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电话叫了异乡人在雁南过来,让他骑着摩托车送他去市里。
异乡人在雁南惊讶地说:“老大,市里禁摩,我这一去,车会被没收的啊。”
陌然黑着脸道:“没收就没收,一台破车,没收了赔你。”
异乡人在雁南看着喝得有些迷糊的陌然,担心地说:“要不,我去找台车来送你。”
陌然瞪他一眼道:“要找车,我还用叫你?”
异乡人在雁南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说:“老大,你不怕,我还怕什么?最多就是一台车不要了。”
说着,小心将陌然让到车后座做好,叮嘱他说:“老大,你抓着我的衣服,抓紧。”
陌然听话地去抓了他的衣服,一下用力过猛,勒得异乡人在雁南翻了几下白眼。
秋天如约而至,太阳一下山,寒气便无声无息地浸进来。微风一吹,遍体冰凉。
陌然指挥着异乡人在雁南走,肚子里的酒水不住地翻腾,几次涌到嘴边,让他差点吐在他的后背上。
他急着要赶去看肖莹。肖科长走的时候扔下的最后一句话,无异在提醒他,不可冷落了有孕在身的肖莹。
到了城边,城乡结合部的灯光开始迷离起来。
异乡人在雁南将车停了,拦了一台的士,问他:“老大,我送你去,好不?”
陌然摆摆手说:“不用,你自己回。”
他径直往肖莹家赶,到了她家楼底下,下了车却不敢上楼去了。
这地方他已经来了两次,算是熟门熟路。
肖莹的家就在眼前这栋楼的十五层,是栋设施不错的住宅小区。当初肖家父母特地为女儿买下这套房,就是预备着给女儿结婚用的。没想到肖莹嫁到乡下去了,这套房就一直空着。肖家父母不来,肖莹也很少来。
他在电梯边转了好几圈,惹得上下的人都奇怪地盯着他看。
他从大厦里出来,走到外边的小区花园里,在一张休闲石凳上坐了下来,摸出烟抽了好几支,才狠狠心,将烟头在脚底下碾碎了,径直上楼。
门铃响了好一阵,肖莹才过来开门。一眼看到他,满脸都是讶异。
他嘿嘿笑着,想挤进门去。
肖莹却堵住了门,黑了脸问他:“你来干什么?”
陌然讨好地说:“我来看看你,看看你。”
肖莹眉头一皱,道:“又在哪里喝酒了?一身的酒气。我闻不住,会呕的。”
陌然一只手撑住门框,不让肖莹关门。自己死皮赖脸地说:“我不挨近你,你闻不到的。”
肖莹轻轻叹口气,松了手,让他跨进屋里。
陌然对这套房子相对熟悉,他先去洗手间撒了一泡尿。喝酒的人尿多,尿多就身体好的表现。喝酒不排尿,一定是身体出了问题。
等他洗了手出来,看到肖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头发很随意地散乱披着,用一块蓝底白手帕束住了。显得整个人有一股难以描述的风情。
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肩。
肖莹躲闪着,推着他道:“你坐远点,我闻着酒味恶心。”
陌然摸了自己脸一把说:“是肖科长非要喝江小白。喝其他的,绝对没酒味。”
“你与我哥喝酒了?”
陌然使劲点头说:“是啊,我们两个,喝了四个江小白。”
“你把我哥都带坏了。”肖莹嗔怪地说:“我哥过去在外可从不喝酒的。”
“我是好人,怎么还能带坏别人?”陌然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轻轻拥她入怀,感叹地说:“对不起啊,肖莹。”
肖莹这次不躲避了,也不挣扎了,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仰起脸说:“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一个男人,还像个婆婆妈妈一样的。我告诉你,这都是我自愿的,谁也不能阻拦我。”
陌然感概万千,是啊,在这件事上,他的表现还真的不如肖莹。起初听到肖莹怀孕了,他在万分惊讶之余,心里不禁生出疑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吗?他尝试着让肖莹去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没料到肖莹激烈的反对,差点与自己反目。
他自私地想,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生下来都是祸害。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她丈夫没这功能,而且他们根本就不在一起。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从何而来?总不至于编出一个夜梦白蛇入怀,从而生子的故事来。
只要孩子一生下来,肖莹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个女人,丈夫不能生育,她却能怀孕,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他伸手去摸她隆起的肚子,她也安静地让他抚摸。
他仿佛能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在跳动,心里顿时柔软了下来,眼眶一湿,哑着嗓子说:“肖莹,孩子在动呢。”
肖莹幸福地微笑,握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说:“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他皱起眉头,将耳朵贴在她肚皮上,细心听了听说:“我儿子说,老子怕毛线。”
肖莹扑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扭着他的耳朵说:“说了吗?说了吗?”
陌然认真地说:“真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
肖莹抿着嘴巴笑说:“傻瓜,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陌然自信道:“老子的种子,怎么会是女儿?”
肖莹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说:“我就要女儿。不要儿子。儿子生出来像你,又是个小流氓。”
陌然心里一动,手便摸到她的胸口,轻轻一捏,笑道:“哎呀,老