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十六年,持续了两千多年的大夏王朝刚末,新朝大顺,新皇顺泽皇帝执政,十六年间,为剿杀前朝余孽,新朝帝王下令排查,一经发现与前朝关联者,格杀勿论。
十六年间,与前朝相关的人物无论是非黑白,一律死刑,死者上千上万。
前朝人痛恨新政的荒谬,新朝痛恨前朝的根深蒂固,前朝的千年统治,早已如同大树根枝一番,缠绕繁密,根深蒂固。
若非一点一点的挖出,是清理不干净的。
新政十六年,九月初一,喇叭占卜,掐指一算,是数多年少见的好日子,新朝附着大臣李尚书府尚书府李家长子李逍铖和国公府郑家二女郑青,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家中父母觉得二人极为相配,便互下聘金,男婚女嫁,结为亲家。
今日,是新历十六年九月初一,是李尚书府的大喜之日,尚书府内嫡出长子成亲,妻子乃是郑国公府的嫡出二小姐,郑青。
一大早,街道上人声喧哗,众人议论。
“你说,这尚书府和国公府成亲,可真的是门当户对啊!”
“可不是,这李尚书家的大公子可是我们京都的十大才子之一啊,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况且这国公府小姐,听人说也是满腹诗书啊,才学济济,品貌非凡啊。”
“是啊是啊,你这么说,可是良配。”
……
众人议论着,恭喜着这位大公子,李尚书家的大公子面带微笑,但是嘴角却有那么一丝的苦涩,无人察觉,世人无人得知,昨日夜间,那夜半三惊之时,一位黑衣男子出现打破了了这一切。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亲手杀死郑青,我便可保你们整个家族人平安,绝对不会收到牵连。”
李逍铖回头看着那红轿中的女子,红帘遮盖着了她面庞,看的不真切。
他与她相识十多年,幼年初见,彼此都只是一个孩童,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今日,非得要他在他的挚爱和家族存亡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该如何是好?
抓着马鞍的手心,攥出了点点滴滴的汗丝,面部微微浅笑的他,看向了周围与尚书府家有关联的人,微微心狠。
“青,你莫要怪我,下辈子,我可为你付出一切,今世我不得如此,我还是做不到,为你,弃整个尚书府家人与不顾之中。”
红烛点亮房间,亮明了那幽暗的角落,一抹深红色的倩影,坐在大红的婚床上,郑青嘴角微微笑起,青梅竹马十二年,今日,终于嫁给了他。
“嘎吱——”房门推开的声音不由得让她微微一惊,嘴角微笑弧度上扬,手上的红帕不由的攥紧。
寂静的屋子没有一点儿的声音,郑青正纳闷着,李逍铖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与郑青,今日取消婚约,男再婚,女再嫁。”
“什么?”郑青扯开大红的盖头,一脸比可思议看着李逍铖,满脸的诧异和震惊。
“李逍铖,我与你青梅竹马十二年,是你亲口跟我的,我是你今世最爱之人,你非我不娶,事到如今,你却给我一纸休书,李逍铖啊李逍铖,你当真是对得起我!”
听着郑青说的话,李逍铖的内心宛如刀割,心中不忍,但还是给外表遮盖,“你我二人如今无需多说,明日,你便与我李尚书府毫无关联。”
“呵——”郑青冷笑一声,“好你个李逍铖,我郑青不如如来不负卿,你却人到情多情转薄,当真算是我郑青瞎了眼看上你。”
郑青看向桌上的休书,面带讥讽,两行清泪落下,“我是郑国公府的嫡出二小姐,你今日这番做法,让郑国公府和李尚书府日后要如何?”
“日后自有日后打算,你不必在多心了,收下这休书,速速回你的郑国公府吧。”
话语一落,门外突然传来士兵的脚步声,直入房内,只见到自己的三妹妹郑司忆带着一纵人马直接破门而入,站在之前面前,趾高气昂的站在郑青面前到:“郑国公府私藏前朝欲孽朝阳之女,因二房举报有功,特允二房兄妹联合李家尚书,铲除前朝余孽,可免获一死。”
“李逍铖,郑司忆,你们……”郑青气火攻心,但是话还没有说好,边上一个侍卫便急着邀功,喊出声。
“前朝余孽,拿命来!”话语未落,边上的一位士兵队长拔起长剑,二话不说,就刺向郑青。
冰冷的长剑,一阵剧痛。
“青儿——”看着郑青一刀被刺下去,李逍铖瞬间后悔了。
李逍铖立马冲了上去,搂住郑青,郑青倒下,倒在他的怀着,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开口道:“你告诉我,尚书、府、如何、了。”
“全府抄斩,不留活口。”
“为、什么?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咳咳。”
“青儿,你是前朝长公主之女,是前朝的遗孤。”
“呵——原来、只是、前朝、遗孤。”郑青闭紧双目,用这辈子最后力气说道:“李逍铖,来世,我,定不会,放过你。”
说罢,头微微一倾斜,便倒死在李逍铖怀中。
“青儿!青儿!”
最后几声的呼唤,郑青就在这呼唤里面死去,身体的余温,逐渐消失,消散,郑青感觉到自己漂浮,身体仿佛如同泡沫一样,融入大海之中。
“李逍铖,来世,我定不要与你相识。”
“若有来世,我郑青,绝不放过灭我家族之人。”
大红喜庆的墙瓦上面,冰冷的屋檐上面,一道黑影闪过,出现在一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