,仅靠几小把用来喂马的干玉米勉强充饥。
许多人已经走不动路了。
就在这时,阿波马托克斯南面出现了大量黑头发、黄皮肤的联邦军队。
罗伯特.李明白,这是那只中**队的主力。
双方的前锋一经接触,北弗吉尼亚军团便败退下来,饥疲不堪的南军根本无法承受对方的密集火力打击。
探马来报,北面波托马克军团也逼了上来。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南、北两边的北军只要一使劲,北弗吉尼亚军团便会被挤成齑粉。
天亡我也。
但北军的攻击突然停止了。
不久,北军的使者到了,带来了格兰特将军和关逸轩将军的联名信。
“……战事的发展应该足以说服你,继续抵抗是毫无希望的。我们认为,我们有责任要求你率领邦联军队中被称之为北弗吉尼亚集团军的那一部分人员投降,从而避免士兵们继续流血。”
李和他的主要的将领们聚集在阿波马托克斯车站附近一片树林里。
篝火燃了起来,他们或远或近、高高低低地围坐在篝火边。
一个将军打破了沉默,他主张投降。
罗伯特.李愤怒地反问:如果我不打下去,国家会怎么看我?
那个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