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目,到底是多大?
当然,里面夹着人命,夹着“官常”,对方狮子大开口,也没什么稀奇。
“岳丈的这位学生是他外放学差时的学生吧?”
“是,姓李,是父亲做安徽学政时的学生。”
就是说,端善是秋闱的主考,李某是中式的举人。
“这位李先生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的,不过,身上捐了一个同知。”
举人,商人,捐班的同知。
嗯,有点儿意思。
“如此说来,”伊克桑说道,“事情不就了结了吗?不过咱们欠人家一笔钱,慢慢儿还就是了,怎么”
“唉,”伊夫人说道,“我们自个儿,本来也以为事情了结了,谁成想”
说到这儿,又有点儿喘不上气儿来的样子了下面的话,真的有很大的重量,说出来,真的要花很大的气力了。
“不管怎么着,你直说就是”伊克桑用鼓励的语气说道,“我再说一次,一切都有我。”
“姓李的……对父亲说,”伊夫人终于极吃力的把话说了出来,“他要……见一见你。”
伊克桑目光一跳,语气还是很平静,“哦?要见我?有没有说,为了什么呢?”
伊夫人的话,更加涩滞了,“没说,就说……仰慕你什么的……”
仿佛朝廷的“亲贵不得交通朝臣”,轩军也有“将领不得交通朝臣”的规矩;朝廷对于亲贵的约束,只是“具文”,形同虚设,可是,轩军的这条规矩,虽然从未摆到台面上,却没有任何人敢于轻易违反,即便桀骜如吴建瀛者,对于这条“潜规则”,亦十分小心谨慎。
因为,大伙儿心里都明白,王爷是极在意这件事情的。
不然,你以为陈亦诚那帮子人是做什么用的?
关于轩军的“将领不得交通朝臣”,外人自然不知底细,可是,伊夫人父女是清清楚楚的没有公务,即便尚书侍郎,伊克桑都不会轻易与之往来,何况一个捐班的同知?
端善不会不把这个情形告知李某,即便如此,伊夫人还是将李某的要求转致夫君,则端善受了李某的挟制,是不消说的了。
“父亲说,”伊夫人觑着丈夫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也许,姓李的是想做些军需的生意……”
伊克桑微微一笑,“轩军的军需,皆由粮台负责,粮台自成系统,不关我们军事主官的事情,做轩军的生意,甭说找我了,就找华军团长,也是没有用的。”
顿了顿,说道:“先不说这个了这样吧,我先见一见岳丈。”
*
:。:...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