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那归元境修为的士兵如何?”莫枚问道。
“归元境修为的士兵大多是一些校尉,千夫长,虽然具体人数不知,但东皇方面肯定多于我方。”叶琨回答道。
“如此看来这场仗,我们要费尽心思了!”莫枚沉思道:“今日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望夫关内外皆是平原,东皇军现在已经占领了先前东部防军的驻地,现在一旦破关,玉林将会完全暴露在东皇面前。”
“等明日十八城将领全部到来后,刘帅会着手开始反攻,振奋士气。我们也要踏入战场,在此之前,大家好好休息吧!”
叶琨加快了修炼的速度,使修炼一直保持在身体经脉能够承受的临界点,实力在快速增加着。
第二天一早,望夫关传来敌袭,主帅刘卫国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准备抗敌,但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霎时就撤退了。
所有士兵都是精神紧张,时刻防范敌袭。整整一天的精神高度集中,却并没有敌人前来,等到了日落时分,众人悬着的心都放下后,敌人又来了。
并且也是整整一天没见剩余三城兵马到来。
刘卫国坐在上位,皱着眉头说道:“剩余三城兵马怕是不会到来了,东皇军今日的骚扰,让我军心有疲惫,明日或有懈怠,近几日的我军败退,加上数日守关不出,将士们士气下降,诸位将军有何计策?”
下坐的众人,皆面面相觑,无一人的话。
叶琨抬手说道:“今日的几次骚扰,应是为让我军身心疲惫,好明日占得先机,所以明日我军应当出城迎敌,一来可以恢复士气,二来让我们这里新来的将领见识一下东皇军的强大。”
叶琨说罢,一众将军,皆低头不语。
刘卫国尽数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些常年守在各大城中的将领,平日欺压百姓,收敛钱财,如今被派到这里,本就不愿,让他们上阵杀敌实在可笑。
见众人都不说话,刘卫国缓缓说道,:“今日几番骚扰,诸位都累了,早点回去歇了吧!”
众人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主帐,回到了各种的营帐中。
刚一出去,又有士兵来报!
夜深,主帐中灯还未熄,门口士兵来报,“启禀大帅,叶琨将军求见。”
刘卫国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回道:“请。”
“大帅好雅兴,深夜在此饮酒。”叶琨一进来,便微笑着说道。
刘卫国望了一眼叶琨,又喝了一大口酒,问道:“深夜你不去休息,来这里做甚?”
“大帅似乎有话要讲,我来做个听者!”叶琨说着,拿起一把椅子坐到了刘卫国面前。
刘卫国含糊说道:“我有话要讲?我能有什么话要讲,我十七岁入伍,在这军中呆了五十多年,为国家守一方安宁。经历了大大小小千百来场战斗,见过无数的兄弟倒在我面前,我本以为我的付出会有回报,会有最起码的回报!”
叶琨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刘卫国逐渐激动起来“可是,可是那玉林皇帝如何待我的,我为他保家卫国,他却整日饮酒作乐,如今国难当头,他却派了这么一群废物,一群不配当将军的废物领着士兵前来,各个贪生怕死,跟了我几十年的兄弟,死了整整二十万,整整二十万,还有四十万在望夫关上等死,他却只派了这么一群废物。我心中怨恨难平呐!”刘卫国抱着酒坛几乎要吼出来。
帐外把守的亲兵听的一清二楚,身体抖动,泪水不断从脸颊滑落,但身形依旧挺拔。
叶琨拿过酒坛,喝了几口,静静的问道:“所以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特么还能怎么办?这个国家要亡了,朝堂之上有奸臣当道,国境之外有大军压境,玉林气数已尽。我现在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我那些兄弟,我若离去,他们必定命丧黄泉,可怜我为玉林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落得个心凉下场!”
“为什么不剥了他们的军权,将士兵都捏在自己手里,这样一来,你也轻松许多。”叶琨问道。
“剥了他们军权?谈何容易,他们在朝堂之上都有着极大的背景,我区区一个镇东将军,加上身不在朝,如何能与他们对抗,此番若不是圣旨下来,他们一生都不会踏足战场,今日剥了他们的军权,明日便会有小人挑拨,撤了我这大帅之位,我如何能放心将我的兵交给别人。”
叶琨脸色一沉,“一个区区朝堂,便让你怕成这个样子了?我原以为你乃铁骨铮铮的好汉,威名远扬的镇东大将。原来不过是个怂货。枉我想为你一番做为。”
刘卫国突然站起,怒道:“小屁孩,毛都没长齐,你知道个屁。”
叶琨依旧静静说道:“我是不懂,但照你这样下去,你的兵迟早得死!”
“小屁孩。你若是陪我喝酒,便喝个痛快,若是不愿意,趁早滚。”刘卫国黑着脸说道。
“喝。”叶琨简简单单一个字。
刘卫国又让亲兵拿来了几坛酒,两人敞开膀子喝了起来,刘卫国边喝边骂,玉林皇帝如何不识忠臣,如何昏庸。叶琨静静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喝了许久,满地狼藉,刘卫国躺在地上,盔甲凌乱,狼狈不堪。叶琨见状,给刘卫国盖了一件大衣,便离开了大帐。
等叶琨离开后,刘卫国将身上的大衣放到一旁,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盔甲,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管何时何日,盔甲绝不会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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