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认可地点着头，“那你再说说，为什么不可替代，却混成这最差的模样？”
这个嘛。
“几方面的问题吧？先，这毒虫不是谁都养得活，也不是谁都可以养的。
其次，既是非常手段，那没有足够的经验在手，这量上一旦出现落差，后果不堪设想。再怎么有效，也无法走大众化，只能小众，受众就少，愿意学的人也少。
这人一少，这方面就做不到量产，恶性循环下来，自然就是最差了。”
老头怔怔地看着她，没想到她年纪不大，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你的想法没错，这恶性循环最直接的点，就是我们的资源。不给我足够的资源，就无法开拓量。我这满地的毒虫也只能待在这儿，若想有更大的地方，那就得有配得上效益。这就是为什么，我这儿百虫居只能是这样的原因。”
对于这点，南宫璃表示理解，只是有一点，她却不太理解。
“那为何，那些人都看不起百虫居呢？我的意思是，听说前几个打下手的都不幸身亡了。”
老头叹气道：“这事也怪我，之前说好了，再给我们一块地，我就让打下手的人去协商，谁知道，协商协商着，人就没了。这面子上，地还是给的，可每次去的人都是去了后就没了。”
“一块地而已，为了一块地就要人性命，这也太过分了吧？”
“因为那块地不一般。其实早前，那就是块废地，说好了是给我这儿的，我呢一直腾不出手去接管。
后来，一次偶尔的机会，那块地边上竟然现了一口天然泉水。天然泉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块地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好地就会引人动过心思，这不就盯上了么？”
原来如此。
南宫璃想想，又道：“那如今这块地归谁了？”
“名义上是我们的，可我听说前阵子，其他几处的人已经商讨着平分了，这几天都已经开始松土了。”
“我们的地，他们凭什么？”
老头摇摇头，“你不知道，很多事只要靠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是活的。他们会说，你这百虫居没人，这会儿也用不着，放着也浪费，不如先给他们用一用。”
“呵，那我倒是想问问，他们自己的地也是白拿来的？”
“可人家说这话，你没人也是事实，你又能说什么？和他们闹？就算我折腾得起，我这一窝子的毒虫也折腾不起啊。”
那倒是。
南宫璃思考片刻道：“既然我来了这里，自然就没有光看不做的道理，这样吧，地的事我去处理。”
“你人刚来，你就想去和他们斗？他们没来找你麻烦就不错了，你还送上去？”
老头惊叹。
“前辈，这是百虫居的地，他们想用没问题，可不能白用。我们退了这一步，往后就真没法立足了，人人都觉得我们好欺负，没准哪天人家一时起兴，你这满地的毒虫都给人糟蹋了呢？”
老头咂咂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想去试就去，回头怕了，你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