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自己不会被开除,李婶拿着刀子给的法币欢喜的回了家;屋子里面就剩下了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张秋艳虽然是张小林的九姨太,但是并不是个放浪的女人;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开始的,一个人拿着红酒杯,一个人直接就对瓶吹起了白酒;没有话题,就这么用灯光当做下酒菜,喝了个稀里糊涂......
女人,一般的喝多了就会胡言乱语;对于那些有着很多故事的女人来说,不管他们面前坐的是谁,她都会把他当做倾诉的对象;更何况,刀子还是张秋艳现在名义上的男人!
“我是杭州人,老家在双浦,至少在我儿时的记忆里面是如此;父母亲为什么带我来上海,我已经记不清了;十六岁那年,父亲的疾病让我所有的梦想破灭,我被张小林用十个大洋买了下来;而也是那一年,父亲还是没有从病床上爬起来,母亲也跟随父亲而去;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身上的病就是被你们这些混混打出来的,所以我恨你们所有的混混!”张秋艳满脸泪痕,对着刀子大吼大叫;
“跟我有关系吗?”刀子问道,
“可是张小林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还是报仇了;我是个良家女子,还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不会下蛋?可是要让我为仇人生儿育女,我还没那么高尚;在我肚子里面待过的,张小林的种;我怎么会让他顺利的下地!哈、哈、哈......”张秋艳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对于刀子的问题不理不睬;
“现在有什么想法?”刀子说道,刀子现在替面前的这个女人感到悲哀,也终于明白了张小林为什么会把她送给自己了;反正迟早是死人,既可以显示对自己的恩宠,又有理由让青帮的弟兄闭嘴;何乐而不为?至于女人?张小林会缺女人吗?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
“家?我哪里还有家?全都没有了,我恨你们;可是我离开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也许就要靠皮肉去获取生活的必须品了;这个世道,适合女人的工作就靠出卖色相了吧!”张秋艳苦笑道,
......
两个人各说各的,大半时间是这么疯狂的女人在怒骂哭诉;刀子只是一个可怜的倾听者,偶尔的说话根本没进过这个女人的思维中......
中午和晚上,刀子喝光了三瓶烧刀子,纵然是年轻的身体,在青帮小弟眼中千杯不倒的刀哥也顶不住,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已经全部忘记了......
“砰、砰、砰”
“先生,夫人;早饭做好了,要吃点吗?”李婶的敲门声响起,
“哎呀!”刀子挣扎着爬起来,右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头痛欲裂!
“啊!”旁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刀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跟张秋艳睡到一个床上了?再看看地上凌乱的衣服,刀子仿佛已经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是记不的了;如果你说的清楚,你就告诉我;我酒品再坏,我恐怕干不出来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刀子没有一丝道歉的想法,回头对着尖叫的张秋艳说道;
“你给我出去!”女人吼道,
刀子直接下床,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虽然满身的酒气,但是还是穿在身上出了卧室......
“先生,你要不要先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衣服放在木盆里就好了;”李婶迟疑着说道,
“没事,我家里的衣服恐怕没剩下什么;等早饭后去买几件!”刀子苦笑着摇头,
张小林给刀子安排的日语老师是一个日本的商人,一本日语教程和几本日语读本,教了刀子两个小时的日语发音之后,约定了每天下午的授课时间之后就离开了;
感觉到离自己的苦难日子不远了,刀子每年早上起来又开始了自己难民营时期的常做的事情:奔跑!不过那时候是为了翻腾更多的垃圾堆,找到吃的;现在则是为了保持更好的体力!
好处就是这么些年的打打杀杀,抽烟和酒精并没有完全摧毁他的体能;他还是可以慢跑几个小时,可是无阻碍的慢跑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因为逃命的时候,仅仅慢跑是不够的;给自己的腿上绑上了沙袋,刀子开始了自我折磨的过程......
中国的先贤曾经说过:食色性也;如果刀子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也许还可以克制自己,可是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刀子觉的张秋艳真的是个美丽的女人;而张秋艳似乎已经认命,两个人总是在无言中开始,然后各自收拾残局;日子就在这种折磨中不断的渡过......
时间终于来到了五月份,刀子兜子里面没有带任何的物品,一包烟,一盒火柴就是他所有的东西,坐上了张小林派来的小汽车,朝日租界而去;
经过层层的盘问之后,汽车在一幢四层高的钢架混凝土大楼面前停住了,这是一座黃褐色的城堡式建筑,上面挂着一个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驻沪司令部的招牌;在这个招牌的对面就是洋人开设的教会医院;
“刀君,欢迎你的到来;希望张先生最厉害的双红花棍能经受住残酷的考验!请跟我来!”田中中佐今天穿了一身军官服,身侧配着日军特有的连鞘军刀;
“刀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老板会随时向田中中佐打探你的消息;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再来接你!”送行的李先生逃也似的离开了,
从司令部的门口开始,密密麻麻的日本大兵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都到这份上了,刀子自然也没办法退缩;别看这些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