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雪开着车,跟着小白,一直来到了二十多公里外的棚户区,附近一片全是狭窄的小巷子,布满了一座座简陋破旧的小平房。
棚户区是五十前玉都老百姓的居住地,有名的城中村,最近几年,棚户区改造方案已经出炉,正等着拆迁呢。
棚户区的原居民大多搬走了,现在住在这儿的,基本上是外来人员,租的房子。
这里地形复杂,巷子狭窄,车根本就开不进去。
沿着路边,全停着汽车,江伊雪也只好把车停在路边,跟叶枫下车步行。
小白跑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金杯面包车前,冲着车子叫了几声,显然,抢匪就是坐那辆车逃到这里来的。
看着黑压压的棚户区小平房,江伊雪犹豫了一下,虽然她也是玄级巅峰古武者,却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为了找被抢走的玲珑玉塔,她才不会半夜跑到这里来。
还好,身边跟着叶枫,让她多了分勇气。
叶枫轻轻地握着江伊雪那柔软的小手:“别怕,你别忘记了,你可是玄级古武者,就算遇到十个八个抢匪也不是你对手。”
平时江伊雪没有这么娇气,她一个人撑起了天远集团,见过豺狼猛兽,遇到困难危险,没有皱过秀眉,但是跟叶枫在一起,她不由自主地就撒起娇来。
“人家就是有点害怕吗,你可要保护我哦。”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可爱的老婆。”
在小巷子里绕了五六个弯,巷子里又没路灯,黑灯瞎火的,地形复杂,如果不是跟着小白,就算知道这些家伙在这里,恐怕都找不到他们。
一座平房里还亮着灯,从里面传来哗拉哗拉的麻将声,这么晚还有人打通宵麻将。
小白冲到了亮灯房子的门口,就是一阵乱吠,这里的房屋都是五十多年前建的,年久失修,隔间效果非常差。
小白这一叫,引得附近居民纷纷喝骂:“哪家的狗,要不要人活了。”
“再叫,宰了吃了。”
打麻将的小房子里,更是传来粗鲁的骂声:“靠,哪来的狗叫,附近没见有人家养狗啊。”
“嘿嘿,要有,也被我们兄弟给偷来当下酒菜了。”
“这哪家的狗,好像就在门口叫的吧。”
“小刀,你去看一看,是不是流浪狗,给我宰了,让我当小酒菜。”
听见小刀这个名字,叶枫就知道来对地方了,与江伊雪藏到了旁边黑暗中。
小刀应该就是那个大汉说的大飞刀、小飞刀中的小飞刀。
不一会,传来脚步声,有人从屋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了。
为了不惊动隔壁的邻居,叶枫冲着小白施了个眼色,小白不再吠叫,而是稳稳地坐在门口,伸着舌头,摇着尾巴,一付人畜无害的神色。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个子大汉,手里拿着锋利的砍刀,气势汹汹走了出来,他一眼看见了坐在门口的小白。
“哟,还真有一条狗,一只小奶狗,太小了,不够我们吃的。”
屋里人不耐烦地喝道:“把它给我撵走,省得在这儿叫得我心慌,害得我连牌运都变了,上一把我抓了一付好牌,现在这牌,真太烂了。”
小飞刀举起手里的刀吓唬小白:“小奶狗,给我滚,再不滚,我杀了你下酒。”
小白仍然坐在那儿,平静地看着小飞刀。
见小白不害怕自己,小飞刀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神色,一刀向小白砍了过去。
“小奶狗,谁叫你跑来乱叫的,吵了大爷们打牌的兴致。”
江伊雪真怕小白被伤着,想要冲过去,叶枫微笑地摇了摇头,一道意念传给了江伊雪。
小白可是五级凶兽,你认为它会被砍到吗?
江伊雪摇了摇头,用手捂住叶枫的嘴:“你又用念力传音了,再传一次给我听听。”
叶枫挤眉弄眼地笑道:“你捂住我的嘴,我照样出声。”
小飞刀一刀砍下去,却发现小白不见了,刚才小白待的地方,空空如也,他揉了揉眼,确认眼前并没有小奶狗。
他嘀咕道:“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他记得棚户区有各种各样的传言,冷风呜呜吹过,一道寒气直上心头,不由得吓得缩着头,准备回屋去。
“三更半夜的,我不会是见着鬼了吧,太吓人了。”
他刚要关门,就听见屋里吵开锅了。
“小飞刀,你个笨蛋,怎么让狗跑屋里来了,快给我把它赶出去。”
“你真是个笨蛋,它跳桌子上来了。”
“它在撞桌子。”
忽然,屋里传来桌倒牌翻的声音,哗拉拉,响个不停。
藏在暗处的叶枫与江伊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小白把麻将桌给顶翻了。
“原来不是我看花眼,是那小奶狗跑屋里去了,这下大哥又要骂我了。”
小飞刀顾不得关门,赶紧跑回屋里,去帮大哥抓小奶狗。
叶枫与江伊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破旧的小平房。
屋子里一片狼藉,一张麻将桌倒在地上,白花花的麻将撒落一地。
四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正低头弯腰抓小白。
有人钻床底,有人拿锤子砸,一个大胖子则拿着大砍刀,四处劈,砍了二十多刀,把家具砍坏了好几件,连麻将桌腿都砍折了,也没有伤到小白一根毫毛。
他们累得气喘吁吁,明明看见小就在面前,就是抓不到他。
小白可是五级凶兽,动作快如闪电,停在他们面前,像是发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