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苏文丰不高兴地撇撇嘴,对着苏松抱怨道:“爹,苏大成已经过继出去,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这次你儿媳妇受了委屈,怎么就是我娘惹事?爹你要是怕了苏大成,那你就躲着
!我和娘亲自出面就是了。反正不会让苏澜那个贱丫头好过。”
苏松向来懦弱。要不是王氏最近做的事情太过份,惹怒了族长和各位族老,苏松也不会对王氏如此。
然而再懦弱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会怕了亲生的儿子。更何况这些年一直压制着苏大成,苏松绝对无法忍受苏大成脱离自己的掌控。
苏松不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然而他们的饭刚吃完,还没有找苏澜的麻烦,麻烦已经上门了。
院子里,族长苏启天,三个年迈的族老,以及村里的许多人集体走进他们的院子。
今天来的都是族里身份贵重的人。苏松这个五十七岁的老人在这些长辈的面前像个孩子似的。
“族长,七叔,九叔,你们怎么来了?”苏松连忙迎了出去。
“我们要是再不来,你们家就要闹翻天了。”苏启天冷笑。
苏松给众人搬来椅子,族长和几个族老相继坐下来。至于其他人,他们自己找位置坐着。毕竟苏家再富裕也找不出几十张凳子安置大家。
苏松看了看全场。虽说不是全村的人都来了,但是也来得七七八八。
王氏悄悄溜到降香的房间,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她。
降香听了,暗叫不妙。
“娘,肯定是苏澜那个贱丫头先下手为强了。等会儿你可得小心应付。”
王氏想到这几次交手都没有落得好处,有些担忧。
“昕儿娘,不是娘推脱,只是那丫头像是中了邪似的,现在越来越不好对付了。娘这几次都在她手里吃了亏。”
“你不是说陈厉山昨天出面指证了她吗?你让凤儿去把那个人叫过来作证。只要能够对付苏澜那个贱人,就算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值得的。这是五两银子……”
“这么多?不行,怎么能便宜了外人?”王氏可是见钱眼开的主儿。降香想用五两银子收买陈厉山,王氏可不会答应。
降香看着王氏这小家子气的样子,心里气得不行。她暗暗后悔当初被苏文丰哄骗了,这才拒绝了更好的男人,反而嫁给苏文丰那个中看不中用的。早知道他的家人是这幅样子,她才不会嫁过来。
现在嫁也嫁了,孩子也生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娘,这次回来我们也没有给二老买点好东西。”降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王氏的手里。“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收好。五两银子买苏澜那个贱人的名声,咱们也不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氏贪婪地看着手里的银票。那五两银子与手里的银票一对比,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成,娘马上就让凤丫头去找他。”
降香动了动身子。身子无力,没有办法下床。要不然她就亲自去了。 按理说只是普通的落水,应该不至于这样虚弱。可是降香不同。她当年伺候小姐,被家里的少爷哄骗了身子,甚至还为他掉过一个孩子。为了不让府里的人察觉,小产后的她照旧在大冬天伺候小姐,
身子自然就变得特别虚弱。
平时还好,一旦到了冬天,或者被冷水泡了,旧疾就会复发。
外面的声音传入房间里。降香听着苏文丰对苏澜的控诉,以及族长明显偏袒的责备,降香咬咬牙,还是吃力地下了床。
院子里,苏文丰看着正坐在那里看戏的王癞子,眼眸通红一片。
这个王癞子还敢出现,真是不知死活。
“你怎么出来了?”苏松见到降香的身影,皱眉道:“大夫说你身子虚弱,必须在床上静养半个月。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你回去躺着养病。”
降香感激地福了福:“多谢爹的关心。可是这件事情因儿媳而起,儿媳应该亲自出面说清楚。族长,各位长辈,因为降香的事情还要劳烦你们在百忙之中过来走一趟,真是对不起。”
降香毕竟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都与普通的妇人不同。普通的农妇大大咧咧,做事情粗手粗脚,说话瓮声瓮气。
而降香轻声细语,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什么话也不说,大家也能从她的神情中看见受了委屈的样子。 原本围观的村民开始朝她这边倒。苏澜还没有出现,这些村民已经相信了降香的话。当然,相信降香的几乎是男人,女人们看见她那狐媚样子都从心里厌恶。不管苏澜有没有推降香,女人们都觉得那
是降香活该。就算苏澜推了降香,他们也在心里拍手叫好。
降香这幅样子勾了村里不少男人。虽然那些男人有贼心没贼胆,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迷迷糊糊说点什么。妇人们更是记恨降香。
“行了。既然你要出面说清楚,那也是最好不过。身子虚,那就找个地方让她靠着。”苏启天可不吃这套,对降香的态度仍然冰冷。
王氏刚吩咐了苏明凤回来,见到降香那幅样子,马上搬来椅子让她坐下来。那幅殷勤的模样,让曾经见过王氏鞭打兰氏场面的妇人们一阵唏嘘。
同样是做人儿媳妇的,这差距真是太大了。他们为兰氏不值。
“族长,这件事情与昕儿娘没有关系。昕儿娘身子虚,你问几句就让她回去休息。要怪就怪苏澜那个贱丫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