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悬鹑私房菜馆的正堂,一阵阵筷子打碗的鼓点声,这是里面的工人正在抓紧时间吃饭,以免在花总发怒的时候撞在枪口上。
而在天井之中,秦风则有气无力地说道:“花总,你若一直这个样子,我很难和你坐下来一起吃饭啊……再说,名片我放在宿舍,随手一扔,也不知道扔在哪儿了……晚上恐怕是要失约了……”
&约了么?”花月辰脸色顿时僵住,亏得岳语夏见机得早,马上走过去,双手手心使劲揉着她的脸蛋,以便让她脸上的肌肉松弛下来。
见到这般光景,秦风就忍不住要笑,他说:“明白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顾叔都告诉过我,那张花董事长的名片,可以要求董事长答应任何事,您就是为了这个吧?不过,真是抱歉,恐怕我帮不了您……不过这样也好,花总您也别委屈自己,爱说说,爱骂骂,您就是要出手打我,我也绝不还手,就当是您违背本心曲意迎合我的补偿,怎么样?”
&怎么样……”花月辰这时候也完全冷静下来了,为了她的餐饮部,她宁愿承受任何委屈,这点讽刺挖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一次,她的笑容倒是不勉强,而是发自内心地微笑说:“我相信我的真情会打动你的。”
秦风再度抓狂,都说好女也怕癞汉磨,那么,好汉呢?他之中有“真情”这么高端洋气的品质在其中,想到以后要面对花月辰的做作,他就苦恼地说道:“夏夏,你劝劝花总吧,她这样子有意思么?她辛苦,我更辛苦……”
岳语夏却笑容很古怪地说道:“在你和花姐达成真正和解之前,你最好还是叫我夏夏姐……当然,如果你叫我姑姑的话,我会更乐意听到……”说着又是一阵疯笑不已。
&了,都疯了……我也要疯了……”
秦风连饭都不吃,脱下围裙和厨帽,径自离开了岳语夏的子夏悬鹑私房菜馆,而在他离开之后的天井之中,花月辰却是一脸地得意,经过刚才一番争吵,现在她至少得到了最准确的信息,那就是,秦风所持有的,的确是她爸平生仅送出一张的金质名片——可以请求他做任何事的金名片。
&着吧,他以为不来吃饭,我就拿他没办法了么?”花月辰的笑容愈发地高深莫测。
&姐,你该不会是想……”岳语夏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忧色。
秦风在外面草草吃过中饭以后回酒店上班,顺便在胖子的协助之下把生拌土豆丝的原材料加工完成。这么一耽搁,嘉禄那边就不好意思过去光拿钱不干活了,不过,这样也好,来天海以来,时间好像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的,难得的一个晚上可以自由支配,其实也不错。
只不过,他似乎忘了还有人对他念念不忘,就在他和胖子下班回到宿舍之后,胖子就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之所以说神秘,是因为胖子接到电话之后,抵死不肯吐露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但是,他的表现又好像是要出门约会,身上的衣服不但穿得人模狗样,还特地给头发打了发胶,看得秦风一阵摇头,大热天的,也不怕发胶混合了汗水从头上流下来。
&哥,十分不好意思啊,我要出去约会,不能陪你度过这难熬的漫漫长夜了啊……”
&你个头,要滚就趁早滚,免得风哥忽然改变主意把你禁锢起来。”
&哥,你不会这么狠吧……”
&子就是这么狠,把你捆起来,先jian后杀,再jian再杀……”
胖子的手机里忽然传来一阵女的大笑声,虽然隔着一层微波,不过,秦风还是听出来了,这笑声是岳语夏的。
&死胖子,原来你约了夏夏……”
&啊,就是她,她叫夏雨月,嘿嘿,没想到吧,我阿庆比你风哥先一步追到她喽……”
&雨月……可真是好名字,下雨天还能够跑出来的月亮,小心她一口把你吞下去,连骨渣都不剩……”
&哥,妒忌归妒忌,你这么咒我就没意思了吧?”胖子不快地道,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嗯嗯啊啊”好一阵子,然后把手机递给秦风,说道:“宝宝让你听电话……”
&是阿风啊,我要和你的室友约会,不知你听到了这个消息,有何感想啊?”
&想你个头,有阴谋冲着我来,别连累了无辜……”秦风躲进卫生间里,压低声音说道,说完之后,干脆把手机给挂了,不想再听见岳语夏的声音。
胖子很快就走了,而秦风,则有些难以理解,难道说,岳语夏打算使用美人计,怂恿胖子进他屋里伺机窃取那张金名片么?哎,肯定是花月辰指使岳语夏这么干的,该死的花痴,就不能整点正常人的事么,非要使这等下三滥手段。
一想起岳语夏和死胖子约会,秦风就一阵阵不舒服……靠,我不舒服个屁啊,她又不是我什么人。
小区正门,孔庆美滋滋吹着口哨打车离开了,而在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卡宴悄无声息地驶到了秦风所在的楼下,开车的人正是声称有约的岳语夏。
&姐,你就真穿成这样上去么?”
花月辰穿着一条勾花镂空的纯黑色**短裙,配之以黑丝裤袜,裙子短得不像话,又由于和裤袜的颜色相似,第一眼看过去,就好像没穿裙子一样。
&成这样,小sè_láng会上钩的吧?”
&姐,秦风其实不能算是sè_láng……”岳语夏说了句公道话。
&是sè_láng啊……那我岂不是很吃亏?”花月辰开始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