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全军加速,再过百里距离,咱们就到了日落城的地方。那里有咱们的兄弟在接应,咱们只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日落城,便可高枕无忧。兄弟们,想不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加速啊,快点加速。”
在一条山路上,董卿用自己的玄力催促着士兵的前进。
在这条山路上,共有五万的将士正在拼命的赶路。他们坐下的马匹嘴里已经开始吐起了白沫,这表示马匹也有些受不了了,需要休息喝水。
可是眼下的情况,怎么可能有时间停下来喝水休息。士兵们只能不断的挥舞着鞭子,在马屁股上抽出一条条血痕,催促着身下的马匹快点奔跑。
“淅沥沥!”
路上不时的响起一声马匹的哀鸣声,一匹马嘴里吐出白沫,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他背上的士兵早就趁机跳了下去,眼里眼中忍着悲伤,转头跑步跟着大部队。
董卿是最早跳下来的人,他把自己的马匹让给了一个士兵。而他自己则跟着士兵一起在路上奔跑,时不时的还要给士兵们加油打气。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了跑步的队伍,身后每隔几百米就可以看到一具马尸倒在路上,嘴里吐着白沫,再也站不起来。
楚平也在跑步的队伍中,由他带着董卿和士兵们,按照计划中的路线前进。是不是的他还会看一眼身后,在他的感知中,身后十余里外,正有一队士兵,和他们一样争分夺秒。
只不过两者的目的不一样,他们的目的,是赶到日落城,彻底摆脱追兵。而身后的那一堆人,目的与他们刚好相反。那些人的目的,是将楚平他们,彻底留在这里,绝不能让他们逃出生天。
楚平不紧不慢的跑着,脸不红气不喘,似乎根本没有发挥出全力。
在他旁边的董卿气喘吁吁的跑着,时不时的要往楚平这边看上一眼,开玩笑的问道:“主帅,明明你有独自摆脱身后追兵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冒险?”
楚平呵呵一笑,道:“我是主帅啊,你们是我带出来的兵,我的目的,可是将你们全部带回家里。战争是残酷的,可是人心却是温暖的。”
董卿咧开嘴笑着,道:“主帅,其实您大可自己逃出去,这样我们还能鼓起勇气,返回身去,跟那些追兵决一死战。说实话,您在队伍里,只会让我们担心不少。”
楚平微微一笑,“那不是正好,省得你们犯傻。”
董卿不再说话,他听的出来,主帅是真的想要将他们带回去。继续说下来去,也不可能改变主帅的意图。只能尽力赶路,同时更加卖力的为手下们加油打气,带着他们不断的奔跑。
楚平听着董卿卖力的呼叫,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担忧。他的感知告诉他,现在身后的追兵距离他们已经不足五里,以双方的速度来看,用不了两个时辰,敌人就会追上他们。而他们距离日落城的距离,即便是五个时辰也很难赶到。
前方一条大河出现,上面一条有些狭窄的木桥横跨在两岸。
楚平招呼一声,和董卿分别站在桥两侧,大声招呼道:“马匹震动太大,所有士兵下马过桥。马匹抛弃不要,不要耽误时间。”
随着楚平的招呼,有马匹的士兵迅速跳下来,在马屁股上一抽,把它们驱赶到其他地方。而没有马匹的,则放慢脚步,与队友拉开距离,尽量让木桥上不会一次通过太多人。
这些士兵都不是第一次过桥,经验丰富,很明白这个时候这种木桥一次通过多少人合适。
就在士兵们过桥的时候,他们身后一阵马蹄轰鸣声响起。
同样是有些疲惫的马匹,同样是紧张赶路的士兵。不过这些士兵眼中纷纷带着如释重负的神色,看着过桥的士兵,就好像是看着一群死人。
此时过桥的士兵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根本没有时间让所有士兵都平安度过。
董卿挥手从一个过桥的士兵手里夺过一柄精雕花西凉硬弓,从他背后抽出三支羽箭。搭弓上箭满满拉开,而后右手一松。三支羽箭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命中三个冲过来的敌军。
正充满得意的敌军面对这种情况,人群中顿时产生了一阵骚乱。不过骚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就随着一声呼喝被镇压下去。
敌军悍不畏死的冲过来。
董卿见状,再次从一个路过的士兵背上抽出三支羽箭,同时将跟他同样动作的一个士兵一脚踹飞,大喊道:“别浪费时间,快点通过木桥。落在后面的兄弟,随我射箭反击。”
“噗哧!”
董卿话音刚落,已经有很多弓箭手和他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这些将士虽然劳累,可是弓箭却是他们陪伴了多少年的东西。再劳累的情况下,都能轻易的完成拉开,瞄准,松手这一套流程。
箭雨漫天,可是在敌军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催促。面对着随时可能丧命的羽箭,敌军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楚平始终不曾出手,他只是在催促士兵快点离开这里。
在催促的时候,楚平的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他身后数里外的一黑一紫两个光点。
那根本不是什么光点,而是玄军派的吴邪和玄心派的杨飞云。
这两个人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盯着他了,准确的说,不只是半个月前,而是楚平什么时候参与到了战争中,两人就什么时候开始盯着他。
如果楚平只是按照一个普通主帅的身份,为手下将士们出谋划策,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