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圭臬淡淡回头,“此事,我怎会知。”
“那为什么,天雷不降他身!”
白维低着头,狠狠说道。
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还有,如此使用来历不明的力量,东来岛上的阵法又为什么视而不见!
轩辕圭臬伸出手指,指向天乞,顿时从金光包裹的天乞体内弹出一个金色的储物戒,又从这储物戒里闪现出一张令牌。
令牌悬在天乞胸前,上刻“东来”二字。
白维目光一皱,这金色储物戒是杨蒙给的,里面竟然有一张东来岛的免死金牌!
而在轩辕圭臬的腰间也挂着一张一模一样的令牌。
在东来岛,只要持有此令牌,便可使用灵力,而不会被阵法察觉,这也是此岛的规矩。
轩辕圭臬伸回手指,令牌落在天乞的身上。
“把他带走吧,此刻下山,东方就快要日初了......”
轩辕圭臬背对两人,谁也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愁容。身影波动,此地再不见他一丝踪迹。
白维拖着脚步,朝孙赌圣走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先带他离开吧。”
“恩......”
孙赌圣将掉落在地的金戒与天乞身上的令牌收好,拉住他的手将他扶起。
白维想帮孙赌圣一把,可却被她无理推开。
山顶之上,孙赌圣一人背着天乞,艰难的往山下走去。
白维跟在身后,眼神中满是淡然,不知自己遇见了一个怎样的人,还是说本就不是一个人。
他担心的只有孙赌圣,而孙赌圣担心的只有天乞。
到了东来岛的港口,此刻海上已是光亮一片,就等太阳破海而出。
孙赌圣将天乞放下,让天乞靠着她的肩膀,嘴角笑起,“我也不知你会不会死,但我现在挺难过的,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有机会去了解你吗?”
孙赌圣自言自语,白维轻声一叹,坐在她旁边,伸了个懒腰,尽量让自己变现的自然些,“大小姐,你说花兄是不是怪物啊?居然能跟岛主对着干?”
“你才是怪物呢!”
孙赌圣不满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唉~”
白维长长一叹,在他心里,只愿孙赌圣能如此时常的骂自己才好,但现在多了个花无枯。白维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只要孙赌圣高兴,他什么都无所谓。
但如今天乞变得如此让人捉摸不透,白维的担忧怎么也减不下去。
他担心孙赌圣不会放弃天乞,又怕有朝一日天乞会再变成如此,到时伤了孙赌圣,谁又能拦得住?
“放弃他吧。”
白维看向海面淡淡开口,明知孙赌圣不会听,但白维仍是要说。
孙赌圣没有开口,只是如白维一般望着海面轻轻的摇了下头。
“呵~哈哈~孙赌圣你可真傻。”白维自嘲一笑,“难道是动了情的女子都会变傻吗?他杀得那两个人可是三环南宫家的子弟啊,就算我们带他活着回到四环,但只要在东原这片大陆上,他逃得了吗?”
白维终是说出,望着孙赌圣不移目光。
海风吹起孙赌圣耳边的青丝,望着海面满脸的愁容。
孙赌圣不是没有担忧过此事,就算回到东原,天乞还能活着躲开南宫家的问罪吗......
“谁知道呢,我就是不想他死而已。”
......
海上日出半点,港口的号声即刻吹响,客船开放,在此等候的人纷纷入船。
白维拉住孙赌圣的手,孙赌圣顿时疑惑望他。
白维朝她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心给了他,但就让我像这样牵一次你的手,好吗?”
白维说完,孙赌圣低下头不再挣扎,任由白维紧紧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