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这小儿满口胡言,强词夺理,有辱斯文!”世家子弟被刘昊天辩驳的无话可说,怒目而视,恼怒起来说道。
“吾有辱斯文?那汝方才所言欺辱这些工匠为低贱之人,便是君子所为了?”刘昊天大声质问道。
那世家子弟被刘昊天气势所慑,更是被气的有口难言,身体颤颤巍巍。
就在这时,一位戴着面纱,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出来,正是昨日的莲儿姑娘。只听她说道:“州牧大人,当真非凡,诡辩如斯,令人有口难言。不愧为世人所传,智慧通天,见识浩瀚如海的神仙人物。”
“州,州牧大人……”听到莲儿姑娘唤眼前的小儿州牧大人,一众士子惊恐起来,望着刘昊天心生担忧,尤其是方才张狂叫嚣的世家子弟。
此刻他们心中都十分悔恨,有眼不识泰山,本来想求些纸张回去,一是为了炫耀,二是为了讨好世家,誊抄书籍。但现在得罪了州牧大人,还是神仙的州牧大人,且不说他们能否达成心中所愿,能否保全小命才是关键。
刘昊天不知众士子心中变化,而是对着莲儿姑娘说道:“非是吾不凡,而是这些文人士子,自以为读了几本圣贤书,就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不将世人放入眼中。”
“州牧大人此言是否以偏概全了,天下士子焉能皆是如此?”莲儿姑娘说道。
“莲儿姑娘所说甚是,人分善恶好坏,天下士子亦有大才大志,为国为民的忠义之辈。但眼前的这些士子却皆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之辈。”刘昊天说着扫了一眼那些士子,此刻他们目光躲闪,不敢面对刘昊天,先前的那番骄横傲气,皆消失不见。
“州牧大人,他们亦非目中无人,只是久读圣贤书,身上带了一份文人傲气罢了……”莲儿姑娘有心为这些士子辩道。
“傲气……哼!”刘昊天冷哼了一声,他看着莲儿姑娘也不悦起来,若非看她是一名弱女子,他便如同贬斥那些士子一般,说道其她来。
虽是如此,亦不忘借那些士子,指桑骂槐一番,道:“莲儿姑娘乃是风尘中人,其身份地位连商都不如,士子们却将汝引为红颜知己,畅谈诗词歌赋,赏弄风花雪月。邀汝一同来吾这仙殿之中,如方才的士子所言,这些工匠尚不得进入,莲儿姑娘又有何资格?吾甚为不解,还劳莲儿姑娘与诸位士子解惑。”
刘昊天的言语很直白,你莲儿姑娘处处维护这些士子,可这些士子连工匠都看不起,又如何看得起你一个风尘女子。而现在他们却与你一起相伴而来,又是何故?
“这……”士子们却不知如何作答。莲儿姑娘戴着面纱,亦看不出喜怒,只听她说道:“既如此,小女子身份卑微,自当离开便是。”说罢,起身便向外走去。
“且慢,莲儿姑娘若就此离去,又恐这些士子们用些下流手段,编唱童谣来贬斥与吾了。”刘昊天看不透这个莲儿姑娘,只是凭感觉这个女子不简单,无论气质,谈吐,学识,智慧,皆是不凡,众士子尚不清楚他的身份,她一口便称他州牧大人,认出他的身份,此恐非风尘女子这么简单。
见她要走,刘昊天便将其叫了回来。
莲儿姑娘便折返回来,望着刘昊天说道:“州牧大人说的可是:皇子协,神仙顾,学得仙法显神术;造耕犁,制白纸,仙物件件得神奇;百姓乐,士子苦,不得白纸难作书;神仙顾!神仙顾?重农轻君是何故?这首童谣。”
“正是!”刘昊天点点头,而后说道:“吾昨日于城中闲逛,偶听此童谣。而后又遇见莲儿姑娘让这些士子前来要纸之事,想必昨日莲儿姑娘便已经认出吾的身份了吧。”
莲儿姑娘没有说话,轻点了一下头。
刘昊天则紧接着说道:“昔日,吾的仙人垂青,授之仙法,本就应庇佑世人,在神仙眼中,众生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吾来交州后,被百姓奉为神仙,立牌供奉。吾亦说过,要传授世人奇门遁甲,仙道秘法。”
“为使百姓提高耕作效率,增加作物产量,吾传下曲辕犁。为使文化得以传承,吾制作出了纸张,这本是为世人所拥有,给予尔等也无妨。但尔等却怀有私心,想要据为己有,更是觉得此是理所应当。”
“尔等可知这纸张如何而来?当真以为是吾用仙法,凭空变出来的?”说着刘昊天扫视着众人。众人默然不语,心中则是想着,若不是用仙法变出来,又是怎么得来的?
不顾众人心中所想,刘昊天紧接着说道:“这些纸张,正是那些被尔等所瞧不起,所不耻的低贱工匠,用一道道复杂的工序制作出来的,其间的人力,物力,财力,尔等可曾想到?张口就来索要,还要的理所应当。”
“若无他们尔等便还继续用竹简作书吧。”
“州牧大人,吾等知错矣!吾等所学匪浅,不辩事理,自视甚高,不屑世人。还请州牧大人宽恕,吾等以后一定用心潜学,虚心求教,万不会如今日这般。”这时,一个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高七尺的士子对刘昊天作揖说道。
而后,其他士子也一同作揖,齐声道:“吾等知错矣,还望州牧大人宽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昊天说道,他并非诚心为难这些士子,无非是这个时代所致,士农工商,阶级导致。现在交州为他治下,正好借此事稍微改变一下他们的思想。
“虽然知错,但不能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