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主府门前,楚平与黎城内四个有名的郎中并排坐在城主府门前。每人面前放上一个四方桌子,上面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看病器具。
每个老郎中身后都跟着两个弟子,楚平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军中懂得医术的军医。他们的任务就是等楚平等人写出诊治的方子之后,为前来就诊的人讲解治疗方法。
这个世界的郎中和前世的中医十分相似,看病几乎也是靠着望闻问切。
楚平相比与这些花白胡子的老郎中,明显看起来经验要少得多。但是楚平的眼力要比这些人好的多,而且楚平有一点要比这些人强出几百倍。那就是楚平深谙阴阳二道,眼前的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楚平或许说的不是十分的准确,但是若说解决办法,楚平却是信手拈来。
在五人面前各自排出了一条百米长的队伍,在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被士兵用幕布遮起天空,做成了一个临时的休息场所。凡是排队排不上的,都来到这里休息。
楚平坐在四个老郎中中间,看起来最不靠谱,但是他面前的队伍,却是走的最快的一个。基本上一个人走过来,楚平看上两眼便能知道这个人身体的状况。即便无法判断的,也可以根据这个人体内的阴阳平衡,给出最合适的诊治方法。
一开始其他四个郎中面前的队伍中,都是带着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这边。可是后来,这些人都争着要进入楚平面前的队伍。
面对这种情况,其他四个郎中只能面露无奈之色。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楚平大约诊治了两百多位患者。那四位郎中没人才诊治了不到一百人,就已经腰酸背痛的说不出话来。看到楚平仍然神采奕奕的,最后只能叹了一声自己老了。
楚平将这四人请到了城主府中休息,第二天会诊继续开始。
第一天来的人不过五六百人,黎城内的百姓大多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加上楚平他们属于外来者。所以第一天来就诊的人并不多,不过等到这些参加就诊的人回去之后,名声一下子传开。
第二天,足足十倍的人来到城主府门前,等候楚平几人的出诊。
看到这一幕,楚平不得不再命人请来城内的其他郎中。而几位郎中的弟子也都借着这个机会下场就诊,过了一把郎中的瘾。
楚平依旧是坐在自己之前的位置,队伍早已经被侍卫安排的井然有序。楚平招呼第一个就诊的人上前,给他诊治。
“体虚燥热,额间有冷汗,这是惊吓所致,并无毛病,饮上一碗安神汤,然后好好睡一觉就好。”
楚平看了面前的一个少年两眼,对着陪她来的父亲把少年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种病情是这两天里见得最多的,发病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小孩子和一些少年少女。这些人都是那种心里比较脆弱的,遇上这种城池被攻破后,九死一生的血腥场面,往往都会收到一些惊吓。
在不远处就有楚平命人熬好的一大锅安神汤,少年被他父亲带着过去,从侍卫接过一碗有些烫嘴的安神汤。吹着热气趁热喝光,出了满头的大汗,而后昏昏欲睡,被父亲带回去休息去了。
下一个是一个年纪约有十八九岁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只是看起来肤色比较黑,脸上还有些一些雀斑。
女子把一截洁白的手腕伸过来,放到楚平桌子上的脉诊上。旁边陪着女子来的一个老妇人开口说道:“郎中,我们小姐总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平时还总会不停的流汗。已经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有找到治病的办法。郎中您给看一下,我们小姐是什么症状。”
楚平的目光在这个女子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无奈的摇摇头,伸出右手搭在这个女子的脉门上。
片刻,楚平眉头一皱,眼睛看向这个女子的面庞。眼中精光一闪,而后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连忙闭上眼睛。
女子张口似乎想要阻止,不过慢了一步,楚平已经把眼镜闭上了。
几个呼吸之后,楚平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有些惊讶的呼出一口气,说道:“姑娘的症状有些复杂,本身症状听起来似乎有些心肺阳虚的症状,不过仔细一检查却给人一种阳火旺盛的感觉。这种症状,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还请到一旁休息。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可以调整一下,等在下忙完手下的事情,在给小姐检查一下。”
楚平说着,拿起笔墨在纸上写上一些药材。一边写一边说道:“清六根三钱,决明子五两,腐生菇一根,蝉蜕三个。将这几样碾碎泡水,给这位姑娘洗洗脸。再用晒干枸杞半钱,人参三片,白芷,白芍和茯苓各一钱,配合一壶无根水以武火快烧,烧制只剩下一杯茶水,给这位姑娘服下。
旁边的几个郎中听的满脑子的问号,仔细看了看药方,与楚平说的没有什么不同。一个郎中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位姑娘明明是阴虚的症状,你不给他扶阴制阳,怎么反倒升阳压阴了。这一剂汤药喝下去,岂不是要心火更旺。”
楚平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有些不同,虽然是阳火旺盛,但阳气都凝结在五脏处的心脏。所以其他地方都是一副阳虚的表现。想要救治,就只有继续给他增加阳气,并且舒筋活血,让阳气离开心脏。”
几个郎中听的不明不白,不过楚平说的头头是道,他们也不再坚持。
他们都没有看到,在之前楚平开方子的时候,这个女子便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