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这话,她是崔泽厚嘴里最冷静最有见识的那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已经是再也不能放手了,再也没有退路了。
顾氏的薄‘唇’轻颤了良久,最后说出来的却是:“郡公爷,过两日茹儿便请旨亲自去看那琪娘一趟,正好再去娘娘那里问个安,有些话,‘女’人之间更容易说清楚明白些......”
崔泽厚此时也从刚才短暂的失态中冷静了下来,他赞许的拍了拍顾氏的手,点着头说道:“茹儿,你总是让我最放心的。”
其实,并不用别人来劝说自己什么,那皇后崔泽芳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此时所表现出的软弱与动摇,是多么的虚假和可笑,可是,她仍是迟疑了,甚至还有些无措。
昨日,阿直小心翼翼的问自己,是否要再往昭美人那里送些特制馥‘春’膏时,自己呆愣了好半响没有答话,那阿直像顿时领悟了什么一样,急惶惶的便将话头岔开了去。
不过,显然馥‘春’膏并不是那圣上要去承香殿的主要理由,当日夜里,崔皇后便又接到了圣上留宿昭美人那里的禀告。
两个司闺宫人静静的立在内殿屏风的外面,而那霓虹纱做的‘床’帐里面,却是‘春’光无限。
只穿了绣着并蒂莲大红肚兜和薄纱亵‘裤’的昭美人,正跪坐在‘床’榻上,低声‘吟’唱着那“‘春’草萋萋”。
‘春’草萋萋,峡谷溪泽,雏凤吹笙,裙染石榴红
五云深处,锦衾绣幌。蓬莱妙境,*事难穷
此曲大大不同与其他李盛所喜欢的曲子,稍微留心的人便能听的懂这曲中让人脸红心跳的直白与缠绵,这样的曲子,自然不是那昭美人敢擅作主张随便‘吟’唱的,就连那李盛,虽然教了昭美人这曲子,却也只敢叫她夜里关在帐子里小声偷偷唱唱。
而此时昭美人小嘴里唱出的调子却越来越断断续续,眼看就要溃不成声了,除了这词做的实在让她害羞外,更要怪圣上李盛那在昭美人身上挨蹭着作怪的一只脚,
那脚此刻正从昭美人丰腴的大‘腿’上慢慢往这曲中所赞美的地方探去了,昭美人羞的不行,越发要蜷缩着身子抵挡,无奈这亵‘裤’所用的薄纱料子,实在比没穿还要不堪一击,偏偏此时圣上突然又开口问道:
“这寝衣怎的不是一套的,小衣呢?”
昭美人听了顿时涨红了脸,这薄纱xiè_yī虽是司闺‘女’官送过来的,但昭美人一试之下,可实在没脸大大方方的穿出来,便自作主张换了这大红的软绸肚兜,此时见圣人仍是不依不饶的,不由也有些恼了,扯了锦被掩在自己身上,扭过头去不肯再唱下去了。
李盛见她这样,脸上也不由‘露’出些羞惭来,每次到了这昭美人这里,他便不由自主想做些与自己‘性’子不符的粗俗事情来,就像当初那王淑仪一样,听她常常言语无忌的说些不找边际的傻话,自己反倒觉得更自在些。
而阿阮,想当初郑太后将新后的人选告诉自己的时候,李盛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滋味,这个小表妹是长安城内有名的才‘女’与美人,嫁于自己后,更是全心全意对待自己,可每次看着她那好似‘洞’察一切的晶莹美目,李盛便会觉得自己的无能与懦弱越发无所遁形了一般。
直到有一次,阿阮为了护着民儿,被那长乐公主羞辱,气的将内殿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又躲在净房里呜呜痛哭着不肯出来,自己费劲了心思才将她哄笑了之后,两人才渐渐心意相通起来。
李盛的心思只在往事上略微转了一圈,便又回到了眼前,那昭美人虽然用锦被将自己裹住了大半,可那浑圆雪白的肩头却仍是‘露’在了外面,越发‘诱’人,李盛被那曲子所引出来的热火,此时便烧的更烈了,他欺身上去,在那‘玉’白的肩头上轻轻一咬,低声说道: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请你唱个曲子也不肯了,现在不唱,等下便罚你一直唱下去不准停......快唱,听话......”
可还没等昭美人唱上几句,李盛便已掀开锦被,用力攻进了那‘春’草之地,昭美人此时哪里还能成曲,嘴里呜呜咽咽的喊成了一片,偏偏那圣上一边动作,还一边一个劲的命她不准停下,这“‘春’草萋萋”顿时便抖成了‘春’草凄凄......
一番劳累下来,这李盛很快便睡熟了,不过身边那人却窸窸窣窣的偷偷折腾着什么,李盛终于还是被她吵醒了,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那昭美人扭动着身子悄悄移到了自己脚下‘床’拦处,又抬起一双粉白*架了上去,而后便静静躺着不动了。
“你又再顽皮什么?”,李盛实在困顿,只闭着眼睛低声问道。
昭美人显然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腿’蜷在那里不敢动了,直到李盛又问了一句,她才期期艾艾的小声说道:“妾身听人说...说...说这样更容易受孕些......”
李盛的睡意顿时被赶走了大半,他猛地睁眼朝那昭美人看去,皱眉问道:“你,很想怀上龙胎吗?”
昭美人见圣上彻底醒了,便转身轻轻趴到了他的‘胸’前,看着李盛的眼睛,轻声的说道:“是的,妾身和想要怀上圣上你的孩子。”
看着眼前如‘春’桃般娇‘艳’的脸蛋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