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府外面的长廊上面,郑婉儿面色可是难看极了,本想要去好好嘲讽一下这位一向身份显赫的嫡出姐姐如今如此落魄,哪料却被这位姐姐却不是个善主子,硬生生把她吓一个惊心动魄。
跌跌撞撞走了几步,郑婉儿就坐到长廊的凳子上面,神色慌乱,面色难堪至极,伸手拍拍自己的心口,“这个郑青真不是简单的主子,巧言令色,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会围着她转。”
“就是。”站在边上的小侍女也是十分不满意说道:“凭她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从一个好的肚子里面爬出来吗?如今这一副模样,像什么样子,给人看了就不舒服,晦气得很,还敢吓唬我们小姐,真的也不掂量她自己几斤几两。”
不错,这个小婢女说出了郑婉儿的心声,郑婉儿胸部呼吸着气,此起彼伏,“没错,如今她郑青算是个什么东西?那张烂掉的脸,看的都恶心,真是要她早些去了游云山,眼睛也是干净许多。”
边上小婢女点点头,似乎记起来一件事,弯下身子,对郑婉儿耳边开口,“小姐,不需跟这个晦气人置气,此时,三皇子殿下,可在大少爷院子里面,小姐,要不要去大少爷院子附近走一走逛一逛?”
这话一出,郑婉儿脸上狠厉表情瞬间变了,成为一位与刚刚完完全全不一样相反的人,大家闺秀一样颔首微笑,起身,“走吧!去逛逛。”
在郑青的院落里面,郑青喝着茶水,看着女戒这一书籍,眉眼之间,带着几分嘲讽讥笑神色,红梅在边上给郑青换了一壶新茶之后,看着郑青那略微嘲讽神色,“小姐看什么书?怎么,样子怪怪的?”
郑青摇摇头,拿起这一本书,递给了红梅,“这就是老夫人送过来的书,样样都指的是女子的规矩,可我偏偏一样都没有达到,今日派人来送这书,无非是想要人告诉我,女子无才便是德,安分守己,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告诉我不要再不听训告,继续闹腾。”
“那小姐,现在、这书——”红梅看着手上书,和老夫人刚刚送来一大打子的书,一瞬间都不知怎么办。
看看那堆着和山一样高的书卷和竹卷,郑青头便瘆得慌,“哎!收起来吧!我现在可没有闲情逸致,看这些无聊书,反正,在那些写书人里面,我这种人,就是该来告诫世人的。”
话刚刚说完,门外就传来素足的声音,“素足见过二小姐,老夫人得知二小姐如今生了病,特命奴婢带了几个药外加几卷书籍,给小姐服用,不知小姐,老夫人上次给的书籍,您可看完了?过些时日,可是会有婆子来考考您的。”
素足说话今日可是丝毫不客气,看来,这位郑国公府二小姐毁了容,失了郑国公和老夫人的疼爱,居然是人人都给她臭脸色看啊!郑青内心不屑,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素足姐姐这话,说的真的是有意思,不知我何时得罪了素足姐姐,姐姐今日,可给了我好大的脸色架子看。”
坐在床上郑青面色苍白,脸上那一块伤疤也是毫不遮挡,直接显露在外面,给人一种狰狞的模样,素足不甘示弱,继续说道:“是吗?论架子,谁可比得过二小姐您啊!老夫人如此宠爱你,你本乖乖顺了老夫人的意思,嫁给了李尚书府不就得了,正房嫡妻,这么好的事情,你拒绝不说,还逃婚,老夫人那日已经气了个半死,现在你又自作孽毁了容,整日浑浑噩噩的,你想过老夫人吗?”
这素足今日一来便没给郑青好脸色,先是郑婉儿,现在又是老夫人身边一个婢女,这郑国公府的人,真的是以为郑青她好欺负吗?郑青看着素足眼睛,厉声说到:“素足,论尊卑,我是主,你是仆,你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可需要我提醒提醒你吗?”
“是,我素足是为奴婢,可是二小姐,你扪心自问一下,老夫人待你如何,你一意孤行,把老夫人现在气病了,又在这个摆小姐架子给我看!我衷心的老夫人,不是你。”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这素足,也算是一位真心待老夫人的人,也算是个忠肝义胆的奴婢,可惜,她衷心的是郑国公府的老夫人,不是她,郑青,“呵——你还真是厉害——”
话语一落,郑青直接把茶杯摔倒素足面前,茶水污渍直接溅到素足的鞋袜上面,直接湿了,此时素足也没用多言,“小姐,老夫人疼你,也希望您在空闲时候多多去看望老夫人,别整日在院子里面借酒消愁,说出去给人笑话,老夫人对你好,你要记住。”
“是啊!我郑青,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有劳素足姐姐您操心了,我要睡觉了,慢走不送。”郑青作势就要睡下去,素足扶一扶身,便走了出去。
听到素足的脚步声离开,郑青躺在床上的脑袋才转过来,看看人是不是走干净,结果,当真是走的很干净,郑青起身坐在床上,红梅蹲下身子,收拾起茶杯碎片,便气呼呼说到:“原先以为素足是个讲道理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讲道理,前世里面素足确确实实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忠心耿耿对待老夫人,前世老夫人疼爱自己,自己也听话懂事,可如今,郑青样样事情都跟老夫人唱反调,素足自然不会喜爱自己,给自己好脸色看,“她的道理?她的道理就是谁对老夫人好,谁便有了这一个道理,我离府八年,自然和老夫人疏远,实属正常,只是今日被她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