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的叶漫突然打了个喷嚏,把开车的司机师傅都吓了一跳。
她忙安慰司机道:“没事没事,可能感冒了。麻烦您跟紧前面的车。”
她揉了揉鼻子,心里犯着嘀咕,该不会是谁在骂她吧?
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文亚卉下了车,脚步轻快。
叶漫一直等到她走得远了些,这才留给司机一张钞票,说了句“不用找了”,随后下了车,远远的跟在文亚卉身后。
怕被发现,叶漫一直很小心,一直跟着文亚卉进了小区。
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区,叶漫四处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她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正纳闷儿着,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来了!”
急切中带着欣喜,欣喜中又难以掩饰其中的不耐烦,“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几乎是刹那间的反应,叶漫迅速躲藏在了就近的树后,耳朵却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只听文亚卉撒娇般的声音,“诶呀人家不得等到他睡着才能出来嘛!”
叶漫一个激灵,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
她倒是好奇,是谁能够让文亚卉大半夜的从酒店溜出来。
探出头循声望过去,昏暗的路灯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是他!
叶漫一惊,心中骇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文亚卉来见的人居然是他。
叶漫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她清楚的记得,他是妈妈的主治医师,而妈妈就是死在这个男人的手术台上!
“曹建民?居然是他!”
叶漫的牙咬的吱吱作响。
曹建民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上仁心仁术,背地里却败德辱行,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医生!
上一世,母亲病重手术失败,曹建民一出手术室就红着眼,一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满心自责的神情。当时,叶漫也是被他唬住了,天真的以为母亲是因病去世。
直到母亲过世几年后,她才从她当时的丈夫司木衍一次醉酒失言中得知,母亲的死似乎并不是正常的病逝,而是与当时给母亲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曹建民有关。
只不过之后,无论她再怎么明示暗示,司木衍都没有再透露丝毫。
于是她只好暗中调查,结果却有了意外收获,文亚卉居然也牵扯其中。
她本想调查清楚,给母亲一个交代的,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详细调查,就被文亚卉害死了。
如今,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如炬的目光灼热的盯着他们两个,眼中尽是恨意。
她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摁下录制键,将眼前看到的的一切都录了下来。
曹建民显然已经等不及了,还没到家,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揽住了文亚卉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的笑容都透着yín_dàng:“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打算怎么补偿我?”
“讨厌!”文亚卉娇羞的打开他的手,扭动着腰肢,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语气充满挑逗,“大不了今晚人家都听你的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今天一定让你哭着向我求饶!”
如此肉麻的对话让叶漫一个哆嗦,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他们未免也太大胆了,真看大半夜的小区里没人。
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岁的人了居然还在这里,甚至比年轻人还露骨,真是丝毫不知羞耻!
可是随后叶漫才知道她错了,还有更不知羞耻的
两人吻着吻着竟然倒在了草地上,曹建民的手已经伸进文亚卉的衣服里乱摸着,而文亚卉的手指也勾上了曹建民的皮带
直到录完,叶漫才发觉自己的忍耐力有多强。她居然伴随着难听的呻吟和低吼声以及令人反胃的情话中录完了全程
她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渐亮了。
纵然心里不情愿,但她还是回了家这个已经从姓叶改姓沈的家。
而家里,沈长林早已等候多时了。
她刚进门,就听到沈长林低沉严厉的质问:“你昨晚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叶漫没有回答,她现在还全身都痛呢,只想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见她不回答,沈长林恼了,大声吼道:“我在问你话呢!你昨晚去哪儿了?一起去参加宴会的,谁允许你擅自离开了?”
“长林,你别这么大火气嘛!”瞥了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叶漫,文亚卉做起了和事佬,替叶漫说情着:“你看小漫脸色那么差,一定是一夜没睡,先让她去休息吧。”
看来沈长林和文亚卉都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昨晚对她下药,把她送上司木衍床的事。
对于文亚卉的帮腔,叶漫当然没有领情,她轻哼了一声,故作关心的问道:“文姨,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您应该也是一夜没睡吧?”
听着叶漫这话,文亚卉的笑容一僵,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转瞬即逝。
她盈盈一笑,同她客气着:“大概是昨天太累了吧。”
随后,还向沈长林夸奖着她:“瞧这孩子多会心疼人,还知道关心我睡得好不好。”
被文亚卉这么一调和,沈长林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又见叶漫态度这么好,索性也就不予追究了。
谁知道叶漫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反而打量了文亚卉一眼,随后哧笑了一声,“文姨,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她莞尔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明朝暗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