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临一开始就发现了原本商量好的白面馒头,变成了杂面馒头。
不过他心里没有一点生气,反而觉得小媳妇做的好!
任谁都不是泥捏的,再老实的人也不能总站着让人戳来戳去。
他本就和村里人没什么交情,更何况这些人都怀着小心思,而且这些小心思还是针对他们家的。
白面馒头还是算了吧,他看着杂面就很好!
都说赵子临老实憨厚,甚至是傻,才会任他娘和赵家压迫摆布。
殊不知这家伙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以前一点不露,不过因为一个亲字而忍受。
看着大伙儿吃得狼吞虎咽,眉开眼笑,赵子临猛喝了一口白菜汤。
哼,敢说小媳妇坏话,活该吃不着纯白面馒头。
赵家供的分量可不少,大伙儿都吃了个涨肚。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还沾了不少油腥,男人们可是觉得舒坦极了。
工钱比别人家开的多不说,就是饭菜也很是不错,那馒头可是加了白面呢!
他们完全不知道,其实他们的伙食早已在降了两级了。
如今日子难过,村里也没几家舍得这么吃的,大伙儿为了钟意的伙食和这份好工钱,到是把心里的小心思熄了几分。
就连多嘴心眼多的马大成也老实不少,没再说那些不讨喜的话。
今年收成不好,有男人的人家就靠男人们做工挣钱养活,这时候赵子临家这份工不但挨得近、工钱高、伙食也不错,大家怎么可能不珍惜。
忙活了一天,大家的各自收工回家。
做工的汉子们回到了家里,都和家里人感叹赵家的伙食,到了吃放时间,突然就觉得自家的伙食没滋没味起来。
明天还要多吃点!
这个念头齐齐闪过一众汉子的脑海。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擦亮,盘水村外小道上来了两匹马,骑在马上的是两个一脸郁郁的捕快。
其中一个脸较圆的捕快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往嘴里塞,直视前方的目光转向和他并驾齐驱的捕快,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抱怨。
“也不知是寻的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早的折腾哥几个。”
方脸的捕快皱眉“大人如此慎重的交代实属罕见,但也并未说清寻的到底是何人,不过,我听说大人半夜请画师赶了数张画像,画的都是同一人,此人定然十分重要,不过管他什么人,我俩只要办好差事就行。”
“你说这画像上主人不会是女子吧,虽是男子发式,但那也长得太好看了,我就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大人很急啊。”
圆脸捕快咽下口中的馒头,对着方脸捕快挤挤眼。
方脸捕快知道他未言之意,瞪了他一眼。
“你可别作死,这等话最好别说了,画像中之人虽好看胜过女子,可你可发现画像之人眼底暗含的戾气?那怎会是女子?也不知是画师画错了神韵,还是画中人真是如此。”
方脸捕快摸摸下巴,他还真是没仔细看,神韵什么的他不懂,只知道画中之人长得实在太好,他甚至怀疑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怎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两人沉默下来再没有说什么,眉间因一大早被扰了清梦的郁气却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