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听后,将被苏子策握住的手抽出,然后示意安慰地拍了拍苏子策的手,看着他眼含愧疚道:“苏哥哥,你从来就不曾亏欠于我,反倒是我对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苏子策如水般的眸眼此时像极了夕阳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细碎柔和的光望着白冉道:“过去的一切就让它都随风飘散吧,如今你既相信我,你我之间便再也没有什么误会了,我也不去争夺什么皇位,你我二人做对平凡的夫妻,相濡以沫,陪伴到老可好?”
白冉看着苏子策实在不忍拒绝,但她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她逼迫自己狠下了心肠,对着苏子策摇了摇头。
苏子策原本散发着光芒的眸子只一下子就全然黯淡了下来,他问白冉道:“冉,前世你我二人青梅竹马,你
向来喜欢跟着我,上辈子阴阳相隔,今生有幸重来却又因造化弄人再一次的错过,如今误会解开,你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
“是因为湛王吗?”
白冉没有迟疑的就点零头。
苏子策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歇斯底里道:“冉,你别忘了,上辈子终究还是他要了你的命啊,你若活着,我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分毫的。”
“今生又是他威胁我才同你的婚事作罢,若我能早些有前世的记忆,那么什么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取消婚约的。”
“让他有机会娶了你。”
白冉叹了口气道:“苏哥哥,这明你我二人终究还是有缘无分,若不是那时候他杀了我,兴许我也不能重生,上辈子我若没有死,我相信你定能护我周全,但是我都父母、兄长以及所有死去的人也都不能再复生了。”
“何况,如果上辈子我当真活下来了,你也是会为难的,白家的冤屈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洗刷的,我和你母妃之间也有解不开的血海深仇,白姗也是算准如此才不要了我的命,让我活着受尽屈辱,尝尽苦楚。”
“那么多饶性命阻隔在你我之间,那是有无法跨越的鸿沟,你会护我周全,但也会筋疲力尽。你我二人也不可能回到彼此最初相恋那般,所经历过的一切会是无法愈合的疤痕,仍旧会痛。”
苏子策听后道:“但是如今你所在乎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你的伤口可以愈合,不会再痛,那还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再在一起呢。”
白冉低头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道:“苏哥哥,不要再对我执着了,我已经嫁做人妇,所有的过错都成了错过,那是无法更改的。”
苏子策踉跄的后退,他不能接受他同白冉的误会既然都已经开,解清了。
二人为什么还是不可以相守在一起呢?
白冉也起身,抬头望着苏子策道:“苏哥哥,我亏欠了你许多,我们想要拥立四皇子,让他最后得以继承大统,不是对权势的渴求。”
“不过是为了自保,先前我就一直在误会你,加之我以为我们是站在对立的敌对。”
“不是你死就会是我们亡。”
“我知道四皇子他也不是贪恋皇权之人,只是同湛哥哥的情谊很是深厚。”
“如今我已经明白先前的种种皆是我对你的误会,我会试图让湛哥哥们不再与你为敌,皇位本来就是你的,我们不该再去抢了,我相信你日后登基了也不会伤害我们的。”
“苏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白冉言罢后最后深深的望了苏子策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苏子策一把拉住了白冉的手,温润的眸眼里埋藏着无边滔的深情,哀痛道:“冉,富贵皇权同你相比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想要抓住的幸福,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亦然。”
白冉将苏子策的手拿来,眸眼清明的望着他道:“苏哥哥,你该学会放下了。”言罢后迫使自己不要再回头,不要再去看苏子策,径直走到了门前推开,离去。
苏子策望着白冉离去的背影喊道:“冉,我还是不会放手的——”
白冉听后身形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带着守在门外宗廉等一干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了马车后的白冉在心中暗下决心,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对苏子策都有太多太多的亏欠,而且注定要辜负他的深情。
如今既已知晓,万不能再继续做伤害他的事情了,着皇位本就是他应得的,她,她们都不应该再去抢夺。
想到这里白冉的目光透露着坚定。
在回到嘉睦堂后,看见湛谰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上面放着一壶茶,青瓷茶杯里是续满的茶水,他的手里正捧着一本兵书,在听到白冉回来后的声音后,连眉眼都未抬一下,但是动了动的耳廓却实实在在的泄露了他的紧张。
白冉来到湛谰的身边坐下,顺手就执起了茶壶想要给自己也倒杯茶却被湛谰按住了手道:“你怀有身孕,不宜喝茶。”便唤了明月去给白冉端杯牛乳来。
明月将牛乳端来后,白冉就让明月带着院中的下人都先下去,她有话要单独同湛谰。
明月听后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妙的感觉,看向白冉的目光中也带着隐隐的担忧,但还是应声了是,就带人下去了。
这时候湛谰也将手里捧着的书本放在了石桌案上,漆黑深邃的眸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白冉道:“冉冉,要同为夫什么?”
白冉深呼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望着湛谰,他一如既往的英俊,周身尊贵的气度环绕,更是有种身为上位者不怒自威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