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求求你。”
听潮的哀求声中带着低泣,让刘禹一下子停下了动作,抽出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体上,自己披了件中衣坐到床边。
大丫环侧着身子朝向墙壁,身体由于害怕不停地在发抖,她在害怕什么?刘禹大致能猜到,这样的表现让他松了一口气,考验人心真是一件让人极其厌烦的事,成或败都不值得高兴。
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不管她还有什么小心思,只要心里还有自己的女主人,刘禹都可以容忍,刚才那一阵,能感受到她是真的怕了,怕的不是自己行将失身,而是这个行为会给病中的女主人带来更大的创伤,然而......
“你不愿?”刘禹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陌生。
“不是的。”听潮在脸上抹了一把,披着被子跪坐在床上,伸出一只雪藕般的手臂连连摇晃,配上一个凄惶的表情,让刘禹看了又有些心动,因为他知道,那床薄被下的身体,只着了一件xiè_yī。
“那是为何。”
“郎君,自从那日被留在房中,奴就已经是郎君的人了,这辈子若是郎君不要,奴要么终身不嫁要么绞了头发做姑子去,断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听潮咬着牙说出的这番话,估计憋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听得刘禹有些无奈,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女人要死要活,没有一点独立精神,旧社会也不是那么完美啊。
“今日回府的时候,桃儿指着奴骂不要脸,奴就在想‘左右也是这样了,不如就放肆一回,也不算白白担了个好名声。’”这件事刘禹不知道,当时他正在沐浴,而听潮应该是去寻换衣服的时候被拦住的。
“方才郎君问奴‘愿不愿’,能得郎君宠爱一回,便是死也甘心了,又怎会不愿。”听潮珠泪琏琏,却还在强自坚持着,“可郎君有所不知,就在那时,奴找人打听过了,说娘子因为此事昏过去三次,我们回府的时候,太医才刚刚离开,奴怕......怕她再听到什么,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太医怎么说?”刘禹一听之下猛然站起,差点触动了腿上的伤,饶是如此,仍是疼地皱了皱眉头。
“服了安神药已无大碍,不过叮嘱了不可再大喜大悲。”刘禹的紧张被听潮看在眼里,忍不住多说了一句,“郎君如此着紧娘子,何苦还要再折腾她?不如就此算了好不好。”
是她折腾我!刘禹白了她一眼,倒底没将这句话说出来,听潮的话有道理,这事应该结束了,他怕的不是璟娘的病体会怎么样,而是因此转了性子,那就适得其反了。刘禹缓缓地将衣服穿好,系带在身前交叉而过,甩到了身后,他放开了手,任后面的人帮他打好了结,然后就听到了细细碎碎的穿衣声,再等一会儿,床上的身体开始动弹,似乎在爬起来。
“不用下来了,天冷一块儿睡吧。”听潮一怔,一下子停在了那里。
虽然入了秋,南边的气候还是很温暖的,穿得整齐的话最多也就是一床薄被子,让刘禹不习惯的是,有个人这么跪在你面前,看着你入睡,然后才趴在那里打盹儿,和小妻子一块儿的时候也就罢了,自己一个人那不是折磨人吗?
“愣什么,不想给郎君暖被窝?”
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刘禹不再啰嗦,一把将听潮抱起就这么躺在了床上,然后将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听潮的身体僵硬得手足无措,郎君的气息带着一股温热吹拂着颈项处,她却不敢有丝毫想法,只能闭上眼一切听天由命。
刘禹想得很单纯,折腾了一天,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明天的事情,闻着一股泌人心脾的香甜味道,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柔软身体,他很快就倦意上了头,发出了均匀的鼾声,而那个小身子也很快放松下来,慢慢地习惯了这种温情的怀抱。
一夜无事。
许是躺在郎君的怀里,听潮睡得无比踏实,结果到了早上,刘禹都起了床,她依旧在那甜甜地睡着。见她睡得这么香,刘禹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这院里侍候的人不少,少个一时半刻是不打紧的。
院子里头很安静,早起的丫环婆子们见到他都是恭敬有加,看到他走向内室,昨日还恶狠狠的桃儿一脸笑意地主动上前扶住。这是一个男权的世界,就算出了这种事,错误也只会被推到女人头上,刘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既得利益,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先出去。”
一脸惊喜的观海跑得比谁都快,顺便还拉了一把有些迷糊的桃儿,刘禹走近大床前,上头的小人侧身朝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憷起,在她白璧无瑕的小脸上现出一个小小的印记,让人忍不住就想拿手去抚平。
他知道妻子睡眠很轻,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坐在一旁端详着,小妻子的一头青丝散在脑后,纤细的粉臂露在被子外面,小手上抓着一个方盒子,正是自己之前送与她的那部肾x。刘禹叹了一口气,轻轻扳开她的手指,将手机拿出来,随手一按,居然还有电,锁屏的图案是他的自拍像,这就是妻子握着它入睡的原因。
“啊......是夫君。”璟娘还是被弄醒了,朦胧中一睁眼,看到夫君就坐在眼前,仿佛不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睛。
“听说你昨日有些不好,便过来看看。”刘禹站起身坐到她的床头,像往常一样将她环进了臂弯里,自己靠在了床架子上。
这个动作夫妻俩曾经做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