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记得,这个年轻人在来的时候是站在青阳长老身后的。那么,他和青阳长老必然有一定的关系。楚平有理由怀疑,他向自己挑衅,极有可能,是受了陈霖的挑拨。
陈霖就是这一点让楚平无可奈何,他从来不自己亲自出手,每次都是挑拨其他人,让别人无声无息间,就被当了枪使。
楚平想要找到陈霖的致命错误,从而把他扳倒,从来都没有机会。
面对这个年轻人的提问,教书先生说道:“楚平,那你就给李玉讲讲,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证据。”
李玉就是这开口质问的年轻人。
楚平冲他面带冷笑,说道:“这个年轻人右臂已经断了,如何能殴打人致死?”
李玉不屑的说道:“这有可能是屈打成招呢。”
楚平理所当然的道:“既然是屈打成招,自然是有冤情的。这一点,李玉师兄不用我多解释吧。”
笑话,都屈打成招,还不是有问题是什么。这话问的,简直有些傻。
李玉脸上一僵,旁边杨飞云三个人同时露出笑容。这笑容看在李玉的眼里,感觉说不出的讽刺。大怒道:“楚平,你不要胡搅蛮缠。我是问你凭什么凭这一句话,就断定这个囚犯有问题?”
楚平脸上带着嘲讽,问道:“李玉师兄,执法殿所写的犯罪记录上很明显的写到,这个书生自幼家贫,面黄肌瘦,手无缚鸡之力。既然这么明显的写了手无缚鸡之力,那么就意味,这个书生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打死人。”
李玉似乎不明白,很是不屑的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连打死人的力气都没有?”
楚平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李玉,问道:“李玉师兄,我要是想要杀你,你会不会抵抗。这个第四囚犯,一介书生,双手无力,怎么去打死另一个读书人。即便被打死的那个人也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么他至少也能反抗一下吧。被打了你觉得他还逃走不了?”
“也许他是先把对方迷晕了,再下手的呢?”李玉很是强词夺理。
楚平双手无力的指着李玉,道:“你是不是傻,他要是被迷晕了,执法殿的犯罪记录上会不写明这一点?既然没写,那么自然就是正常殴打,一方死亡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可以打死一个人,这难道不是疑点?”
被楚平那么骂,李玉还是坚持道:“那有可能是执法殿故意这么写,漏掉一些地方,迷惑你啊。”
楚平感觉自己无语了,直接说道:“李玉师兄,我承认你是傻子了。你也不想想,既然执法殿在这里做手脚,还不能说明这个囚犯有问题吗?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浆糊这个时候都能反应过来了。”
“你大胆!”李玉看起来似乎修养不错,明明已经很生气了,但骂人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来了这么一句。
楚平微笑着道:“多谢师兄夸奖。”
李玉险些吐血。
虽然不知道李玉是不是真的被陈霖当了枪使,但是,就当他被当了枪使了吧。谁让他是青阳长老一方的人,又站出头来跟自己找别扭呢。
李玉还是不甘心,说道:“那你凭什么认为第八个囚犯没有问题,当时我刚刚经过第八个囚犯的时候,明明发现,他神情中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想法,只是囚笼隔绝了声音,所以他才放弃的。”
楚平响起刚才第八个囚犯的表情,有对比了他的犯罪记录,笑道:“第八个囚犯的犯罪记录乃是误杀,这一点,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资料上说,他本是一个军官,因为纵马过街,误伤人命。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否则,在我经过的时候,他就要向我求情申冤了。”
“胡说,他根本是知道这囚笼隔绝声音,所以才放弃的申冤。”李玉并不相信楚平的话,坚持自己的意见。
楚平将目光看向教书先生,他应该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果然,教书先生说道:“这个囚笼乃是特殊打造,他们并不知道囚笼隔绝声音。因为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可以把手臂伸出来。”
楚平脸上一笑,似乎再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刚才楚平经过的时候,第一个囚犯向他哀求的时候,就把手臂伸出来过。由此一点,楚平可以确定,第一囚犯,根本不知道这个囚笼是隔音的。
其实这就是利用了人们思维误区,平凡人谁能知道,能把手臂都伸出囚笼的地方,能把声音隔绝。
李玉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硬生生逼出几个字“那他为什么欲言又止?”
楚平笑着解释道:“因为他是军官啊,作为军官,对于国内法律必然了然在心。当街纵马,又杀了人。即便是误杀,也要被判处斩首。他即便是再怎么哀求,国家法律也不会放过他。而我猜测,他其实也不想死,所以欲言又止。但他又觉得自己该死,所以放弃说话的机会。当然,这就是我猜测的了,事实具体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楚平就是一国皇子,对于楚国的法律心知肚明。其实不仅是楚国法律,各国的法律都是大同小异。以楚国法律来应对眼前的这个情况,完全合情合理。
李玉没有体会过凡人的生活,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国家的一个军官有这种心理。
他还想再辩驳,教书先生突然开口制止,说道:“好了,你们的考验到此为止。楚平,杨飞云,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至于你们三个,按照原路返回。这次的考验,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