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带着的队伍,在经过板桥集的时候就是以商人的身份来的,他们根本没带什么大件物品;只有随身的防身手枪,还有包裹里面的大洋和黄金;跟土匪的嚣张不同,他们很规矩,进驻了小涧的客栈之后就不出门了,让同行的汉奸替他们打理一切;
商人、鬼子、汉奸等等不想闹事的人进驻了比较好的客栈和饭店,想摆谱当大爷的各路土匪和国军游击队无奈的驻在了车马行等等大店里面;两杯烧酒下肚,这些人就忘记了在哪里?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开始拉帮结派,一个个炫耀着自己的老大有多么厉害;
在小涧坐镇的是黄木木,他和闵大终于被李安泰从伤兵营里面放了出来;不过禁止他们喝酒,禁止大的动作,防止刚长好的伤口裂开!
“告诉弟兄们,今天晚上先别睡,至少上半夜不能睡;一排去城北的大店,随时待命;只要有人敢火并,不听话的,不用请示,直接给我毙了!二排一个班在城南的客栈巡逻,其余的弟兄们待命;准备支援!”
黄木木捧着水杯,安排着晚上的防务;他是跟着刀子的老人,这个时候他知道有多么重要;如果今天晚上小涧出了事,恐怕明天他都没办法见大掌柜!
跟这些地方的人不同,蒙城商会的李麟阁、葛昆山以及邵光等人,他们并不着急,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他们赶到狼山了!当然,李麟阁和葛昆山准备的礼物并没有多贵重,只是意思了一下,因为他们已经跟狼山翻脸了,要不是顾及现在打不过狼山,恐怕早就派部队剿匪了;邵光倒是想送礼,可是他很穷,根本没有钱送礼;所以邵光就买了点点心,准备明天大摇大摆的上狼山!
农历九月十七,公历十月八日;立冬,皖北大地上突然就开始变得更冷了;西风一晚上就消失不见,冷冽的北风呼啸着袭来;带来了一股寒潮!
“今天的好干燥,估计雪就快来了!”
孙老柴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了,看着黑乎乎的夜空,孙老柴嘀咕着;
“今天不下雪就好!老头子,今天有太阳吗?大掌柜大婚呢?”
“今天是难得的艳阳天,这日子不错!”孙老柴吧嗒着旱烟,笑着说道;
“孙大叔、大娘,这么早啊!还没到时间呢?”文凡穿着干净的黑色军装,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后勤营地里面;
他是炊事班的班长,也是后勤的二把手;今天刀子大婚,他不仅要盯着后勤,还要布置山上的大婚场地;当然,现在布置的都是一些彩绸什么的,这东西不敢提前挂,怕被晚上的风吹跑了!
“睡不着,早点起来看着点;你去前面忙吧!后勤的这些娘们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定不会有差错!”孙老柴笑着说道,
“诶!那我走了!当里个当……”
文凡哼着小调,慢慢的朝着灵山寺走了过去,今天的大典就在灵山寺前面进行;后山的兵营和训练场,刀子不准备让这些人参观!
从灵山村开始,大红的纸质花朵在村口就开始布置,骑兵弟兄们穿着干净的军装,战马被洗涮的干干净净,一大早就开始绕着大道巡逻;当然,还有更多的弟兄们影藏在田间地头,静静的观察着路过的人群!
“利辛商会恭贺刀先生大婚,特奉上苏州绸缎两匹、棉布两匹,大洋一百!”
灵山村村口,郑剑带着弟兄们等在这里,迎接今天来的客人;当然,他更多的是分配到来客人的归属,按照刀子的意思;不带礼物的,就不要送山狼山了,在灵山村填填肚子赶紧走!
“客气了!这边请,带贵客上山,好好招待!”
郑剑客气的拱拱手,让一个弟兄领着这几个穿着绸缎的商人上山,至于礼物,当然是登记了之后统一放进了一间屋子里;为了今天收礼,一个庄户的小院子都被征用了,一个班的弟兄把守这里;如果礼品被人偷了,那狼山的脸就丢大了!
“涡阳商会恭贺刀先生大婚,特奉上苏州绸缎六匹、棉布两匹,大洋两百!”
“永城商会恭贺刀先生大婚,特奉上苏州绸缎八匹、棉布两匹,大洋五十!”
……
这种时候,商人总是来的早早的,他们不敢跟狼山叫嚣,所以老老实实的早点来,免得得罪这帮守着商路的土匪!
“阜阳老王泰恭贺刀掌柜大婚!”几个汉子浑身冒着酒气,骑着瘦马走了过来,一个人把手上拎着的礼品摆在了桌子上;
“糕点四盒、喜糖两盒、镯子一个……”
负责收礼的弟兄们接过单子大声的唱着,丝毫不顾及来客的脸面;郑剑越听越感觉不爽,老王泰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些礼品恐怕不超过五个大洋!
“这边请,照顾好马匹!”
郑剑摆着手,让几个弟兄上来牵马;让他们进灵山村!
“兄弟,大掌柜结婚不是在山上吗?”汉子笑着问道,
“对,是在山上;但是山上的客人比较多,怕招呼不周;所以在山下设立点,招待你们!”郑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兄弟,都是一家人;司令领走的时候还有要是要向刀掌柜禀告,我们上山;一家人,不存在招呼不周的问题!”
领头的汉子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大掌柜定的规矩;有什么事,大婚过后再说!请!”郑剑摇着头,示意这几个人听安排,老老实实的进村子!
“前面的那些商人怎么都可以上山,刀掌柜这是看不起我们老王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