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愚点头称是,又问道:“殿下,可要从现在就选些无父无母的少年净身入宫?”
朱慈烺眉毛跳了跳,问道:“若愚,若是你没有净身,是否还会如此忠心天家?”
刘若愚颇为疑惑:“殿下何来此问?”
“是这,”朱慈烺道,“我觉得能不能忠心事主,一者是在教导上,二者是在这主家是否值得别人去忠。故而我用人,只看才能,不看其他。当初我手下缺人,将内侍散去各军当训导官。如今看起来,内侍中也颇有能干之人。若是他们身子健全,不知道能做出多大事业来,想想真是可惜了。”
哪个太监不是自卑自怜?刘若愚听了朱慈烺的话,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轻轻用袖角擦拭了,道:“千岁爷如此仁厚,真是古今天家中罕有。只是净身事君的奴才,总是方便些,日后殿下还要大婚……”
朱慈烺不以为然笑道,“除了亲王府得到恩诏可以用宦官,还有谁家敢用?难道那些豪门大族就各个门风不肃?再者说,百姓久经战乱,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再阉割一批少年,看看十年之后咱们少了多少人口?再过二十年呢?所以此事还是做罢。”
“老臣代天下可怜人,谢殿下仁厚了!”刘若愚动情道。
“从我这儿开始,从民间雇些健妇充当内宫役使,外面服侍的就不拘是否净身了。”朱慈烺说道,心中却想:哪怕是太监也有淫欲,到时候弄得对食、菜户充斥宫中,比下人们私通更让人心中添堵。
刘若愚不知朱慈烺所想,很快就出去办自己的事了。他如今还肩负着火炮研究部——诞生了铁模铸炮的小寨子——的安全防卫工作,不敢不尽心尽力。
朱慈烺很快就将心思放在山东一省的布局上面,盘算着如何直接有效地控制煤铁矿,加大火炮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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