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昌龄也进言道,“我军兵士日操夜练,一月之训已经当得以往的三月光阴,足以应战了。”
朱慈烺微微点了点头,在漫天星斗之下踱了两步,道:“两位将军,如果只训练一个月,胆气尚未壮,能够经得住今日这般战阵否?”
“殿下,能够硬捍铁骑而不退之兵,当今天下恐怕也独此一家了。”李昌龄脾气大,平时不怎么说话,一但开口就是咬住不松。
“所以说,若是训出一群看到骑兵不敢硬抗,转头就怕的兵士,再多两个营都没用处。非但浪费一个月的兵粮,而且还误了大事。”朱慈烺道:“我刚出京援孙督的时候,侍卫营也试过用两个月的战兵出战,战损明显比现在大,仔细算下来,还是亏了。”
“殿下,我军现在人数太少,经不起耗啊。”尤世威苦口婆心道。
“是这,”朱慈烺摇头道,“假设我军兵士训练一个月,其战力是一;训练两个月,战力再加一是为二;训练三个月,战力是三么?不是,是四!若是为了省工夫,是不是亏了?两位将军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尤世威和李昌龄都精研过训练大纲,知道新兵第一个月的训练重点在队列、体能和纪律,其他训练只是点缀。第二个月在此基础上偏向行军、宿营训练。第三个月才会加重各种战技和变阵对敌的实战训练。没有前两个月的基础,第三阶段训练无法实行。没有第三阶段的强化训练,这些新兵就不足以完成从农民兵向职业兵的转型。
“两位将军也不要着急,”朱慈烺安抚道:“等我军火枪普遍配装之后,训练速度能够加快许多。我军战斗力大约也就能够恢复到戚家军时候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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