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就是抱团求活的时代,不管是商人、庄户还是军队,离开了团队,都只有这个『乱』世里面被碾碎!
对于板桥集的这些商人,其实本地的商人并不多,他们大多来自于蒙城、宿县、怀远甚至是凤台、徐州或者蚌埠;这些人鱼龙混杂,那里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角『色』都有;甚至于他们大部分都跟日本人有勾结,刀子也没指望他们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只要他们能老老实实的供应自己物资就好;至于价格,刀子从来不还价,因为对方的价格越高,那么自己征的税也就越高;狼山本来什么都没有,全靠这条商路,都是平白得来的物资,刀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板桥集唯一大点的饭店就是原来的车马行,因为这里的地盘够大,商会也只能在这里举行剪彩;
“下午的剪裁我会去,至于晚上的酒宴就不必;”刀子点点头,表示剪彩自己回去,但是酒宴不会参加;
刀子的回答让康老先生一脸的无奈,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晚上的酒宴啊!不管是下午的商会剪彩,还是提供情报和物资,都只是他的幌子;那知道最主要的目的居然不能达成?
“大队长,我知道您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放心,此次的晚宴不会有很多人,鄙人在家中略备薄酒,只邀请了商会中几个主要的骨干,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一来呢?是为了感谢狼山弟兄们对我们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二来鄙人还有一点小心思,感谢大掌柜对鄙人家人的照顾;”
康老先生一脸诚恳的对着刀子说道,
“大队长,上次小女给您造成了不少的麻烦,鄙人深表歉意;晚上的酒宴鄙人也存了一份私心,掺杂一点个人的情感,对大队长表示感谢!还望大队长务必赏光!”
康老先生站了起来,深深的弯腰,脸上满是愧意,然后深深的弯腰,苍老的面容和本来就弯曲的背脊,显示了商人的不易;
实际上,这已经是康老先生能想出来的最好理由了;如果在不行,恐怕康老先生只有磨脸皮了;因为他的家人还在宿县鬼子的手上,为了家人,他不得不想办法完成这次的任务!
刀子没有说话,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老商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他家里赴宴?可是看着眼前的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前;刀子任凭老先生弯着腰,刀子思考的同时,在细细打量这个老人!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刀子见过很多老人,甚至包括很多饿死、冻死、病死在逃亡路上的老人,可是没有一个老人像眼前的这个老人一样,让刀子感到这么心酸;
“哎!康老先生,你明明衣食不愁,何苦留在这里呢?去哪里不好?你完全不必这样的!”刀子叹息着说道,
“大队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容我晚上给你细说!还请大队长赏光!”康老先生说完之后,朝着刀子弯下了腰,
“好了,你不必这样;我去!”刀子有点无奈了,他总不可能让弟兄们把这个老人打出去吧!
下午的剪裁仪式就不必说了,锣鼓掀天、鞭炮齐鸣的,很热闹,刀子简单的讲了两句就回了营地;在剪裁的时候,康老先生通知刀子,晚上六点,在家静候刀子的大驾光临!
深秋的傍晚,天黑的很快,基本上过了五点半就看不清道路了,就连月光也得看运气,因为傍晚的秋雾实在是太讨厌!这就是为什么康老先生把晚上的宴会弄的这么早的原因;
营地,王铁胆的人头已经被过三山弄好了,赵雪也看到了,确实是那个人,化成灰赵雪也认识;
“刀子,我找先生看了下,十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是时候办婚礼了吧!反正也要到冬天了,弟兄们也没什么事了,弟兄们也可以热闹一下!”
张秋艳找到刀子,悄悄的说道;
“找个时间,陪赵雪回去看看她的家人;至于这些,你定就好了!我无所谓!”刀子说道,
“什么叫无所谓,对于一个女人,婚礼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你吃了人家,不会抹嘴皮子不认账了吧!”张秋艳佯装发怒道,
“好、好、好,你让后勤『操』持吧!啥时候该干啥,通知我就成了!千万别把声势弄的太大!”刀子无可奈何的投降了,
康宅,自从康老先生带回了刀子晚上要来赴宴的消息,整个康宅就开始忙碌起来;一整只的羊已经在篝火上烤了三个小时,浓浓的肉香弥漫了整个板桥集;大堂里面摆上了一大张圆桌,院子里还有几张桌子;今天晚上康老先生还不知道刀子要带多少人来,干脆就多准备了一点;
下午,康丽君(云子)已经沐浴打扮了一下午,光是各种风格的衣服就换了好几套了,可是她仍然不满意,仍然在搭配;她今天晚上要重新建立在刀子心中的印象;
酒,当然不是土烧了,而是正宗的毫县古井贡酒;几探子酒就摆在屋子里,上面的酒封都没有拆;
有肉、有菜、有酒,当然故事也必须准备,因为康家现在并不像一个家,这个家里面有太多可供人怀疑的东西了!所以故事就是必须的,至少要让刀子相信,他们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家庭,只是战『乱』导致的成了现在的样子!
“傻子、陆电,跟我去赴宴!”刀子换了一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