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还在蒙头大睡,手机铃声突然诈响,她不耐烦的将头缩进被子里,假装听不见,可对方却异常执着,当铃音完整的播放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只好缴械投降。没好气地伸手摸出手机,看都没看,按下了接听键:“喂,你好。”
手机那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没动静,韩晓小声骂了句:“神经病!”刚要挂电话,却有声音传来:“是我,林仁肇,我现在你家楼下。”
韩晓愣了一下,立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坐直了身子,轻应了一声:“哦。”
手机里沉默了一瞬,林仁肇轻声道:“我有事找你,如果方便,我上来一趟。”
“哦,方便。”
挂断电话,韩晓扫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才发现,其实很不“方便”。她迅速的跳下床,一面快速的收拾昨晚追剧留下的各种垃圾,一面默默祈祷希望他慢一点上楼。
垃圾才收掉一半,门铃已响起,她只好硬着头皮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林仁肇的脸上闪过惊讶之色,旋即眼角露出笑来,他淡然一笑,走了进去。
韩晓望着地上散落的垃圾,指了指沙发,难为情道:“请坐。”
林仁肇打量了四周一圈,度步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却感觉屁股下面有点膈,伸手从凌乱的沙发布下拎出一件东西。瞬间,令韩晓尴尬不已。她看着他手里拎着自己昨晚追剧时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胸-罩,羞愧难当,慌忙夺了过来,藏在身后,低声说道:“你要不要喝水?”
林仁肇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笑意比进门时更深了,韩晓难堪地笑笑,自答道:“我还是给你倒一杯吧。”转身向着厨房走,刚背过身,镜子中的自己映入眼帘,她顿时想挖地三尺,将自己给活埋了。
od!自己刚才因为慌张,忘记换衣服,身上还穿着所谓的睡衣,也就是一件吊带,一条内-裤而已!难怪他的神色如此。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忍俊不禁的他,韩晓慌不择路的溜进卧室,脚趾被撞在了门框上,疼痛不已,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林仁肇摇了摇头,笑出声来。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的如此开心,他微微有些诧异,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等韩晓换完衣服出来,林仁肇已神色如常,她也就暂忘了刚才的狼狈与尴尬,顺手拎了个小板凳,坐在了他的对面。
韩晓正在踌躇怎么开口,他已说道:“韩月的事有消息了。”韩晓心中一惊,脱口道:“她在哪?”林仁肇浅浅一笑,缓缓道:“你先别着急,没那么快,现在只是肯定了送信的人,就是她本人,但是因为有些地方没有设置摄像头,所以暂时没办法马上确定她的位置,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查找。”
“哦,”韩晓失望地轻吟了一声,默了会,又道:“我能不能看看有关她的录像?”林仁肇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改天我安排一下。”
话似乎已经说完了,两个人突然都静了下来,过了会,林仁肇忽然凝视着她,问道:“桐桐的骨髓是不是你捐的?”
韩晓一怔,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自己本来天叮咛万嘱咐医院,要保密的,可看来林仁肇还是知道了。
林仁肇自是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愿意说的,怎么都是不会说的,心里还是满是感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道:“你呀,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韩晓看着他满眼地炙热,慌忙挣开了他的怀抱,起身慌乱地岔开话题,“你热不热,要不要开空调?”
林仁肇深看了她一眼,心里说不出的甜。
韩晓望着他似笑非笑探究的目光,不由愣住,多么熟悉的神情。
“阿晓,你今天必须帮我。”佳音在宿舍里,死乞白赖地对韩晓说。
韩晓置之不理,这家伙,非要拉着自己陪她去相亲。还说什么自己的终身幸福再此一举,全靠她了,嘿嘿,她可负担不起。
“阿晓,我求你了,晴和娟都不在,只能是你帮我了。”佳音笑嘻嘻地继续纠缠道:“我保证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很快就结束。”
韩晓无语地看着她,无奈道:“你干嘛不斩钉截铁的告诉你爸妈,你已经有郭清羽了。”
佳音神色变得暗淡了下来,轻声道:“我倒是想说,可我怎么去说,说他来自农村,家里一贫如洗,自己还是个前途未仆的穷学生吗?”
韩晓一愣,是啊,她出自豪门,家境斐然,又是独女,父母早就寄予厚望,像郭清羽那样的寒门之子,怎能配的起呢?可是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去招惹他了,只怕到时候他会被伤的很惨,想到此,韩晓心生愧疚,因为自己当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她追他的帮凶。
郭清羽是平大有名的校草,佳音一进校就想着下手,可苦于没机会,后来得知郭清羽特别喜好打兵乓球,于是每天拉着韩晓在操场上苦练了一个月的球,才假模假式的去找人家,说是切磋球技。
哎,韩晓暗叹了一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郭清羽说?”
“说什么?”佳音反问。
“当然是相亲啊,难道你打算‘脚踩两只船’?”
“看今天的情况再说。”佳音轻描淡写地说道,停了停,又道:“听姑妈说今天要见的人,绝对是钻石级的,可谁知道了,万一不行的话,我就先和清羽凑合着吧。”
韩晓愕然,什么叫凑合着,感情的世间里还有凑合这个词吗?既然是凑合,那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